“这与没有办法有何区别?你办不到的,你也救不了那夜叉。”多托雷无情道。
肆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直视着他。
“这世间的难事何止眼前。我曾独自穿过烬寂海,闯过渊下宫,入过龙脊雪山深处,攀过庆云顶。无数的秘境,无数的困难。很多很多,我甚至都记不清了。这一路,我都是踩着荆棘过来的。这世间最怕的不是办不到,而是没有办法。”
这一刻,多托雷才知道自己才是被骗的那个,被骗的彻底。
他清楚的看见了肆厌眼里的疯狂与极端。
在他这样以为的时候,肆厌又变了脸色,笑道:“不过多托雷,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了业障吧?”
多托雷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肆厌把手放在了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手量着。
“为了引你上钩,我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在一旁拿了剪刀,像上次他一样剪开了他的衣服。
“肆厌,你做的一切最好想清楚后果。”多托雷有些咬牙切齿。
肆厌根本没管。
“你是实验狂魔,巧了,我也是。早就听说至冬大名鼎鼎的(博士)执行官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天,实验的人变成了躺在实验台上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为了这个实验,我制定了很久的计划呢。”
肆厌眼里全是疯狂与病态,脸色苍白的说着话。
“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开始,让你派去璃月的那些人知道我在望舒客栈都干了些什么,从璃月到蒙德,我一直都在用我的命陪你演戏呢,让你推我下悬崖,就是让你知道我确实死不了,逃跑去见风神,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到蒙德是为了什么。”
“多托雷,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先提出了业障之事,才让我名正言顺的接近你,也打消了你对我的怀疑。而我真正的目的,是你!业障之事,只是铺垫罢了。”
如今眼里是戏谑的人变成了肆厌。
变成待宰羔羊的是多托雷。
多托雷并没有全部信他的话,因为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肆厌拿出了针管,“现在的你,是你的切片,还是真正的你呢?”
多托雷没有说话。
因为这就是他的本体!
肆厌接连在多托雷体内抽了三管血,笑道:“你说如果我制造出了你的切片会不会很有意思?制造一个拥有人类全部感情会哭会笑的多托雷,啧啧,想想就刺激。”
他是故意说的,抽血是为了报复,再说他也不会什么实验。
多托雷冷冽的看着他,“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肆厌摇头,神色晦暗不明,“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只是可小可大罢了。”
肆厌又作死的拿出留影机给现在的多托雷拍了照片。
多托雷看着他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我期待有一天能看见有感情的多托雷。”肆厌无故说了句。
然后在他胸口放了朵白色的菊花。
“再见了,我亲爱的执行官大人。”
肆厌出了实验室关上了门,在慢慢合拢的门缝中冷漠的看了眼多托雷。
多托雷突然笑了。
很奇妙的感觉不是吗?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肆厌,我早晚会撕开你的真面目。
出了至冬城外,富人追了上来。
肆厌皱眉看着他,“你成天没事做吗?跟来干什么!”
他早就知道富人派人盯着他的了。
“你要走了?”富人问道。
“不走留着给多托雷做实验?”
富人:……
“他会放你走吗?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肆厌冷笑道:“你去实验室看看不就知道了。”
富人皱眉,什么意思。
肆厌还是走了,身影隐入了风雪之中。
富人觉得不对,去了实验室,可是当打开门的那瞬间,他就愣住了。
他发誓,这绝对是本年度最爆炸的新闻!
多托雷竟然浑身破破烂烂的躺在实验台上!?
他竟然也被肆厌给玩了!
不过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有些担心肆厌会受到多托雷疯狂的报复。
——
七神眷属之力…
肆厌坐在马车里想着。
虽然不知道多托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第一站去哪里呢?
去蒙德吧。
换了一身红色的古装,施法将头发变长齐腰。
他不准备隐瞒身份,因为没有必要,也麻烦。
经过晨曦酒庄时,肆厌遇见了同样要去蒙德城的迪卢克。
迪卢克一眼就认出了他。
肆厌微微点头示意,“迪卢克老爷。”
“欢迎回到蒙德。”迪卢克道。
“迪卢克老爷要进城吗?一起吧。”
迪卢克点头,坐上了肆厌的马车。
肆厌是自己赶车的,迪卢克也坐在了外面。
这期间都没有说话,肆厌认真赶着车。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肆厌和之前大不相同,没有了标志性笑容,眼里大多都是冷淡。
看来上次也不是他真正的性格。
“上次你走的突然,凯亚很担心你。”迪卢克道。
肆厌点头,但心里想的是迪卢克突然提凯亚干嘛,他们不是有点不合吗?
“上次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别,有时间见到凯亚再解释吧。”
肆厌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走的。
迪卢克也没继续问这个了,“这次要在蒙德待多久?还是住旅馆吗?酒馆楼上有间空房,你可以暂时当做居所。”
肆厌点头,没有拒绝,“谢谢迪卢克老爷。”
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凑在一起话自然不多,一路安静的到了蒙德城。
肆厌和迪卢克一进城就引来了许多目光,不光是肆厌惹眼的衣服,还有他和前几月在酒馆工作的那个异乡人长得一模一样。
酒保看见肆厌后一愣,许久没见,整个人怎么都变得这么冷了?没敢打招呼。
迪卢克去做自己的事了。
肆厌去了楼上迪卢克说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但都是新的,房间虽小五脏俱全。
肆厌在蒙德暂时安定了下来,不过最近几天他都没有在酒馆里看到温迪。
他这个时间段不喝酒应该是忙着拯救特瓦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