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事带来人过来,把马员外控制住。
看到粱王府的人来了,严妤平静地看着地上晕厥过去的马公子,清脆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度不带一丝起伏地对师爷说。
“他疼的时候哭喊几声饶命就放过他,那被他欺压的女子在喊疼的时候,他为何不放过她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出其的平静。
“因为她们无权无势,所以活该被欺负吗?师爷。”
说完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位人模人样的官府中人,对上她的目光,师爷下意识的想躲。
学赋十载,从最开始的满腔热血到被官场磨平了棱角。
师爷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即正直又有几分邪气的眼神。
他的良知早在一场场阴谋暗斗中不复存在:“姑娘,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动用私刑,一切官府会有定夺。”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严妤把刀还给官兵。
经过师爷身边,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官府?在你随马员外进来那一刻,官府的公信力就跟狗屁一样。”
她这番大胆的话让师爷瞬间黑了脸。
手下人看到她一步步往梁王府上的人走去,走过去对他询问:“师爷,是否拿她回衙门?”
师爷沉默半晌,低头盯着地上快死的马公子。
说了一句:“把他弄到医馆去,尽量救活。”
言外之意救不活就算了。
听明白他话里意思的官兵,立马叫了手下过来抬人。
鹿维拉着卿杉再叫上阿梅一步步往严妤那边走去,路上他和阿梅也沉默了。
看他俩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卿杉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前面,秦管事叫人把马员外扣起来。
随后他向严妤恭敬的问候:“严姑娘,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你们可还好?”
严妤微微摇头:“我没事。”
随着她的摇头,秦管事又看向鹿维三人,见他们也没有才放心下来。
马员外见到秦管事,立马嚎叫着跟他攀关系。
“秦管事是我呀,我是马坋呀,上上个月我来府上见粱王殿下还是你迎我进去的。”
作为府上的管事,他记忆力极好,就是一个陌生人在王府门口多停留一刻,他也能记住那张脸。
“马员外啊,老朽是有印象,可我记得你不是去前线送粮了么?怎么还在冶州?”
这句话把马员外问白了脸。
他急忙狡辩道:“我送完回来了。”
怕秦管事追究里面的细节,他赶紧把矛头转到严妤身上。
“秦管事,我为了咱们冶州的安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前线战士送过粮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今日这婆娘冒充是粱王府上的人,打了我不说还差点弄死我儿,你和梁王殿下要给我们做主啊。”
听他颠倒黑白,鹿维赶紧出来解释。
“秦管事不是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秦管事就伸手制止了他,向他点了下头安抚道:“我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暗卫从茶楼后门出来,他走到秦管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粱王殿下吩咐,将马员外关押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