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自己也受了重伤,他全靠自身条件撑着,马还走到衙门口,他就晕了过去。
随行的医官赶紧喊人抬他进去,在他彻底昏死前,他对医官说道:“去帮卿丞也看看。”
医官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严妤把卿丞背回偏院,她看到院里停的马车便知道孩子们安全回来了。
一看到进来的人是他们,卿初一几人放下板凳和铁锅,打开门冲出去围着他们。
“二婶,二叔怎么了?”
严妤也不知道啊,他身上又没有流血也没受伤。
“快让让,我把他背回房间去。”
刘芳赶紧把孩子们往后带,她闻到卿丞身上浓浓的血腥味,神色焦急地说道:“大妹子,他受伤了?”
“不是他的血。”
多的话严妤也不想跟她们解释,大步走进房间,摸着黑把卿丞放到床上,脱下他的鞋子将他的双腿放到被子上,抹了把头上汗立即把他的外杉脱下来扔到地上。
卿初一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端着蜡烛走近,借着烛光他看到严妤脸上的血,吓的脸色一变。
“二婶,你脸上有血!”
严妤看着双手,又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后背,把双手伸到眼前一看,眉宇紧皱。
“这是你二叔身上的血。”
“这是咋回事啊?”卿司伸出小脑袋瞅着昏迷中的卿丞,小眼神又看了严妤。
一时半会严妤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她垂眸看到卿丞忽然皱眉,眉宇间全是痛苦,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又会不治病,怎么办啊?
正束手无策之际,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一屋子人的眼神都看了过去,来人赶紧解释:“我是江将军的随行大夫,他让我过来看看。”
严妤立即站起身,给他让开位置,语气恭敬地说道:“大夫,他没受伤但一直昏迷不醒,麻烦您给他看看。”
其他几个孩子也赶紧走到严妤的身后,把位置给大夫让出来。
“你们先别急,待我瞧瞧先。”
医官坐在床边,手搭在卿丞的手腕处给他把脉。
看着大夫神色越来越严肃,严妤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在大夫脸色大变之时,她的心仿佛也咯吱一声。
“大夫,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
医官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能,他高深莫测地神色着实吓到屋子里的人。
严妤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也顾不得什么尊重不尊重,咬牙喊道:“大夫,他到底怎么了?”
她这一声,成功把医官从自我的怀疑拉回了神。
医官认真看了看卿丞,伸手向严妤示意,“我们去那边说。”
听到大夫的话,卿初一手护着蜡烛,小跑过去把蜡烛微微倾斜,等融化的蜡滴在桌上后,将蜡烛底部沾上去。
卿初二赶紧给大夫挪好凳子。
等医官和严妤坐下后,几个孩子像小尾巴一样站在严妤身后边。
医官摇头叹息道:“他脉象混乱,有几道经脉在他体内乱窜,且五脏六腑都有损伤,他是中了奇毒。”
中毒?
严妤眸光微转,随即问道:“大夫,你可知道他中了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