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江淼将军了”,李木兴奋的喊道。
严妤看了看他,又看向前方的两军对峙,问道:“哪个是江将军啊?”
李木伸手往前指,“就最前面那个,头盔后面系着红缨那个。”
那就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子嘛,“李木兄,你见过江将军?”
不等李木回话,其他官差接过话,说道:“不止他见过,我们都见过,之前军队去往前线的时候,江将军在秋水县下榻了一晚。”
原来如此。
李木叹息道:“要是萧小将军还活着多好。”
听到萧小将军四个字,卿丞眼帘微敛。
严妤蹙了蹙眉,萧小将军是谁?为何书里没提过这号人物?
看到她疑惑地眼神,李木失惊:“你居然不知道萧小将军?”
严妤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就是一个乡野农夫,又不关心朝局,怎会知道萧小将军是谁。”
“可是我看你之前抵抗流民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啊。”
她假装低头擦刀,掩饰脸上的神色,“那都是情急之下胡掐的,都城离边境几千里,我觉得自己过的苦就随便说说而已,谁知道被我说中了。”
卿丞静静地听着严妤和李木他们的对话,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那江淼身上。
别说,李木还真信了严妤的解释,随后跟她说道:“萧小将军大名叫萧衔,在我眼里,他是我们永安国最厉害的将军。”
“他从小随父在边关长大,武功极高,十五岁作战时生擒了敌国的太子,十七岁荡平边境,让栖国和其他国家不敢再进犯永安国的边境。”
“可惜好人不长命”,一个士兵接话说道。
“怎么说?”
前面两军对峙,后面还在摆闲话,不过区区一里路,区别竟如此之大。
“听说是萧老将军通敌叛国,就现在都城那个老皇帝给他们摆了庆功宴,其实就是个鸿门宴,萧老将军携带全家老小前去赴宴,一个都没活。”
“不止如此,萧家几百口人都被斩首,江淼将军跟萧家渊源颇深,也一个都没保住。”
严妤听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么有名的小将军,书里为何一个字都没提过?
“什么时候事啊?”
李木叹了口气:“三年前的事了,那栖国的畜生们知道萧老将军一家死了以后,一开始只是在边关骚扰,他们一点点的试探永安国的底线,发现是真的没人可用就大举进攻边境,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严妤望着李木,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夸赞道:“李木兄,你懂的不少啊。”
夸赞嘛,谁不喜欢。
李木可惜的笑了笑:“哎,本来我当年是要去当萧家军的,结果当时年纪不够,现在倒是够了,可惜将军不在了。”
严妤看着前方,抬起下巴点了点。
“那还有江淼将军。”
“你不懂萧小将军在我心里的份量。”
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卿丞斜睨了一眼李木,随即收回了眼神。
严妤努努嘴,她是不太懂将士之间的浪漫。
他们天都聊完了,前面还在对峙中,有官差不解地问道:“他们是在干啥呢?还打不打了?”
也不知道他嘴是不是开过光。
话一落,那红缨将军持长枪一举,双方军队冲向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