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丞鉴于她之前的事,并不想搭理她。
严妤看他嘴抿成一条直线,坐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暗暗嘀咕道:长得挺美就是老爱生气。
从空间把中药端出来,又拿出一颗大白兔糖,眯着笑眼哄他:“我又不是故意摸你那里的,都是意外,给你吃颗糖原谅我好不好?”
她还好意思说!
卿丞脸都气红了,端起药一口气喝完。
严妤把糖剥开递给他唇边,他张开嘴连她的手指一起咬了一口。
其实他并没有用力,严妤的手指却在接触到他口腔温热的一刹那,浑身跟过了电了一般,心里蓦然闪过一抹悸动。
她脸上霎时染上一层红晕,立即把手指拿出来背到身后,把头转到其他地方,说话的声音有些结巴。
“药…也喝了糖也吃了,快脱衣服抹药。”
她在剧组看多无数男人,要命,居然被个小傻子也撩拨了下。
卿丞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眸全程注意着她的小动作,看到她发红的脸颊,心里莫名觉得愉悦。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脱外衫和里衣堪比迅速。
“我脱完了。”
听着他呆呆傻傻地声音,严妤有些懊恼,沉了口气转过身去,在看到他上半身的伤痕之后,心里那股乱窜的悸动也全被压了下去。
长那么美,身上全身是伤,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除伤疤。
她俯身认真的给卿丞上药,全然没注意到某人看似清澈的眼底隐藏的晦暗。
上完药,她拍了拍手,拿出一床被子跟上次一样扑着。
“我睡上面,你睡下面。”
卿丞躺下后,严妤吹灭了蜡烛。
四周寂静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卿丞思忖了片刻,小声说道:“你不要再向上次那次,半夜滚下来。”
居然被嫌弃了!
“我睡姿一向很好,你放宽心”,语气里多少带着点不服气。
瞧她转过身面对着窗,还把手枕在头下面,卿丞对她那句放宽心持怀疑态度。
半夜,严妤睡得迷迷糊糊,她翻了下身,‘咚’的一声滚了下去。
在她翻身的时候,卿丞已经醒了,看她要掉下来,他眼神微沉又带着些许无奈。
他就知道会这样。
翻身过去接住她,使她直接摔到了怀里。
严妤感觉自己抱着暖和的被子,把脑袋往前蹭了蹭,嘴里还说梦话:“好暖和的被被,我喜欢。”
黑暗中,卿丞那张人畜无害地脸又红了。
她知道不知道她蹭哪?
把她的头从胸口上推开,刚推开她就伸了过来,来回折腾了几趟卿丞干脆放弃了。
抱着她的感觉也还不错。
便这样睡罢。
清晨,从马车的窗外传来阵阵雨声,下雨天最适合睡觉,刘芳和几个小家伙都醒了很久,见马车里还没动静。
刘芳在大户人家呆过,自知上去打扰不妥。
卿陆这几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早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见二叔和二婶还没醒,他迈着小腿爬上马车,一把掀开帘子。
“二叔二婶,小陆饿啦。”
严妤听到声音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我知道了。”
睁开眼睛一看,她整个大脑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