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严妤和那名流匪面面相觑。
谁送?
很明显两人都不想送,烫手的山芋没有想接。
正当严妤战术性往后退的时候,那名流匪比她动作还快,直接架着三当家推到了她身上。
“那个谁,你送三当家回去,我突然肚子不舒服要去解手。”
严妤看他跟个窜天猴一样跑提悄无踪影,抬起无声的踢了空气一脚。
狗东西,真狗啊。
喝醉的三当家就跟个软骨虫似的往下掉,严妤力气不小,两只手往上一抬,轻松把他甩到背上。
“唔。”
听到后背的男子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唔声,严妤装作胆小怕事,小声地说道:“抱歉啊三当家,我粗人一个下手没有轻重。”
趁着夜色没人注意她,她忍不住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哼,把我家倾城小美人捉上山还想让我扶你回去,做梦。
“哎呦。”
下坡的时候,她故意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故意把身上的人甩了下去。
男子顺着坡往下面滚。
看他滚了好几个圈,她才装模作样的跑进去,手足无措的喊道:“哎呀哎呀,三当家实在抱歉啊,小的这腿脚不利索摔着您了,我这就扶你回去。”
这样摔他都没反应?
她蹲在地上用手推了推地上的男子,起身往四周瞧了几眼,前面执勤的流匪也不知道去哪了。
将目光挪到地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子,双手捏紧,抿嘴咬了咬下唇,一脚踢过去。
在他屁股上留下了好几个脚板印,才不情不愿地把他拖回瓦院。
一脚踢开房门,把人直接甩到床上。
黑灯瞎火的也没点个灯,只听“咚”的一声,也不知道他磕在哪儿了。
磕就磕了,最好能磕死他。
自从见到卿丞被掉起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毀了这山上的流匪。
她拍了拍手,借着月亮摸到桌子,拿起旁边的火折子点燃桐油灯。
微弱的光在房间若隐若现。
床上的男人翻了一下身,嘴里嘀咕道:“水,我要喝水。”
严妤瞥过去,看他又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一副渴到不行的样子。
不乐意的努努嘴:“没有皇子命还挺有皇子病。”
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举着桐油灯走了出去,把灯放在床头,扶着他的肩膀微微坐起,把水递到他唇边。
借着烛光严妤才看清他的长相。
面若玉冠,长得好生俊俏,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
偏偏上山当了流匪。
给他喂了水,严妤不再多看他一眼,拿着杯子放到桌上,坐在圆凳上望着院外那波光粼粼地湖面,心里生起了一丝担忧。
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在山洞里过的怎么样。
她侧首看向床上的男子,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不回山洞,万一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这一晚她在瓦院里进进出出,把这里的地形已经摸透。
后来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就在她睡着之时,床上的男子睁开了眼,他揉了揉屁股,温和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扫向趴在桌上睡的打呼噜声的女子。
“看着弱不禁风力气还不小,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踢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