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妤说是教卿丞驾马,几个孩子当场愣了。
他们误会她了……
等卿丞坐下后,严妤把缰绳递给他,然后握着他的手一鞭子甩下去。
“就像这样,你试试。”
他从小就练习骑射,这些对他来说是再简不过的事情,为了不让严妤察觉,他故意一鞭子甩歪了。
严妤也不急。
又不是天才,一次不行就接着再学。
“重心放稳,力度要适中。”
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卿丞眼睫微敛,他睨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听着她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语气。
眸底快速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严妤抬头,他迅速收回了眼神。
“刚刚说的,记住了吗?”
见他呆呆地点头,她道:“再试一遍。”
这一次,他甩下去的鞭子堪称完美,严妤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夸赞他。
“干的漂亮。”
卿丞不动声色的斜睨了眼放在肩膀上的手,她似乎很喜欢拍人肩膀。
见严妤教卿丞驾马,卿初二掀开帘子,小眼神写满了倔强,手指着自己的头。
“你明知道二叔这里有问题,还让他学驾马,你根本就没变。”
严妤听着他的指责,曲起单膝手臂搁在膝盖处,语气清清冷冷:“他只是比常人学的慢,不代表他学不会,若老是因为他比常人弱这也不让学那也不让他做,
往后还有几十年,你们谁能保证可以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或是照应他。”
话一出,卿初二沉默了。
卿丞却从她话里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她要走!
话已至此,严妤也不想多说什么,再说听在他们耳中便会厌烦了。
小孩子都不喜欢唠叨的父母。
看卿丞马车驾的有模有样,严妤放心的靠在门框上吹风,在他们前面是钱旻的马车,他们去理州方向大约七十里以后就与他们分开。
趁现在她赶紧补会觉,今晚她又得守马车了。
见她睡了过去,卿丞还在想她刚才那句话。
约莫睡了半个时辰,她被推醒了,见卿丞脸上染着惧意,她揉了揉眼睛立即清醒了过来。
前面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好心人,求你们给口吃的吧,我们三天没吃过一口干粮了。”
“求求各位好心人施舍一点吃的。”
前面有一支衣衫褴褛约莫三十余人的队伍正堵在前面不让钱旻的马车过去。
他们过不去,严妤他们自然也过不了。
见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有几个人靠了过来。
严妤想给,但她深知给出去的后果她承担不起,毫不留情地拔出刀,瞪着预打算把手伸出过来的人,声音冷厉至极。
“一路过来我这把刀沾了近百人的血,不怕死的尽管来。”
在阳台的照耀下,刀刃闪过一丝冷寒的光,那几个人见她这气势便不敢再上前。
李朝猛持着双刀与为首的人对峙,他微微侧首朝马车里说道:“主人,你们待好别出来。”
阮娘抱着钱恒,她掀开帘子瞧着那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温婉的声音带着善意。
“相公,我见他们也很是可怜,不如拿一些窝头赠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