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前行,一个时辰后,总算走完了青石台阶,来到了一处平坦狭隘的走廊。
这走廊明显是被什么高人精心布置过,高宽足有十丈丈左右,其两侧不断有流光闪动,一看就知道存在某种玄妙禁制。
萧决一边走着,一边瞅了两侧的石壁几眼,念头一动间,将神识缓缓探出。
但他的神识刚一接触到两侧的禁制后,就感觉有一股巨力袭来,令他神识只能停滞在走廊内,无法穿透丝毫。
慕容欣也发现了这一点,美目四处打量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通道内渐渐有了变化,分出了一个个交错的岔路口,仿佛一个巨大迷宫,而且每隔不远,就可以看到一扇雕刻着奇怪符画的石门。
这些石门也被四周墙壁上的禁制覆盖,全都隐隐闪动着白光,其形状大小一致,高宽一丈左右,成正方形,并全都统一朝着一个方向,完全没有什么规律可寻,令人看了眼花缭乱,仿佛在原地打转。
慕容欣与萧决并肩而行,向着两侧张望几眼后,伸手向腰间一拍,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小瓶。
她将小瓶狠狠晃了几下,随后玉指轻轻一拨,便将瓶盖打开,并从其中倒出了一些淡红色粉末,洒落在两人所走过的青石地板上。
萧决好奇的看了那些粉末一眼,发现其只是一种引路花粉后,便不再理会。
此女是怕他们二人在这迷宫内迷失方向,但他前世穿过此迷宫数次,其道路早已聊熟于心。
此女这么做,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两人没走多久,又经过一处岔路口后,眼前就出现了一道七八丈大小的石门。
此石门与之前的石门不同,不仅形状大了许多,而且其表面的流光也耀目逼人,仿佛此门的禁制比之前那些要厉害许多。
萧决发现那扇石门后,不由多瞅了一眼。
慕容欣则停住了脚步,面带异色的盯着石门不放。
“此门背后的确有异宝存在,其实不止是此门,刚刚我们经过的每一扇石门,里边都有宝物存在。”萧决见她如此神情,便淡淡的解释道。
慕容欣听到这话,俏脸顿时一愣,十分不解的问道:“那道友怎么不将这些石门打开,取走其中宝物?这些石门上的禁制虽强,恐怕也拦不住道友吧。”
“破开这些禁制阵法不难,但你觉得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宝物白白让你取走吗?”萧决望着那扇高大的石门,眯着眼睛说道。
这些石门背后,有宝物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傀儡凶兽,一旦发现外来修士闯入,就会当场将其格杀。
而像面前这扇高大的石门内,起码有一尊相当于结丹期的凶兽存在,以他现在筑基初期的修为,还不足以面对这些危险,所以他才没有打开这些石门取宝。
慕容欣也听出萧决话中的深意,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毕竟现在的她,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又谈什么取宝呢?
两人继续前行,很快就将那扇石门远远甩在身后。
但就在这时,一声声闷响从远处传来,接着地面也开始一阵微微的晃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慢慢靠近两人。
慕容欣脸色一变,单手往腰间一拍,祭出一件样式古朴的玉佩,法力催动过后,化作一个淡蓝色光罩,将她的身子护在其中。
而萧决则是几步上前,死死盯着走廊尽头,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不多时,一只赤面獠牙,眼如红灯,头生独角,身形足有数丈高的猿形恶鬼,就出现在了前方,并且缓缓向着萧决两人靠近。
萧决神识一扫过后,脸上的凝重之色顿时一松。
这只鬼猿虽然身形巨大,散发的阴气也很重,但也不过只有筑基初期的水准,并不是什么厉害之极的存在。
而且此鬼看上去,好像是一种半妖半的妖物,也没有什么灵智的样子,对付起来,比对付筑基修士容易得多。
眼看鬼猿越靠越近,萧决不假思索的单手一扬,袖中便有一块四四方方快速飞出,迎风变大数十倍后,狠狠向着鬼猿猛砸而去。
鬼猿怪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道道黑色阴气,形成了一道黑气团,顷刻间就将身形遮掩的若隐若现。
同时它双爪一探,变成了一双白玉般透彻的骨手,夹杂着一阵灰黑阴气,狠狠朝大印法器抓去。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声传开,骨手双掌拍到大印法器上,一下将其稳稳抓住,而后者在微微颤动过后,竟有了要丝丝裂痕浮现。
但萧决神色未变,全身血气一震,口吐低声喃喃,一柄血剑瞬间在身前凝结,一阵血光闪动过后,一化三,三化九,行成无数道血红剑影,纷纷朝鬼猿袭去。
“噗噗噗!”连绵不断的闷响。
无数血剑尽数打在鬼猿的护体阴气之上,但只是将其破开了一个孔洞后,就威能耗尽,化作点点血光消散。
而鬼猿身上的阴气在一阵唯一蠕动后,就以极快的速度补充完整,好像消耗不大的样子。
萧决有些意外的瞅了鬼猿一眼,随后双手飞快掐诀,磅礴的血气喷涌间,一柄十来丈长的血剑渐渐凭空浮现而出,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随着萧决指尖轻轻一点,血剑顿时发出一阵嗡嗡的颤动声,朝着鬼猿激射而去。
“轰!”
一道清脆的敲击声响起,骨手在这血剑的一击之下,原本凶厉之极的气势消失不见,连带着鬼猿的身形,一下被震退得倒飞出去,而且其表面的一缕缕灰黑阴气,也在这一击之下纷纷四处溃散。
萧决趁此机会,面无表情的大手一挥,操控血剑继续飞出,向着鬼猿一斩而下。
鬼猿身形尚未稳住,便被血剑从头颅斩至胯下,霎时一分为二,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去。
不过有些诡异的是,其体内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仿佛不是什么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