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荒山的第二日,一众修士虽然都还在盘膝静坐,但隐隐间却是有些躁动不安了。
众人所在的荒山灵气匮乏,周边也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无论怎么看,也难以和传说中,拥有无数天材地宝、以及各种危险的万灵谷有什么关联!
而那萧家大长老只是吩咐他们耐心等待,就独自飞起几十丈高,静静悬浮在空中闭目养神起来。
虽然心中有百般疑惑,但是众人也没有去多问,毕竟谁也不敢去触大长老的霉头。
就这样,近千名修士在这荒无人烟的荒山上等待了一夜。此地昼夜的温差极大,白天炽阳高照,晚上则冰寒刺骨。好在众人都是修仙者,都有法力灵气护体,这点小问题还是不算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渐渐高挂在半空中,就在一众修士有些议论纷纷的时候,萧家大长老忽然从半空中降落,口中淡淡的说了一句:“时辰到了,都准备好!”
紧接着,四大宗门所在的位置,就有五名筑基期修士飞了出来,并且手中还分别持有一块玉盘状法器,只是颜色各有不同。
只见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同时将手中玉盘抛出,接着又向其打出一道道法诀。
五件玉盘上,顿时冒出了五团拳头粗细的各色光柱,并且向着上空数十丈处汇集而去,一下就变得如同烈阳一般耀眼,炽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片刻后,这光团闪动颤抖不定,直接坠入到了远处荒原之上,不见了踪影。
众人正觉得惊奇时,脚底下大地忽然传来一阵颤动,附近方圆数百丈的地面都在剧烈的摇晃着,如同发生地震了一般。
随后,便有一个十几丈大小的玉石台,伴随着一道通天光柱缓缓升起。
“古传送法阵,许久未见了!”
等这玉石台完全升到荒原高空中时,萧决用低不可察的声音喃喃道。
这传送法阵呈现五角形状,直接闪冒着一道淡白色光柱,周边每一个角上,都立有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看其狰狞可怖的样子,上去好像某种凶兽。
这五尊凶兽形相貌各异,且全都闪烁着光芒,分别与五行属性相呼应。
四大宗门的五名筑基修士神色一喜,分别将身前玉盘灵光注入到五尊凶兽之上,并且同时掏出一枚颜色各异的中品灵石,放入到凶兽的血盆大口之中。
五角玉台上的通天光柱随即一变,猛的膨胀数倍,分化成了五道颜色各异的光柱。
“快!修行什么属性功法,就从相应属性的入口进入!”大长老高声对着身后弟子吩咐道。
早已在一旁等候炼气弟子们听闻此话,立马神色激动的飞身上前,一窝蜂的向着传送法阵而去。
望着前方情绪高涨的萧家族人们,萧决脸上不禁露出几丝嘲讽之色。他知道,这一去二十多名修士中,能有三四个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其余的二十来人,全都要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当中。
待到众人全都进入传送阵法消失不见后,萧决这才不慌不忙的脚踩飞剑,徐徐向着蓝色光柱飞去。
一靠近传送法阵,他便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无形压制力,如无尽波涛一般,猛向他狠狠压来,似乎想要将他灭杀于此。
不过随着萧决单手略一掐诀,默念一道法咒,体外蓝光一闪,那股无形之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从外人看来,他靠近法阵之后,似乎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进入到传送法阵之中。
而萧决在踏进蓝光的一刻,只感觉天边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周边的环境就迅速消失。
紧接着,树木腐烂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恶臭血腥味,还待萧决身形站稳,便扑面而来。
萧决周身蓝光一闪,心神一下就清醒了不少,随后双目一凝,筑基神识向着方圆百丈覆盖而去。
灰黑色腐烂的地面,一颗颗高达十丈的参天巨树、快要凝结成雾气,遮蔽人视线的天地灵气,此起彼伏的鸟叫虫鸣声。
根据周围的环境,萧决判断自己正位于一处密林中。
“看来运气还不算太差。”萧决自言自语的轻笑一声。
通过古传送阵进入万灵谷中之人,都会被禁制阵法随机传送,谁也不知道会降临到何处。
有的修士运气极好,会被传送到某些天材地宝的附近,轻易就能找到一些价值不菲的宝物;有的则运气极差,无缘无故被传送到一些险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谷中的妖兽或者禁制所灭杀。
不过大部分的情况,还是像萧决这般,被传到了谷中某处偏僻的角落里。
“呵呵,总算进来了。这样的话,也不必隐藏了,我应该是第一个进入这万灵谷中的筑基修士吧,这谷中宝物,我就笑纳了。”
萧决忍不住轻笑一声,略微查看了一下四周后,周身血光一起,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进入这万灵谷中的修士,全都不过是些炼气修士罢了,以他筑基期的修为,只要不是几十人围攻于他,便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至于谷中那些本来就存在的妖兽、禁制等危险,也只是对于炼气修士来说的危险而已,自然是威胁不到他。
凭借他筑基期的修为,完全可以横扫整个万灵谷,将其中埋藏了无数的秘宝尽数取出。
至于那些妖兽、修士,都将化为他修为的一部分。
不过在这谷中只能停留短暂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便会有一道阵法之力笼罩,将他们这些外来的修士,全都传送出去。
所以,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寻宝、杀人、猎妖。
万灵谷足足有方圆数万里之广,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将其完全搜寻一遍,确实有些难以办到。
“首先还是要确定好所在位置,先将那几处价值较大的宝物取走。”萧决心中沉思着,神识不断扫向四周。
天空中满是灰蒙蒙的厚重云层,地面上尽是密林山脉,每一个方向都好像望不到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