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水鞭束缚之术!”
三名实习医生合力迅速撬开旱厕瓦顶,突然出现在旱厕顶部的三个角落。
还共同结印释放出一道水流绳索,朝底下的老八束缚过去。
老八被他们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怀中的粪桶晃荡,洒下一片金汁。
他正想向三名同事解释缘由,却被三条来自不同方向的水鞭缠住,并一把将他悬空提起。
“水遁·大喷泉之术!”
那名叫二十五的实习医生同时结印,在老八正下方召唤出一个圆形旋涡水流。
突然,漩涡里的水流猛地从底下喷起,直冲半空中抱着粪桶的老八。
强力的水流,由下至上冲击老八全身,瞬间带走他身上的污秽。
就连他怀里的粪桶,也被水流冲得散架,金汁混入水流当中,泼洒得到处都是。
整个医疗部及周围,都被一股恶臭笼罩其中。
不仅如此,那些被迫逗留在医疗部外面的伤者,也全都遭了殃。
他们或多或少,都被混有金汁的水花淋中伤口。
“够啦!快停下!”
漩涡芦名眉头紧皱,暗感大事不妙,急忙出声阻止。
但他所在的位置,离医疗部并不算太近,再加上骚乱声太大,根本没人理会他的喝止。
无奈之下,漩涡芦名只得结印按地,如同蜈蚣一般的封印术式,朝着医疗部的旱厕迅速延伸过去。
‘封水法印’发动,那被召唤的大喷泉瞬间被封印术式覆盖。
随着蓝光一闪,喷泉立马消失!
不仅如此,就连地上的水渍、水涡,甚至是三名实习医生施展的水鞭,全都在这招封印术下消失无踪,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老八失衡摔下,三人迟接一步,还是阻止不了老八四脚朝天的下场。
“哎呦~好痛啊~刚刚明明你们可以接住我的,为什么不解!”
老八呻吟质问,还朝几人伸手,示意同事们借力,好让他起身。
然而。
这三名同事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都不愿跟他接触,转身便走出早已破败不堪的厕所。
老八满脸不满地爬起身,气鼓鼓地跟着三人走出去,却又正好跟刚刚撤去屏障的武藏,撞了个正着!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们族长大人也在现场!”
虽然漩涡芦名还没出现在众人视野,但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大范围、大威力的封印术,只有漩涡芦名及其身边的四名暗卫可以做到。
所以,就算不是漩涡芦名出手,他也能猜到漩涡芦名就在附近。
“我没想干嘛,我只是来向你道歉的而已呀~”
武藏还没说完,老八就连忙后退,躲到二十五身后,表情充满了戒备,显然是不愿意相信她的鬼话。
用最强的气势,说最软和的话?骗鬼吃豆腐呐?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这几天大家都在夸赞,做饭最好吃的武藏莉娜小姐吧?”
“是甜甜·武藏莉娜!”
武藏看着眼前这名斯斯文文,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子,忍不住回怼了他一句。
可恶!这么好听的名字,竟然会有人记漏!
“好的,武藏甜娜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自便。
我们还有很多伤患要照顾,就不跟你多说了。”
漩涡二十五说完,正要等着同事离开,却正好撞见漩涡芦名和漩涡一夜走进众人的视野。
“族长大人来了!族长大人来了!”
众人看着漩涡芦名走到场地中央,连忙一拥而上,向他述说自己的难处和痛苦。
“大家都静一静,老夫知道你们都受苦了。
但医疗部的资源紧缺,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只能先把资源让给最需要的人。
知心医生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大家实在承受不住的话,不妨试一试这瓶药剂。”
漩涡芦名说着,从甲胄中取出一大瓶喷雾。
紫色的液体在透明塑料瓶中,散发着神秘的力量,引得众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族长大人,这是什么药剂?怎么从来没见过?”
“是啊,紫色通常都是代表毒素的颜色,真的是用于治疗的药剂吗?”
“话说回来,族长大人是从哪得来的药剂?”
“不会是跟港口那些卖假药的人买来的吧?听说最近‘补药党’专挑孤寡老人下手,族长大人可别被骗了呀...”
“是啊,我奶奶昨天就被骗了,幸亏我刚好撞见,不然几千块钱就这么被骗了。”
“钱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老人被骗胡思乱想,把自己给整抑郁那可就糟糕了。”
“我相信族长大人一定不会骗我们的,我先来!”
一帮伤者七嘴八舌地讨论,却没个结果。
直到最后,还是一名年轻的漩涡芦名拥护者,自愿献身给大家‘试毒’,才让大家暂时抛下顾虑。
只见他卷起裤腿,将伤口对着漩涡芦名,等待漩涡芦名按下喷壶装置。
“等等!族长大人,您不能这样做啊!
那东西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医疗机构承认。
您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开玩笑呀!”
老八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正义感,以及对武藏外来人身份的偏见,在关键时刻,又跳出来阻止众人使用这种无牌无证的药剂。
霎时间,所有人都盯着漩涡芦名和他手里那瓶喷雾,一个个掩着嘴巴,窃窃私语。
“老八,你胡说什么?族长大人怎么可能会害大家!”
漩涡一夜大声呵斥,维护漩涡芦名的声望。
只不过,这群年轻人并没有因为漩涡芦名族长的身份,而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
过惯了安逸生活的漩涡族人,早已忘却什么是宗族精神。
他们大部分的思想都是享乐,是对物质的追求,根本没有一点对待族长该有的信仰。
一出生就过着富足且安逸的生活,完全不知道涡之国外面,是怎样的人间疾苦。
“既然大家都不信,那老夫只好亲自证明给大家看了。”
漩涡芦名眼神一黯,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他取出一把精钢锻造的苦无,作势就要划破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