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被陈胜扶到了座位上，张朝瞥了一眼陈胜。
那一眼仿佛是在控诉某种恶行。
陈胜挠头，默默蹲在了一边。
他是无辜的呀，是无辜的。
张朝坐下来，只觉得黑咖啡的苦味一阵阵的往上冲，艰难地对灵芽道：“给我杯水吧，这味道太、太冲了。”
大家现在不困，完全不是因为黑咖啡起作用了，而是因为被恶心到了吧！
喝了几口水之后，张朝缓了过来。
他咳了几声继续吐花，灵芽才意识到邪物没有从他身体里出来。
那就更奇特了。
“你清醒过来了？”灵芽问。
张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后摇头：“没有，我大概还是有问题，我分不清楚哪里有问题，但是刚才那纸人，违、违背常识，刺、刺激到——”
张朝又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
灵芽马上懂了，替他说完：“我懂了。小纸人不在你的常识范围内，邪物修改了你的大脑，但只能修改与他有关系的部分，所以当这部分之外的违背常识的事情发生，你就意识到自己不在正常的世界观里了。小子，你很聪明啊。”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脑都有保护机制，很多时候很不合理的事，会被保护机制自动生成合理的事。
就比如花吐症已经非常不合理了，那小纸人不合理又怎么了。
能自己发现问题很不简单。
张朝缓了口气道：“那你们现在告诉，那些是假的，需要我提供什么讯息。”
灵芽一听赶紧叫沐池鱼：“师兄师兄，给他拿个大镜子来。”
沐池鱼很快拿来个镜子。
灵芽大手一挥：“陈胜，把他上衣给扒了！”
陈胜：“……”
就可着我一个大怨种使唤呗。
“对不起了兄弟。”陈胜说着把张朝衣服给扒开了。
张朝：“……”
灵芽：“能看到你自己胸口的东西吗？”
张朝：“一朵花……我快要开花了，对，我得开花……”
灵芽：“NO!你是人类，人类是不会开花的！而且你你没有花粉过敏！没有花吐症，你更没有女朋友！你就是个单身狗而已！恋爱对象是假的，那东西要吃你！快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或者是有什么生物特征！”
张朝眼神迷茫了一瞬，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子，他有些恍惚，仿佛要陷入进去了。
灵芽见状赶紧拿了个清心符贴在他脑门上。
这东西不驱邪，能让人意识清醒。
可惜就是不能让人恢复成没被洗脑的时候。
张朝稍微清醒了点，就道：“柔弱，楚楚可怜，让男人有保护欲。”
陈胜在一旁忍不住插嘴：“这样的多了去了，长的啥样啊？”
张朝深吸一口气道：“看不清楚，就很朦胧。我只知道我很想保护她，为了她愿意奉献一切。”
灵芽盯着张朝：“如果她要吃你，你也心甘情愿吗？”
张朝的脑袋嗡嗡的，茫然地看向灵芽：“当然啊，我是父亲啊。她怀了我的孩子啊，需要补充营养，我就是她的养分。”
所有人：“……”
这个回答说实话，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