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言应该是永夜安排的。
灵芽思考了许久，觉得这个答案非常行得通。
苏子吟犯错，切断了与这边傀儡的联系，那再安排一个来，也合理。
既然是来守护神女的，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了。
灵芽从苏野种的菜园子里摘了不少新鲜得菜。
苏泰安说晚上他就不跟那群不孝子一起掺和了。
“当初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插手了，现在还是那样。”苏泰安轻笑：“我们父女是我们父女，你们是你们的。”
苏泰安言外之意就是：虽然你不待见那群小子，但不能和爸爸生分。
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苏泰安预感到今天晚上自己那群儿子可能要哭天抢地。
苏泰安不认为自己能解决那样的局面。
时至今日，看到儿子们对灵芽的愧疚，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但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至于灵芽……
灵芽是自由的，她不该因为兄长们已经悔过歉疚，就一定要原谅。
她可以有她自己的选择。
不过苏泰安回忆起当初灵芽说过，苏家兄弟她全部都讨厌，不知道现在……
“芽芽，爸爸想问问你。”苏泰安没忍住，问道：“那些臭小子，你现在还是很讨厌吗？”
灵芽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确说过这种话。
说过苏家的儿子，每一个她都讨厌，所以让苏泰安不用费心思让他们和平相处。
灵芽笑了：“哦，我当初还说过这样的话的，其实也没多久，也就半年？感觉像是上个世纪了一样。”
苏泰安：“可能是因为过的很充实，所以觉得很遥远。”
“现在啊，还是讨厌啦。”灵芽笑了起来，俏皮道：“你儿子们，一个个都好烦人。爸爸以前真的不会被烦到吗？”
苏泰安心仿佛融化了一般：“他们不烦我，就气我。”
灵芽歪歪头突然道：“爸爸，你有他们小时候照片吧，给我看看吧，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小时候什么样子。”
苏泰安一拍大腿：“哎呀！我早怎么没想到给你他们小时候的照片，有的还光屁股呢！早给你，你就有他们的黑历史了，他们敢惹你，你就放照片啊！”
灵芽也一脸的‘懊恼’：“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啊！”
苏家兄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是逃过一劫。
灵芽成功看到了苏家兄弟小时候的照片。
翻到最后面，她看到了一张十二个兄弟的照片。
十二个兄弟全都在。
灵芽看着这张照片，不自觉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苏泰安愣愣的看着她，灵芽冲他一笑，眨眨眼睛：“不要告诉他们我看过啦，给彼此留下体面。”
苏泰安点点头，却感觉出了一点点不一样。
自己那群不孝子，多少也在灵芽心里留下了一点点地位吧。
哪怕只是一张拍下来的全家福。
说起来，她在家里，还没有全家福呢。
是不是她心里也渴望拍一张全家福。
他攥着手，迟疑了下：“芽芽，要不然……我找个摄影师，咱们全家拍一张——”
“爸爸，看镜头！”灵芽突然说，苏泰安一怔，随即仰头。
‘咔嚓’一声，灵芽拍下了两个人的合照。
她晃动着手机：“我有这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