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期中考试依旧是和附近几所学校一起改卷，附中本分校区、一高、十九中以及附高都会参加。
考场是考试前一个小时开始摆桌。一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到考试布置考场，就会抽签决定并分配。林初悦手气糟的抽到了拖地，一同盛升几人留下一同布置考场。
语文老师潘老板在看完电影后的半个小时里，不断跟着班上这帮喜提平均分倒数第二的家伙们在强调答题模板，还有作文完卷的事情。林初悦听得昏昏欲睡，旁边的叶宽用笔戳了几回都没让人清醒，也就不管了。
靠门这边的位置只要关了风扇，就感受不到凉意。林初悦鼻尖冒了层汗，硬生生把她给热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就瞧见潘老板捏起粉笔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行字。那时刚打放学铃，她再三强调作文必须要写完和多套用素材后，便把粉笔丢进了盒子里，挎着她的包就出教门走了。
她记不太清写了什么，只知道刘长青那晚一直在教室坐到了熄灯，比她还晚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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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依旧是两天，这次理综三门难度普遍爆表，英语和作文也上去了好几个档次。收卷后，走廊一片哀嚎声。都说考完一门丢一门，不如说考一门就就义一回，四门考下来半条命也没了。
林初悦不觉得英语难，七七八八听到了几个不确定的答案后，心里就大概知道自己这回多少分了。
迟迟回到班上，桌子已经摆的差不多了，已经收拾好东西的人早就捏着卷子在班里到处流窜。时不时就会有争吵的声音在班里各处传出来，也有几个人围着林初悦问语文选择，但她从平时的“就那样”变成了“不知道”。
刚开始班上一些人还在疑惑，语文这次又不算难，为什么语文大佬对自己的语文这么没信心了。也有部分人觉得她只是在谦虚，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拿起她的卷子开始对着班主任刚传上去的答案。对完后才知道，林初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出成绩在周一的下午，班主任在第二节课就去开会，回来时恰巧撞上了第四节的班会课。
李雨捏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表情不是特别好。至少比前面几回考试的脸上还差。
“这次的统考第一701分，高吧？就在我们班上。但是我们班的六门科目平均分都比以前少了不少分，就连最拿手的物化生，都被压在了第三第四的位置。语文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稳拿倒数第二。你们潘老师心情不好，晚自习估计要给你们一顿，让你们长长记性。”
她把笔记本放在讲台上，却没摊开，而是转身将成绩单的班上前几名的分数放在了投影仪上，放大给大家看。李雨站在一旁，分析着这次成绩：“第一是刘长青，我刚说在我们班上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回头开始看刘长青了。这说明你们在心里已经定下了个永远的第一，而不是想着去如何超越第一，成为第一。”
班上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还有就是考试前我说的，低于平均分的同学要离开一班，分到14至17班之间。”李雨走到讲台前，照例摊开了她的本子，半捏着在空中，“这次给我们一班划的平均分是486分。对于你们前几次的总分平均分来说低了将近10分，但班上还是有同学没有超过这个分数段，不过相对来说已经算比较少的了，一共只有八个，班上还剩下了五十个人。到时候还会转进来更多。”
李雨把手中的笔记本翻了一页，从夹缝里拿出了一打成绩条：“我们这次就不会把成绩贴出来。我把成绩单剪成了每个人专门的条子，上面的数字分别对应班级排名，然后是语文、数学、英语、理综、物化生，最后的是联考排名和校排名。”
说完，她伸手招呼着叶宽上去：“学委，上来把分数条发下去，没拿到分数条的同学，放学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这话一说，班上人就知道了还是会有人离开。
盛升拿到自己的分数条时差点就哭出来了，他正好卡着486的分数，真的就差一点就要走了。而后面的张许一更加激动了，他直接超平均分90分，直逼全班前三的位置。
他吊儿郎当地捏着分数条到处炫耀，但当张许一耀武扬威地逛到林初悦面前时，直接傻了眼。
“你……你的分数条呢？”张许一看着愣神的林初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林初悦扯出了个笑容：“是啊，我的分数条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啊。”
她瞧见了站在她旁边捏着分数条、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叶宽讲话的刘长青。
当她的话一字一句砸进刘长青的耳朵里时，林初悦发现他手中的分数条掉在了地上，怎么捡也捡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