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火光冲天,喊杀声响彻云霄。
袁术的好梦被搅醒了,悠然醒来后发现十几个大汉在瞪着他,一把古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副将张郃已经被五花大绑,分身乏术。
“你们是什么人?”袁术直接被这阵势吓尿了裤子。
曹昂冷漠的说道:“我乃魏国丞相之子曹昂,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袁术面如死灰,竟然被张郃言中了,曹操真的派了一支军队前来偷袭粮草大营了。
喝酒误事啊!
“不,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大将军袁绍的弟弟!你们可以抓我做俘虏借此要挟我的大哥,我保证乖乖听话,如果你们不弃,我也可以向你们投降啊。”
“呵呵,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你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更何况袁大头今晚必死!”
还不等袁术反应过来,曹昂猛地挥刀将其斩杀。
“张郃将军,久闻大名,你在赵国怀才不遇,犹如沧海遗珠。我父亲惜才爱才,不忍心埋没你这等将才,希望你能来我魏国效力。”
听了曹昂的一席话,张郃感慨良多,他空有一身武艺,却埋没在赵国多年,如今有知遇的伯乐上门,他自然不能错过。
“末将张郃愿意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好。”
曹昂亲自为张郃松绑,并且吩咐将士:“将粮草全部运走,带不走的一把火全给我烧了。”
“喏!”
……
魏军大营。
上万支燃烧的箭矢还在激射,削尖的竹子拒马陷阱层层叠叠。
“主公,我们的阵脚已经乱了,依照在下之见,我们还是快点撤吧!”许攸慌乱不已,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袁绍死战不退,“不,我们人马多于魏军,我袁家军比魏军更骁勇善战,不许撤。惧战者死,都给我杀!”
“怕个球,有俺潘凤在,可保主公无忧!”
潘凤挥舞着长斧,靠近他的魏军都成了斧下亡魂。
“贼将休得猖狂,快快下马受死!”许褚骑马杀来。
“哼!我正嫌杀的不够痛快呢,你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送死来了。也罢,那我就成全你!”
连杀车胄、朱灵两名魏将,潘凤早已狂傲至极,丝毫不把魏将放在眼里。
锵!
刚交手三个回合,潘凤大吃一惊。
不对劲啊,前两日死在他斧下的魏将根本不堪一击,怎么眼前这厮如此勇猛?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许褚回应他的便是枭首一斩。
许攸大叫:“主公,无双上将战死,郭图被魏军乱刀砍死,您的三位公子也已经被乱箭射死,我们大势已去,快点突围逃走吧!”
“该死的曹阿瞒,用计险恶,我与你不共戴天!”
强忍着丧子败军之痛,袁绍与许攸拼死杀出了重围。
他们一口气奔跑了二十里路,半路上遇到了粮草大营的逃兵,这才得知粮草大营也丢失了。
袁绍气愤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可恶啊,原来曹操一直以来都在示弱,就是为了等待我夜袭劫营!”
许攸安慰了一句:“主公不必忧虑,虽然此番我们折损了八成兵力和数十名将领,但是乐陵城还在我们的手里。只要我们平安回到乐陵城,坚守不战,再派人向王上求援,来日定能翻盘。”
“许攸,还是你靠谱啊,不愧是我麾下的首席谋士。等到战事结束后,我定要向王上为你加官封爵。”
“多谢主公厚爱,有主公这句话,纵使现在让我死也值了。”
袁绍重整旗鼓,率领残兵朝着乐陵城一路疾驰。
天蒙蒙大亮,袁绍等人拼命赶路,终于回到了乐陵城。
“不好了主公,城墙上已经插上了魏国的旗帜,一定是曹操趁我军不备,攻占了乐陵城。”
来到乐陵城下,许攸惊呼,城墙上遍插魏军大旗,早已易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城内还有辛毗与八千守军,曹操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攻下城池?”
袁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时候,城墙上的辛毗探出了脑袋,“大将军,我已经开城请降,你大势已去,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袁绍气急之下吐血,“辛毗,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叛我?”
“哼!袁绍,你生性优柔寡断,刚愎自用,贤愚不分,忠奸不明,似你这等庸主,安有不败之理乎?
田丰军师早就劝你撤军,可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我大军败的不冤。”
说着,辛毗看向了许攸,“许攸,曹丞相可比袁绍圣明多了,若能服侍曹丞相,如同再造。你还不如效仿我辛毗,悬崖勒马,当机立断,弃暗投明。”
袁绍冷笑一声,“可笑,许攸对我忠心耿耿,远非你这等奸佞小人可比,你以为他会被你三言两语迷惑么,他……”
话还没有说完,袁绍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望着许攸。
许攸一剑砍掉了袁绍的脑袋,鲜血喷涌。
“憨批,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有更好的机会可以选择,我为什么还要偏偏随你这个庸主一起赴死?”
许攸望着死不瞑目的袁绍,摇头失笑:“辛毗兄,我已斩杀袁绍,快快引我去拜见曹丞相吧。”
辛毗下令开城,“识时务者为俊杰,许攸兄请入城,曹丞相已经在城中等候多时了。”
不久后,袁绍大败的消息传到了邯郸。
赵王暴怒,“袁绍大将军战死,乐陵城陷落,四万多将士被俘虏……可恶啊,不是说魏国无人能统兵么,为何我赵国会打了个大败仗?”
平原君赵胜出列,“王上,我们小觑了这个曹操,当务之急还是快快与魏国罢兵言和。不能因为粮饷这一点小事再大动干戈,耗损国力了。”
赵王焦头烂额,询问众人:“唉,寡人悔不当初,就不应该听从袁绍的建议,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赵胜说道:“王上,干脆将乐陵城赔付给魏国,再补齐之前亏欠魏国的粮饷,就此罢兵言和。”
“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王兄,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交涉。”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