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的府邸。
大门上挂着两个白色灯笼,府邸被白色的帷幕所浸染,笼罩着一片沉默与哀伤之感。
前来吊唁的门客络绎不绝,只因信陵君魏无忌为人仁爱宽厚,礼贤下士,威名远扬,排场很大,前来吊唁的门客都排到了东大街。
曹操与程昱带着魏王赏赐的礼物前来吊唁,充满着悲痛和肃穆。
焚香祭拜后,曹操与信陵君的夫人何静姝打了个照面。
何静姝身穿素白绸衣,雪肤如脂,不染纤尘,圣洁之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雪白的裙带包裹着纤细的腰肢,惹火的身材,妖娆到了极致,将衣裙鼓得绷紧。
一阵微风吹来将裙摆向后吹去,勾勒出修长笔直的美腿。
曹操盯着何静姝丰腴的娇躯,双眼之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对她美色的觊觎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这娘们虽然谈不上是倾国倾城之貌,但那种感觉让人看一眼就容易上头。
绛唇红润,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尤其是脸颊上挂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分外动人,让人恨不得代为照顾。
信陵君啊信陵君,你艳福不浅却暴殄天物,为人不厚道啊!
被曹操那邪魅的目光盯着,何静姝却感觉很不自在,双腿跟着摩擦。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为什么曹丞相总是盯着我看来看去?
程昱剧烈的咳嗽了一声,这才化解了尴尬的氛围。
我滴丞相大人,注意一下场合啊,这里可是葬礼现场!
“弟妹,惊悉噩耗,不胜悲痛。逝者安息,请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了,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曹操语重心长的劝说,右手习惯性的搭在何静姝的香肩上。
没有警惕性的何静姝委身斜靠过去,泪如决堤,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多谢丞相宽慰。”
“弟妹太辛苦了,我决定今晚陪同弟妹在此一起守灵。”
“不敢劳烦丞相。”
“弟妹切莫推辞,我与信陵君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已先逝,作为兄长的我为他守灵一夜又有何妨?”
“丞相有君子之风,妾身钦佩!”
曹操又跟何静姝闲聊了几句,程昱自顾自的坐在一桌吃席,不得不说信陵君家的厨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鲍鱼汤的味道好极了。
繁星悬空,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信陵君府内的一处柴房。
何静姝脸色铁青,“马谡,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静姝,眼下时局变了,信陵君已经死了,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马谡异常激动,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本来与何静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因为家庭穷困潦倒,被何父瞧不起。
没过多久,何静姝就被下嫁信陵君,从此两个人天各一方,渐渐的连书信往来都断了。
如今信陵君一死,他觉得自己又行了,机会来了。
“住口!我夫君尸骨未寒,你休要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呵呵,信陵君那个卑鄙无耻之徒不仅婚后一直冷落你,还带着魏王临幸过的妓女游玩遇难,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到了现在你还在为了他这种男人坚守妇道?”
“不然呢?难道要我跟你这种没钱没势的男人生活吗?”
“静姝,你怎么口出此言?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嫌弃你是已婚之妇,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不会介意这一点的。相反,这让我更喜欢你了,桀桀桀……”
何静姝不厌烦的亮出了手上镯子和身上的佩戴的金银首饰,“以前我本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哪怕是天天吃糠咽菜都会很幸福。
可是,直到我嫁给了信陵君,才明白自己的这些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荒谬。尽管信陵君一直冷落我,却令我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你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了。”
马谡倍受刺激,没想到何静姝竟然变成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静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自从曹操担任丞相以来,唯才是举。
我智谋过人,才华横溢,只要你肯出资相助我打点关系,他日我必定平步青云,未必不能封侯拜相。我们再续前缘,你所拥有的将会比现在还要风光十倍!”
说到这里,马谡冷笑一声:“信陵君一死,你一介女流如何凭一己之力支撑偌大的府邸,又如何约束府上那些成百上千的门客?”
何静姝眼中明灭不定,马谡的话也并无道理,以往那些门客见到她虽然表面上尊敬有礼,但是她深知自己早就已经成为他们的梦中猥亵对象。
如今信陵君一死,难保那些门客不会做出逾越规矩的荒唐事情。
“如果你缺钱我可以援助,此事休要再提。”
何静姝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她是魏王的弟媳,还有曹操这位好大哥帮衬,她不会受委屈的。
“你这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马谡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眼中带着愤恨之色,上前抓起何静姝的玉手。
“你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就是喊破喉咙我也不怕,反正身败名裂的会是你这位信陵君夫人!”
何静姝害怕了,没想到马谡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她慌张的说道:“我姨妈来了,今天不合适。”
马谡的眉头一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公不作美啊!
何静姝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马谡压根不想轻易放过她,他狞笑一声:“那就先收点利息,回头你可要加倍补偿我!”
不过事与愿违,马谡有些夸大其词,五秒后利索的系好腰带。
何静姝一脸嫌弃,话都不想多说,胳膊又酸又肿,本来守灵一天就够累的了,没想到还摊上这种事。
“哐当!”
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曹操带着典韦闯了进来。
“来人,将马谡给我押入去,关进马厩!”
曹操涨红了脸,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没想到这个不中用的马谡动作还挺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