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门之外,各种斑斓的物质不断的往复流转着。
陈今定睛注视,渐渐地,他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等到视线恢复清晰,他赫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大都市之中。
“滴滴滴!!”
一辆出租车不停的按着喇叭,陈今反应过来后连退几步。
“你丫的站路中间找死啊你!”出租车开过去的瞬间,司机摇下窗大骂一声,紧接着呼啸而过。
陈今眼中浮现一抹惊异,他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这个本自己竟然直接降生了。没有经过那间黑房子,也没有准备过程。
更重要的是,陈今想到了一件极度惊心的事,那就是在进来之前,自己没有看广告。
也没有获得任何能力。
“这下糟糕了……”
陈今喃喃道。
他陡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好几下。
自从重生以来,他就没有过寒毛倒竖的感觉,而现在,这种久违的感觉席卷全身。
但愿这个本不难。
“对了,剧本!”
陈今立即打开剧本光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行文字显现在最高处。
【诡异岛:消失的它】
“消失的它?”
陈今莫名觉得名字有点眼熟,但他很快略了过去,将注意力放在了“诡异岛”三字上。
看着这三个字,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单是从名字来看,这个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说凶险万分,但绝对险象频发。
“镇静!镇静!”
陈今深呼吸了几口。
拿出平常心,以前没有广告的时候,自己还不是过来了?
只要拿出那会的状态,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通关。
正想着,忽然一个戴着低檐帽,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陈今没有留神之下,两人立即撞了个满怀。
“怎么走路的!?”这一下撞的有点猛,陈今也不惯着他,直接喝斥出声。
那男人却没有理会陈今,甚至都没有转头,压低帽檐走的飞快。
“嗯?”
陈今揉了揉胸口,却触碰到个硬硬的物体,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信封。
而除了信封之外,还有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陈今收】
“我的名字?”陈今一讶,迅速扫视四周,茫茫人海,那低檐帽男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吟了一下,陈今将信封打开了。
“请在4月24日16点前,前往番洋码头,乘船前往天堂岛。”
“天堂岛即将举行一场舞会,请所有来宾穿戴整齐,男士请自备晚礼服、礼帽、领带、皮鞋等装束。女士除此之外,高跟鞋、项链、等装束亦不可少。”
“请注意:这场舞会十分隆重盛大,将举行三天!请务必参加,否则会发生极为不愉快的事。”
陈今很快发现,就在自己看完信件的同一刻,剧本光幕上也同步出现了文字。
而且出现的文字更多,更详细!
“你的身份是一位律师,你的客户被卷入了一场凶手案中,而这场凶杀案,正巧与天堂岛有关,收到邀请函的你,打算顺便调查真相。”
“可你深知此行凶险莫测,紧张的你正竭力的平复心情。”
【任务一: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及对案件的调查】
【任务二:???】
【任务三:???】
【请注意:此行共有10人参加,请谨慎行事。】
看到这里,陈今陡然握紧了手中的信件。
“10人本。”
陈今的脸色有些发青。
一般的10人本,已经很凶险,很难了。
而现在用屁股想都清楚,这个本肯定是被黑月级剧本增幅过的。
难度只怕达到了15人以上,团战级的难度。
“事已至此,只能竭尽全力了!”一念至此,陈今抬手看了一下手腕处的电子腕表。
日期是4月23,距离24号只差一天!
也就是说,明天就要前往天堂岛!
将信和邀请函收好,陈今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大约有三千多的现金。
买普通的礼服之类的是够了。
时间紧迫,他很快行动了起来。
花了大约2个多小时的时间,买好了整套礼服之类的物品,正当他要走时,发现了一根与礼服挺搭配的龙头拐杖。
如果搭配一枚扳指,那仪式感绝对拉满!
想了想,陈今花了200+,将其买了下来。
紧接着他前往了户外运动店,买了点防身用品,譬如战术笔、甩棍、蝴蝶刀、致盲手电筒等等。
搞定这些东西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琳琅满目的菜馆,陈今挑选了一家家常菜,吃了点清淡的食物。
这是为了防止明天肚子疼。
失去广告带来的底气后,陈今力求不犯错。
填饱肚子之后,他带着买来的一大堆东西,回到了这个剧本的律师家中。
躺在床上,看似平静的陈今,大脑却在疯狂的开动着。
“为什么这个剧本,一定要求我们穿戴礼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还是这么要求后,会达成什么条件或者目的?”
“我的身份是一名律师,卷入了凶杀案之中,但截止现在,我对这件凶杀案都不了解,不知道死者,不知道客户,也不知道究竟要调查什么线索。”
“而且为什么要举行舞会?这场舞会又是谁发起的?为什么会一连举行三天??”
“还一个重点,另外九人的身份又是什么,他们又各自有什么任务?凶杀案中的凶手,会不会在他们之间?”
躺在床上的陈今,久久无法入眠。
一个接一个的猜疑不断从他脑中泛起,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熟悉且急迫。
曾经他在剧本中考虑一个问题,甚至三天三夜不吃饭。
没有这种入魔般的转动大脑,他也不可能活下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陈今睡了过去。
睡梦中,一道道海浪扑面而来,白花花的海水,像冬季迷雾笼罩的清晨。
让人有种窒息般的冰冷感。
陈今感觉自己像在冰块中游动,这些冰块是黑色的,他的目光好似失焦了一样,看不清它的具体样貌。
突然间,冰块碎裂了。
无数的冰渣向他汹涌而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陈今豁然从床上坐起,床头处闹铃不断鸣动着。
“24号了吗?”
陈今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后,看向了日期。
早晨7点46分。
“呼,天堂岛,该出发了!”
陈今看向了窗外,隐约间,他仿佛听到了轮渡的汽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