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给云落姑娘请大夫,用药都需要银钱,所以我想可能需要用上。”潘康抓抓了额头。
“这些自然无需云落操心,也无需用你们的银钱花在此处。”林晓禾依旧道,“你们要谢云落的话,等她醒来,我会让人告诉你们。”
潘康点头:“也好,多谢林姑娘,云落姑娘没出事就好。”
林晓禾正好也有事问潘家兄弟:“潭底的马,王爷有什么打算?还要捞出来吗?”
“是的,林姑娘。”潘安应道,“郡主想要将飞燕捞出来,好入土为安。”
林晓禾猜到黎染肯定会存有这样的心思,在黎染的心里,那匹马非同一般。
“那你们俩呢?”
潘安和潘康一怔,带着疑惑神色。
林晓禾补充道:“你们俩还能潜水吗?如果没有做好准备,我想办法同王爷说说。”
“林姑娘,你是说我们吗?”潘安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潘康。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俩。
事情没有做好,就该再度下水,将事情做完,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林晓禾抿了抿嘴:“我不希望云落费力救回来的人,又在潭底遇险。”
潘康神色微动,他的嘴闭成了一条直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林姑娘。”潘安比他镇定许多,“多谢你为我们着想,我和潘康从小就以采珠为生,溺水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们不会因此而不敢下水。”
林晓禾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采珠对他们而言,是工作。这么多年在水底,遇到的情况各种各样,溺水肯定也有,是她过于外行了。
多一次溺水的经历,并不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什么伤害。
“采珠本就是随时可能丢了命,我和潘康从入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尽量活下来。”潘安的声音十分平静。
林晓禾点头:“这样最好。”
气氛有些沉重,林晓禾转移了话题:“你们在南国采的鲛珠是何物?是不是珍珠,就是那种蚌中采到的。”
“并不是。”潘康恢复了心情,“在我们家乡,珍珠也有,有时候我们也去采珍珠。但是鲛珠不是,鲛珠是鱼腮中的珠子,比之珍珠更为稀少。”
“鱼鳃?”林晓禾对这方面完全不知道,更不知道鱼鳃中也能产珠子。
潘康耐心地同林晓禾解释:“我们那有一种鱼,容易出现鲛珠,我们管那种鱼叫鲛鱼。”
“鲛鱼本身就非常少,再加上并不是每条鲛鱼都有鲛珠,所以鲛珠的数量更稀少。”潘安也在一旁补充。
物以稀为贵。
如此难得之物,价格肯定非常昂贵。
“鲛珠在南国都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用。偶尔会送给他国的皇室,普通人很难以见到。”潘康跟林晓禾形容着鲛珠的样子,“鲛珠都是圆润的,色泽比珍珠更为莹白,虽然都是珠子,但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不同来。”
林晓禾暗暗称奇。
此物她还从未见过呢。
只听潘康描述,就觉得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