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楚感叹道:"哎,现在不好走了。"
又是一阵啪啪作响的搜查声,人数明显增加了翻找的也更加仔细。
吴俊咬着拇指,着急得在办公室里打转,看得众人心烦不已。
李健揉了揉眉心,望着地上头被扭断的大头娃娃突然计从心来。
"雪梅变成她的样子,把她身上的名牌带上,出去查看一下情况。"
雪梅郑重的回答:"是,副队长。"
很快一个新出炉的大头娃娃女护士就在走廊里闪亮登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这个技能把林槐楚都看的眼馋极了,也想起了也有一名身边的变形高手不过缺点就是全身暗红现在都缠着白绷带。
手肘戳了戳一脸事不关己的亡泥,俯身望着不是很满意的林槐楚。
"看着没,学着点。"
亡泥:"……"学啥。
"学着变换颜色。"
亡泥成垂头沉思状,现在他的等级还不够还没有相关片段,只有吞食才能成长。
和妈妈最近正在教他规范用餐礼仪背道而驰,要不偷偷的去进食这样说不定就能变成真正的人类模样。
林槐楚也不会生气,两全其美。
泥泥可没有这么多坏心思。
很快雪梅就探索回来了。
带回了确切的消息,地下五层手术室中的替代体逃跑了,现在潜藏在五层里,而且现在护士们马上就要搜查到他们所在的办公室了。
吴俊埋怨的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林槐楚思量了一会儿。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那群护士身上的名牌儿应该有用,戴上它我们可能会被认为是同类。"
李健迟疑了一瞬。
这个办法太危险了,如果失败这层楼所有诡异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过来。
李健:"不行,太冒险了。"
吴俊:"你行,你上。"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李健皱着眉头看着气愤的吴俊,但是也没有训斥他,很显然不属于他的队友的林槐楚出去试验,是他显而乐见的。
林槐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掌摊开放在满脸迟疑的雪梅面前得到了想要的名牌,慢悠悠的戴在胸口。
信誓旦旦的抬步走了出去,果不其然行走在暗廊里的其他女护士并没有给他多余的眼神儿。
黑漆漆的环境里大头娃娃眼中泛出一片幽绿,机械的低着头忙着检查其他房间。
和林槐楚的猜想一致名牌对于玩家们很重要,也是身份的一种。
漆黑的办公室里透出玩家们惊喜的眼神。
林槐楚也对着办公室里的亡泥微微一笑。
"我去引几个过来。"
李健对着他点了点头。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林槐楚朝着迷惑的大头娃娃们一阵比画,成功带了几个小绵羊到办公室里。
一群人走入昏暗的走廊的时,每个人胸上都多一块明晃晃的护士名牌,属于实习医生的那一块已经被他们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里。
吴俊傲娇的说:"红毛,没想到你的脑袋挺灵光的"
林槐楚:"……"
倒是李健重重踹了吴俊一脚,险些让他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痛得他呲牙咧嘴。
"吴俊,没礼貌是不是欠收拾了。"
委屈巴巴的讨饶道:"哈哈副队长,没有的事儿。"
林槐楚算是出了一口气,暗自点了点头腹诽确实该收拾。
属于红毛的另一个生物,眨了眨好奇的红色竖瞳,拉住林槐楚的白色袖子指了指两人发红的头发。
"妈妈,红毛。"
林槐楚没好气的敲了敲他傻乎乎的脑袋。
"千万不要学这些没用的。"
他现在都要考虑是不是该带正在成长期的亡泥,离吴俊他们远一些。
毕竟现在是塑造人格的最好时期。
亡泥被绷带缠满的脑袋乖巧的点了点。
"嗯~"
跟在一旁的众人见鬼的表情:……好乖怎么回事儿。
在他们眼里高深莫测,面对他们眼神冷漠深邃时,放低气压的周秉医生好像有一点傻。
林槐楚感受到背后灼人好奇的视线,一激灵浑身都不自在。
打着马虎眼儿道。
"事不迟疑,我们现在快找一下离开这里的线索吧,我看我们最好先别去手术室那一边危险太多了。"
李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林医生这个引导诡异比他们这些任务者还要积极。
"行,我们三人一组分开行动。"
吴俊生气的跳脚。
"我不要跟着两个红头发的一组。"
被李健一个眼刀盯着哑了声,抗议无效,沉默的跟在林槐楚身后。
李健必须在另一个组里带队起领头作用,吴俊这个小子虽然脾气躁说话难听但是林槐楚他们也不见得真的生气。
这样分组,他也安心。
林槐楚如果知道李健的想法,肯定会骂一句国粹。
真是谢谢他。
林槐楚正要推开泥塑科的大门,亡泥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他的面前。
"干什么?"
"不。"不许去做泥塑。
毒蛇般的红色竖瞳仿佛没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可怜兮兮与林槐楚对视,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你是醋坛子变的吗。"
林槐楚纤细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亡泥的饱满额头,仰头一头微微凌乱的红色碎发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染尘埃,清澈的眼神柔和的看着他。
笑起来很温柔,眉眼弯弯。
相处久了他也明白亡泥的一些未尽之意,对待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脾气,好声好气的哄着。
"不做泥塑,乖啊只是找东西。"
亡泥这才将身体移向一边,让出一条道来,拉着林槐楚的手一同进去。
跟在身后的吴俊看着相处亲密手牵手的两人,就是莫名有一种吃狗粮的既视感。
周秉一看脾气就不是很好,林槐楚居然三言两语就哄得住,果然他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还说什么不是情侣,鬼才相信。。
幽暗的泥塑室里,像有一团黑影凝结蠕动,在空气中起起伏伏浓稠黏腻不停挣扎着鼓动。
吴俊跟在他们后面咽了咽口水。
踏进房门的一瞬间,从脚底掀起了一阵风尘烟四散吹乱了屋中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