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灭了香烟，祁九心中有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与其说是计划，倒不如说是一个冒险的决定。
中午和林然一起约着吃了个饭，两人又商讨了一下一些细节。
吃了午饭，林然便和秦艳一起，带上人事的其他同事赶往相对应的高校去招人去了。
而祁九则是找到了那些和明润签合同的公司负责人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约了见面。
经过一番折腾，最终确定了四个人的见面时间。
这一整个下午，祁九不是在开车赶路，就是约谈。
可最终的效果却是不甚满意。
合同签订之后，后续的很多工作都会做出相应的调整，所以时间也不是说延就能延的，这会涉及到好多工作安排。
最终，也就只有两家答应把预交付的时间延后一个月，其他的都只能按合同上的时间来。
等见完这些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祁九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开车朝着临湖疗养院赶了过去。
他把车停在了距离临湖疗养院很远的地方，然后摸黑走了过去。
到了那条青石路一头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临湖疗养院的大门口有一点微弱的光一晃一晃的。
祁九知道，肯定是那个大爷在那里玩手机。
虽然到现在祁九还不知道大爷的名字，但是祁九总感觉，这个大爷身上肯定也有很多秘密。
祁九的观察能力很强，他看得出来，大爷虽然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但是他的精气神却是非常好。
如果他没猜错，整个临湖疗养院应该就只有大爷一个看门人。
他进门的时候有注意到，大爷在的那间小屋子，里面还有张床，虽然看上去简陋，但是睡上去应该还是比较舒服的。
从这一点也能大概猜测出来，大爷应该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看守。
那么大的年纪，还能经得起这么枯燥伤神的折腾，可想而知，这个大爷，肯定不简单。
说不定还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当然，这些也都是祁九的猜测。
总之，事到如今，祁九感觉，他的突破口或许就只能从这个大爷这里找了。
可这里毕竟是临湖疗养院，那个赵公子已经让钟院长禁止对外开放，还安排了不少人，他来找这个大爷自然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祁九没有急着过去，他在青石路这边观察了大概十多分钟，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提起步子朝着临湖疗养院那边走去。
到了晚上，临湖疗养院这边很黑，加上这几天赵公子让院长关了疗养院的大门，就更加显得冷清了。
胆小的人肯定是不敢靠近的，因为远远地看，这座临湖疗养院还真有点鬼屋的感觉。
祁九走近了大门，发现大爷依旧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也没有发出动静，小心地靠在了大门旁边的墙边。
门口这里没有监控，这祁九之前就观察过了。
可是刚挨着墙没有一分钟，突然，一个声音在墙背后传来。
“小子，来了就出来吧，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一听这声音，祁九吓了一跳。
这大爷是早就发现自己了？
可是随着说话声传来后，突然又听到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不一会，墙角下的那个洞口传来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我靠！
祁九心里暗骂了一句。
之前他也注意到这里的这个洞，他本来还以为，这个洞是引水外流的，却没想到这还成了大爷的排尿口了。
捂着鼻子，祁九快步走到了大门边上。
“大爷，您怎么在这里就解决了？”
祁九捂着鼻子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这没人换，我不在这里解决在哪里解决？”
大爷语气有些不悦地一边提裤子，一边开口反问祁九。
“啊，这，那大爷，您不会大的也在这……”
瞬间感觉这个临湖疗养院的大门味道更浓了。
“这个不！不过，老头子我一个星期排一次大的，不耽误事！”
大爷随口回了一句。
啥？
祁九懵了！一个星期一次？
这……这……这也太能憋了吧？
“大爷，您这是有些便秘呀！”
祁九脱口而出就说了一句。
“滚犊子的，啥也不懂，别瞎说！说吧，这么晚，鬼鬼祟祟地来这里，想干什么？”
大爷毫无形象地爆了句粗口，斜了一眼祁九，开口问道。
“大爷，不瞒您说，我还真是有事，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找您的！”
祁九知道，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发现，他不想废话，反正也是来碰运气的，只能豁出去了。
“找我打听事，你知道规矩的……”
“知道，知道！”
祁九老早就准备好了钱，说着的时候，已经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沓刚取出来的崭新的人民币。
足足有一万多块！
看到钱，大爷眼睛一亮，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有人会来门口这边巡查，不确定会待多久，还有你小子来的时间也正好，但凡你明天来，这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你可就没机会了！所以，想问什么，挑重点问，但是我不保证都知道，但是一个问题一千块，只要问就要给钱！”
“啥？那回答不上来也……唉，算了，一千就一千！”
祁九刚想吐槽大爷坑人，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十分钟，这还耽误了些时间，祁九迅速在脑海里组织和筛选自己要问的问题。
“大爷，这个赵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祁九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可是，第一个问题就碰了壁，大爷摇了摇头，然后朝他伸出了手。
尼玛！
祁九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还是乖乖地数了一千给大爷。
硬着头皮，祁九再次开口问，“大爷，您上次和我说，我要找的人姓黄，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你说黄老怪吗？他不是什么人，就是一个搞地理研究的糟老头子！”
大爷看了他一眼，随口回了一句。
“啥？搞地理研究的？他是个教授？”
祁九有些傻眼。
可是当他看到大爷朝他伸过来的手的时候，他更是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