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天赐神色如常,一点都不像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好吧,之前能源晶被压着的时候,天赐也是会感到疲劳的~
如今,这种感觉消失,就只能说明这个地方已经没有能源晶了。
他也终于明白秦回为什么会如此肯定,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吧。
只是有点奇怪,搞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却埋藏了这么点能源晶,哪怕所有的山下面全部埋了,秦回都有点嫌少!
现在又证实了只有这座最大的山头下面埋着能源晶,那岂不是更少了吗?
所以,费那么老大的劲是为了什么?力气没地方出吗?
陈一军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这很奇怪吗?也许当初,本来是准备在这里大范围的埋藏的,正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差不多了,也正开始埋了~然后,发现了一个更适合埋藏的地方,这个地方自然就要废除了~那之前埋下去的总不能再挖出来吧?于是,就按照既定计划,走最后一步,用山压住了!”小桃树理所应当的说道。
“嗯,逻辑上来说,确实说的通~”陈一军觉得它说的没毛病,“那行吧,那我们走吧~”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价值了,自然得赶着回去了。
前方的路还没有开出来,最省力的自然是原路返回~况且,回去还要接人呢!
“前面,真的不去看一下吗?”小桃树抬着头问道。
陈一军看了一眼前方,“算了,肯定没有了。”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而且天赐已经没有了异样感觉~这地方没有异常了,那么是不意味着,以后这个地方很难再困住人了?只要能够辨认方向,走出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也就意味着魔鬼岭吃人的传说注定成为了传说!
他还在思考着,天赐已经拿出了一个指南针。
“那个方向是北!”天赐抬头看向指南针所指的方向,将东南西北辨认了出来,只是在这个森林里,没有参照物,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没问题,方向是对的!”这个事情,小桃树辨认起来当然一点难度都没!
“这里磁场正常了!那没有问题了!”陈一军也是彻底的死心了,这个地方再也没有能源晶了!
事实胜于雄辩!
尘埃落定,秦回直接回了异界,陈一军他们则按原路返回~
走到山头的时候,陈一军回望了一眼仿佛战场一般的现场,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人走进来,到时候看到这副景象,可能又会多一个未解之谜吧~
陈一军扯嘴笑了一下,脚下不再犹豫,跟着天赐朝着来时路回去了。
留了一些基本的物资,因为走回去,并不是一天就能走到的,可能还得在山里扎营住一晚。
其他的物资,则早就被扔进了传送阵,直接丢给了叶孤去处理。
来的时候带行李,让人看一下,回去了,嫌麻烦,就说快递寄回去了,反正,借口多的是!
在神农架原始森林的出口,把所有的东西丢进传送阵后,天赐和陈一军二人便轻装上阵,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张立的房屋。
张立此时正站在家门口,边上是一个小贩模样的人,他们的边上则是一只只绑好的鸡鸭,似乎是在谈生意。
“张老师,我们回来了~”陈一军笑着走了过去。
“哎,老板,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呀!”张立迎了过来,“这不要离开这里了嘛~这些东西带不走,就准备全部卖了!”
“好的~”陈一军笑了,看起来,这位张老师做出了选择,他自然十分的欢迎。
“张老师,那准备的怎么样了呀?”
“差不多了,不能卖的,也都送给邻居了~”要不是这个村子里,本来就已经很多屋子空着了,张立本还打算将房子也送给邻居的~他是不指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回到这里了。
陈一军听完心里稍微有点不是个滋味,可是他也没说什么,为了生活,背井离乡也是正常的。
这祖孙俩的家当非常的少,两个蛇皮袋,便是所有了。
当然,被子什么的,陈一军让他们不要带了,这些,那边可以准备的。
陈一军这么安排,张立也就接受了,他将被子整齐的叠放好,放在了床上。
桌椅也都放的整整齐齐。
看的出来,他还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安排妥当了,张立缓缓的关上了门。
把钥匙压在了门口的石头之下,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老屋,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个道别,然后转向陈一军说道,“老板,咱们走吧~”
他选择信任陈一军,选择那不确定的未来~反正自己这祖孙俩还有什么好被骗的呢?
他也没有选择去和村里人道别,说已经说过了,再说也无益,就这么默默的走吧~
“行,那咱们出发。”
很快,四人来到了马路边,虽然这个地方偏僻,但是,每天还是有一班车来往县城的~
要是错过了,就只能等明天了~这个地方其它的车很少,想到城里去,确实十分不方便!
陈一军自顾蹲在地上,暗暗后悔,早知道那个黑车司机的手机号码留一个了,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无所事事!
大意了!
翘首以盼中,车子终于来了~
车子就是那种老旧的城际班车,这样的车子只存在于陈一军的记忆中,他记得小时候,从镇上去县城,就是这样的车。
只不过,现在连大樟村这样的地方,都不用这种车了,想不到,在这个偏远的山区,还是有这样的车在行驶~
华夏地域辽阔,经济的发展并不十分平衡啊!
没办法,现在接触生意久了,时不时的就会往经济上考虑,也不知道是受谁的影响!
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每一个经济落后的地方都迎头赶上,让像张立这样的家庭不再背负苦难,也有一个好的生活,不用背井离乡!
车上就两个空位置,让给了那祖孙俩,陈一军站在那里,拉着拉环,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脑海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