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姜宝儿的错觉，她总觉得外公对郑老的态度很奇怪，有隐隐的躲避和排斥。
这躲避和排斥应该不是冲着郑老本人来的，具体是什么姜宝儿也不清楚。
姜宝儿的视线在外公和郑老之间游弋。
外公瞒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主动对她说其中的隐情，看来自己得私下里好好查一查了。
郑老见师兄严词拒绝，之后就没再劝了，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给病人看诊。
三人同出一脉，都医术高超，很快医馆里的病人都看完了。
姜宏宇一直在医馆里等着，见他们结束了，连忙上前对姜良和郑老道：“姜老，郑老，现在是晚饭时间，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饭。”
姜宝儿一口应下，扭头眼巴巴看向姜良。
姜良当然不会拒绝，郑老也不会错过和师兄多年重逢后的第一顿饭。
见他们答应，姜宝儿攥着楚云寒的大手，一边说着自己要换衣服，一边扯着他进了内室。
姜宏宇笑着摇摇头，对姜良道：“两孩子感情好，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块，腻歪呀。”
姜良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外孙女感情幸福，确实再好不过了。
他刚想开口说话，郑老就扯着他的胳膊：“师兄，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走到僻静处，郑老才停下脚步，一脸严肃。
“师弟，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
“师兄，你躲藏了二十年，现在都六十多岁了，难道要一直躲下去？”
郑老开门见山，这话让姜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见状，郑老又加了一把火：“姜家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师侄女很担心你，前段时间到处在找你。她肯定不放心你一个人走，难道你要她跟着你去外面风餐露宿，一辈子只能流窜在小山村义诊吗？”
“师侄女天赋这么好，你忍心她这么荒废？”郑老说着，指了指身后医馆的牌匾和对联：“她有自己的抱负，你忍心让她藏一辈子？”
“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留在A市，留在医馆？”姜良眉头紧皱，摇摇头：“不行的，我在这里会给宝儿惹麻烦。”
郑老闻言笑了一声：“昨天的直播，今天的闹事，好多人都知道你是宝儿的师父了，这事迟早会传到他耳中。哪怕你不留在这里，那人也会找宝儿和医馆的麻烦。”
姜良听了这话，脸色阴沉如墨，十分难看。
“你留在这里，还能给宝儿帮衬。而且当年的事真的是你的问题吗？师兄，我不觉得你会犯这种错误，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冤枉的。”
这话让姜良心头一震，惊愕地看着他。
郑老见他这样，眼神愧疚：“当年我人微言轻，又没有证据，不能给师兄作证，我很羞愧。”
姜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当年也是我自暴自弃，被伤透了心。”
他说着，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最终下定了决心：“你说的没错，我老了，是该停下脚步了。我家……我的徒弟宝儿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我该为她考虑。”
当年他已经被毁了一次，不能让宝儿也被毁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内室里姜宝儿同样也在和楚云寒说悄悄话。
她踮起脚尖，环着楚云寒的脖子，小声道：“楚云寒，你神通广大，能帮我查查我外公以前的事情嘛？”
楚云寒对她的撒娇大法十分受用，一边搂着她的小腰，眉头微挑：“你想知道什么？”
姜宝儿连忙道：“我外公说几十年前姜氏一脉在中医界很有名，但是我问过孙月，她说自己从没听说过。我想知道它是怎么没落的。二十几年前，我外公为什么会远走他乡，从来不进城市行医……总之，我想知道的很多。”
“给我两天时间，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查出来给你看。”
姜宝儿眼睛一亮，低呼了一声，激动地凑过去在楚云寒嘴巴上亲了一下，声音娇软甜蜜：“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
楚云寒回了一个吻，笑出声：“不然呢。我家宝宝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姜宝儿脸颊微红，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那个，你今天的惊喜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谢谢你找回了我外公。”
楚云寒不会贪别人的功劳，当即解释：“人是昆哥带回来的，他去S市开分店，在半路上遇到了外公。我担心搞错了人，所以提前过去见他。”
姜宝儿恍然，旋即又笑了起来：“确实应该好好谢谢昆哥，不过开分店的事还是你提出来的，你居功至伟。”
楚云寒听着她的话，突然眼神火热：“所以，你有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