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六这个消息仿佛一个炸弹，直播间一下子炸开了。
“我擦，果然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就是，这许老六一进门就挑刺，目的性太强，针对性太强了！”
“我当时就怀疑赵齐军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
“不是巧合，许老六当时摸了一下裤兜，没几秒钟赵齐军就出现了。两人就是串通的，不信的话待会结束后看录像回放。”
“赵齐军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欺负人家小姑娘，太恶心人了。”
赵齐军看着这些评论，脸色惨白，全完了，现在全完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许老六竟然有录音，现在证据确凿，他彻底洗不白了。
赵齐军绞尽脑汁，语无伦次解释：“我承认，我，我确实和许老六有交易……”
事已至此，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的做法确实过激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
赵齐军最能低得下头，放得下身段，向着网友道歉，没有一点卡壳。
“但是……”他话锋一转，表情苦涩：“姜氏制药出品的成药确实和我们赵家出品的太像了，大家买过的可以对比一下，里面标注的成分有好多都是相似的，我有这种怀疑很正常吧。”
赵齐军红了眼眶，流着鳄鱼眼泪：“岳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他老人家的心血被盗窃，我太着急了才用错了方法，错怪了姜小姐。”
“姜小姐，我给您道歉。请您看在我岳父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姜宝儿定定地看着赵齐军低声下气的样子，看着他不断给自己鞠躬，神色冷漠。
医馆内气氛尴尬极了，良久，她才冷笑出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师父？”
赵齐军僵住了，低着头，眼底涌出愤恨。
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该死的黄毛丫头，竟然还不放过他，不给他留半点脸面！
姜宝儿看向直播镜头：“直播间里的各位，应该有不少人已经买过姜氏的药了吧，大家觉得药效怎么样？”
她问的这话很突兀，不过不妨碍直播间观众的热情。
“买过了，效果绝了。”
“上热搜的那些药我买不到，买了别的药，家里有病人用了效果特别好。”
“我妈有高血压，以前用的赵氏制药觉得疗效不错，但是价钱太贵了，见姜氏制药有差不多的，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结果效果惊人。”
“比赵氏制药还好吗？”
“是的，比赵氏制药效果好很多，价钱也便宜，真是患者福音。”
姜宝儿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扭头看向赵齐军：“你娶了我师父唯一的女儿，为什么师父给你的药方效果不如给我的？是他不疼自己的女儿吗？”
赵齐军表情僵硬，再怎么克制，眼底也泄露出嫉妒和恨意。
那该死的老家伙留了一手！
姜宝儿也没真想他回答，自顾自道：“不，师父很疼他女儿，他之所以没给你更好的方子只是不放心你而已！”
“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你的本性，他早就查出你出轨有私生女，还隐瞒私生女身份给原配养。你靠着姜家药方起家，却糟蹋人家女儿，老爷子怎么可能把更好的药方给你。”
“前妻女儿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在葬礼上扶正小三，你这种渣男，怎么配提我师父的名字！”
最后一句话，姜宝儿疾言厉色，情绪激动。
楚云寒扶住她的肩膀，温柔耐心地帮她顺气。
姜宝儿情绪很快缓和了下来，冷冰冰看着赵齐军：“所以，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找你麻烦。你当初怎么得来的生意，我就怎么让你垮掉，你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赵齐军看着她仿佛在看着恶鬼一样。
他觉得，面前这个姜宝儿恨意太浓烈了，明明姜良并没有和她相处多长时间，她怎么可能有这么浓烈的感情。
这不正常，但是偏偏赵齐军找不出破绽，他心更慌了。
赵齐军下意识想要逃走，但是却被两个警察拦住了。
“不好意思，你也得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用不正当的手段进行商业竞争，赵齐军罚款拘留是逃不了了，等他从监狱出来，恐怕外面的天已经变了。
赵氏制药从这一场直播过后，估计就再也起不来了。
而此时，一位老人刚从山区出来踏入城镇，看到路边年轻人热火朝天地看着直播，大声讨论。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见有人喊出了“姜宝儿”这三个字，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