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说的越多,在场的人就越安静。
姜宝儿淡定地坐在地上,任凭这些人打量自己,没有半分不自在。
她越是这样,越显得气质不凡,有种大师风范。
直到孙月说完,昆哥才皱眉道:“怎么越听越邪乎,一个大四学生,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还上什么学啊。”
孙月赶忙彩虹屁吹起来:“我老大是天才,但是为人谦逊低调,上学只是想跟正常人一样,不让父亲担心。她现在已经自己开了医馆了,坐堂医生是郑老,郑老你们知道吧,郑泽西老先生,中医界的泰斗,你们可以查一下他的名字,之前郑老上过热搜,就在我家老大的医馆。”
旁边的小混混都不信,纷纷嗤笑。
昆哥则拿出手机,先是上网搜了郑老,随后查看了A大论坛,果然发现了有关姜宝儿的帖子。
看完帖子,他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有跟他关系近的小弟察觉到这一点,小声道:“昆哥,我们拿钱也是为了救兄弟,如果这姑娘都有本事,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要不,先让她试试,正好你也被病痛困扰了那么久。”
姜宝儿目光清亮,看着昆哥:“你是不是每逢天冷,阴雨,左膝盖都会灼热肿大,肌肉骨头有剧烈疼痛。”
刚刚她就注意到了,每当冷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时候,昆哥的情绪就会烦躁,说话的时候手掌不自觉抚在膝盖上,眉头紧蹙。
今天天冷又是大雨,恐怕正是昆哥病痛发作的时候。
姜宝儿说的每一条都对症了,昆哥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这姑娘不凡。
旁边的小弟也愣住了,昆哥地位还没这么高的时候,被逼着在雨中下跪,膝盖就是那个时候落下了病痛。
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人能彻底治好他的病,每逢阴雨天,他们兄弟说话都会下意识小心谨慎,就怕触了霉头。
如果这病能治好,以后他们这些底下人也能轻松很多了。
小弟意识到这一点,更加不遗余力地让昆哥尝试。
恰好昆哥正病发,痛苦至极,所以他也顺坡下驴,对姜宝儿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试试吧。”
姜宝儿笑了:“那给我松绑吧,另外把我的针灸包拿过来。”
昆哥一个眼神,小弟立刻过去给她松绑,还没治疗,就对她有了三分敬意。
姜宝儿舒展着筋骨,指了指孙月:“给她也松绑。”
“哎,你这娘们别得寸进尺……”有小弟嚷嚷着,瞪着姜宝儿。
姜宝儿神色不变,只淡淡说:“她在医馆的时候就是我的助理,还是说你们谁学过医,知道怎么辅助治疗?”
这话一出,那些小混混沉默了。
昆哥抬了抬下巴:“松绑,两个女人而已,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能让她们跑了?”
小弟们一想也是,他们这么多大男人,怎么也不能让两个女人跑了。再说这四周荒无人烟,她们能逃到哪去。
于是孙月也被松绑了,她揉了揉手腕站在姜宝儿身边,已经没有之前的害怕了。
她对姜宝儿的医术极其自信,只要老大自信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病。
针灸包也被拿过来了,姜宝儿检查了一下,针灸包没被人碰过,没有损坏。
她松了口气,幸好,这针可是专门为她定制了,世间仅此一副,要是损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我能先洗个手吗?治疗得保证卫生。”
姜宝儿再提出问题,这些小混混都麻了,乖乖端了清水过来,还拿来了高度白酒。
姜宝儿想,自己提出要手术床,这群人恐怕都能连夜给搬过来。
她清洗了双手,又给针消了毒,让昆哥卷起裤腿,果然发现他膝盖已经红肿,冒的老高。
姜宝儿检查按压了一下,昆哥发出一声痛呼。
那么一个隐忍的人,都疼的叫了出来,可见有多疼。
姜宝儿面无表情,神色淡定,立刻进入了治疗状态,开始给昆哥针灸。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场感染,下意识屏气凝神,不敢打扰她。
姜宝儿为了震慑这群混混,有意炫技,手里的针跟暗器一样,唰唰唰地刺入对应的穴位。
速度极快,都飞出残影了。
行走江湖的人往往都有个武侠梦,旁边一个小混混看到这手绝技,忍不住惊呼出声:“暴,暴雨梨花针!”
其他人没说话,但是同样看得神情激动,睁圆了眼睛,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他们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种绝技,神乎其神,心中惊叹不已。
而被治疗的当事人,昆哥心中则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