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可没二丫开朗活泼,见到张云天望向自己时,不由双腿落地,连叩三个响头,“多谢海侯爷成全,秋娘只是个苦命的女子,所有一切,任凭侯爷作主。”
张云天没阻止她叩头,只是扫了眼张伟,张伟顿时乐癫癫的搀起她。
“秋娘,之前你是苦命人不错,但你即将嫁给张伟,所以从现在起,你只管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做人,再也不要提自己是个苦命人了。”
说完之后,这才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二丫扶着秋娘,笑说着,“秋娘姐,今日真是个完美的日子,恭喜你呵。”
秋娘喜极而泣,“二丫,同喜呢,这些年谢谢你的关照呵。”
次日辰时三刻,张云天带着浩浩荡荡的大群人就进了藕塘桃园。
之前婉儿住的这个院子一直保持着整齐清洁的状态,小俩口就在正厅歇息,只留冬梅在身边侍候,余人已各司其职了。
张云天打趣着冬梅,“冬梅,被你姑娘罚了几日苦工呵。”
冬梅吐着舌头,讪笑着,“托侯爷的话,只做二日半。”
“老公,昨日把我丢在府上,让我一个人单独应付三姐姐夫妇俩,去干什么去了,不该解释下么,”婉儿责怪着。
这下轮到他讪笑着了,“本想昨晚就向你解释的,又不忍心叫醒你,我走后,这对男女怎么样了。”
婉儿苦笑,“还能怎么样,他们这是以进为退,想着讨要好处,看样子,以后还有讨价还价的时候呢。”
“你别岔开话题,趁着还早,现在没人来,赶紧坦白昨日去哪了。”
张云天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行踪全盘说出,婉儿听到已是唏嘘不已,特别同情及欣赏秋娘。
“秋娘真是个奇女子,以柔弱之躯,数年来,独自带着女儿,赡养亡夫的父母,换成我,只怕坚持不下来,老公,我佩服这个女人,日后我要善待她,而且让张伟风风光光的把她娶了,怎么样。”
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内的事,“虽然张伟是朝廷武将,但他定居府上,你这个当家大娘子,你说的他也得无条件服从。”
“孟达的未婚妻,她的性格倒有几分像冬梅呢,如不出意外,他的新房应该也会定在侯府的,老公,不如我们再建些厢房,日后没家眷的家丁,统统住厢房,”她继续说着。
“看来你这个当家娘子不好当呢,没完没了的事,层出不穷,”他心疼的关心着。
婉儿安排着,“等下陪我去敬下乡亲们的酒哦。”
“不去,哪有当主子的一桌桌去敬酒的道理,”他断然拒绝着。
“怎么,你娘子落难时受他们关照,你去敬酒不应该吗。”
“我的娘子,他们本就有义务关照,只是做了天经地义的事而已,今日能宴请他们吃饭已经不错了,”他依旧坚持着。
“行,不去算了,我自己去,”说服不了他,婉儿只得妥协。
说话间,藕塘大管家炳叔进城送完菜后,乐癫癫的小跑进来请安,婉儿带着冬梅出去,他把炳叔留下来。
“老炳呵,我看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看样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呢,”他打趣着。
炳叔比去年胖得多,闻言后,不由点头哈腰的说着,“侯爷,不光我过得不错,庄上大伙儿全都过得不错呢,全是托侯爷的福呵。”
“嗯,你去挑二百亩好田留给我,我找了两个种田好手,会来庄上种秧苗,到时你安排人做他们的下手,”他吩咐着。
“好的侯爷,只是庄上的水田被占用得太多,我算了下,目前庄里的人口近三百人,再安排人员进庄园,田地的压力可不小,总不可能把山丘推了吧,”炳叔诉着苦。
张云天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口,“你去打听下,我们这些山丘后面及附近的田地,找到主人,看他是否可以出让给我,你放心,只要能谈价都可以试试。”
炳叔回复着,“我尽快去打听,但真正谈价时,侯爷还得另派他人,我的面子可够不上。”
随着炳叔来到门口广场时,已是人来人往,正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着,张云天不由感慨,刚来这个时空时,整个庄园只有数人,这才一年时间,竟然有点人满为患了。
看样子如果买不到土地,得另找场地,扩大庄园规模已是势在必行。
烟花爆竹建在七字形的山丘腰上,这个地方大,又没住户,即使将规模扩大数倍也安全可靠,但炸药已不宜在此生产了。
望着周边这片依山傍水的土地,内心有些不舍得放弃这个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