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迎儿夫妻,张云天明显一怔,想不到他俩竟然会来侯府作客,不过他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了。
“三姐姐,三姐夫还真是稀客呵,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怎么样,”他嬉笑道。
“海侯,大餐就免了吧,你们在回门之日,曾与夫君有个约定,所以今日特意过来商量,”迎儿直言着。
张云天淡然一笑,朝偏堂的沐云等人挥挥手,侯府的侍女井然有序的退到外面后,他才说着句,“行呵,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杜毅正准备说话,盼儿却抢先制止他,“夫君,让我来说吧。”
她润润喉咙,这才开口,“是这样,杜家举全家之力,凑齐十万贯本金,然后动用全部资源入股云婉商行,占股三成。”
张云天大口喝着泡茶,他不明白杜家的依据是什么,自顾自的以十万贯本金来占股三成。
婉儿望着他欲言又止,他便笑道,“娘子,你们是姐妹,有话可以直说,不要藏着掖着了。”
婉儿小心翼翼的说道,“侯爷,我前日下午总了下云婉商行年前的账本,十日的时间,营业额是二十三万六千三百贯,按四成毛利算,也有九万余贯,而且目前这笔钱还挂在帐上,还没入府库,我想知道三姐姐的十万贯对我们来说,能起到什么作用,何况侯府还有盛世名厨及瑛婉商行,是不是也属于合作的范围呢。”
“七妹妹,你想说什么呢,”迎儿的面色已不豫。
婉儿针锋相对,“很简单,我想说的是杜府的本金对我家的生意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谈不上合作二字。”
“七妹妹好大的口气,别忘了,杜府的门生遍天下,这笔资源属于无价之宝,”杜毅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张云天感觉这夫妻俩就是个正宗官二代,已经不可理喻了,不由笑出了声,“杜老尚书为官数十载,门生遍天下没错,不过他只是致仕后加授的二品官,本侯是现任的二品大员,让你们府上那些天下的门生来站队的话,只要他们没蠢死,还有一口气在,保证没一个人会站在你们杜家这边。”
杜毅无话可说,只得强势威胁道,“真的得罪杜府了,后果只怕很严重的。”
张云天冷硒,“三姐夫,对一个只带五百铁骑,就敢越过万里,杀得金皇移都的人,你的这点威胁,也太软弱了吧。”
他起身望着中堂外的小花园,屈指一弹,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之后,出现一个巨坑,他冷喝一句,“杜家和魏家,平日搞些小动作,我早已心知肚明,只因为你们太弱,我不屑一顾,若再不收手,数百人口,我弹指可灭。”
吓得迎儿小俩口早已脸色熬白,他的话音才落,迎儿望着婉儿瞬间便是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七妹妹,我自小要强,嫁到杜府后,又步步受肘,你若不帮我,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云天冷着脸,哼着句,“你们若是和我娘子好生说话,还是亲戚,若是再不自重,休得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大步离开,巨大的响声已引得护院队如临大敌,十余人已将清风堂的拱门围得水泄不通,行鱼在阻止了他们进来。
望着外面面相觑的七八个侍女,他吩咐着,“都候在这里,随时听当家娘子的吩咐。”
出拱门时,示意众护院离开,行鱼回头指指里面的大坑,欲言又止,张云天苦笑,“从藕塘庄园回来后再找人填平。”
反正杜家是附在婉儿身上的毒瘤,这层关系刺破得越早越好,是敌是友,随杜家自己选择,不管什么结果,对婉儿都是一种解脱。
他不想再看迎儿夫妻的这两张臭脸,便带着行鱼再次回到书房,重拾笔墨纸砚,信手画船,连画数张都觉得不满意,感觉心已乱,画不出满意的作品了。
“行鱼,牵马来,陪我出去逛逛吧,”他叫着句。
行鱼回着句,“侯爷,张伟刚才来府上了,要不要叫他过来。”
张伟从军营过来,他换了身青袍衣裤,正准备出府,正好被行鱼拦下。
张云天望着他们两个人在叽叽喳喳,不由走过去,拍着张伟的肩膀,奇怪的问着,“你小子回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老子心情不好,带我出去逛逛。”
张伟听到他心情不好,有些不确定,不由追问道,“老大,不会是和大娘子吵架了吧,你确定要俺带你去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