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云天进了内堂,婉儿还是冷着脸坐在茶几边发呆,对他也是爱理不理。
他换了身居家便服后,这才满脸堆笑的靠着她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老婆,不好意思呵,这向都在明月镇和常德军营,别生气了,从现在起,我保证可以陪你三日,你想怎么安排都行。”
婉儿翻了个白眼,苦笑道,“我生气与你又没关系,你赔什么小心。”
听到与自己没关系,他立马神气起来,“不是我惹的呵,是谁吃了豹子胆,岂敢惹我老婆生气,是不是杜家,我这就去把他家砸了。”
婉儿听着,心中大急,“你别乱猜,惹我生气的是冬梅和夏荷。”
他听到后,无奈的将双手一摊,“原来是她们俩个,那我就没办法了,她们可是你的人。”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你不是答应陪我去藕塘庄园么。”
“嗯,这三日随你安排,对了,那两个丫头是怎么得罪你的,连累着我来赔小心了,”他问道。
婉儿的目光扫了眼春桃及秋菊,俩人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悄然离开了内堂,让他感觉今日主仆几人的行为很是神秘。
“这俩个丫头竟然敢当众取笑我们闺房中的事,简直是在造反,”婉儿余恨还未消,气鼓鼓的骂着句。
张云天顿时惊愕不已,随后一把搂过她,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恼得婉儿用粉拳在他胸膛在擂打着。
“还笑,都是你惹的祸。”
张云天将她抱坐在腿上,笑说着,“傻老婆,我们是夫妻,被人议论下也正常,再说她们也许是想用这个方式来提醒你,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她撇嘴,“也许吧,但我只是个新妇,没你脸皮厚,被人取笑,肯定是恼怒不已了。”
“行,气也消了,你不会告诉我,让她们吃板子了吧。”
婉儿从他腿上站起,终于露出了个笑脸,“没有,罚做三日苦工而已。”
他看到茶几上的账本,连忙讨好的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总不可能什么事都依赖你的,再说,你在外面也辛苦,”她心疼的回着话。
“这几日,府上来了四批客人,我又参加了三次宴请,这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后日陪我去藕塘庄园,好吗,”她娇声问着。
“遵命,老婆,我先去明心阁处理点事情,用餐时派人通知我吧。”
婉儿将他送出内堂,吩咐一句,“我在这里查下账本,等下我会叫人送份汤过来,你要趁热喝。”
明心阁,周畅提着一副围棋送给张云天,而且送了两本围棋残局的孤本让他学习。
“海侯学会了围棋后,日后与同僚的交往大有益处,”周畅劝告着。
张云天对围棋残局虽然极少接触,但对后世的棋谱及定式还是接触过一些,他知道这些定式及棋谱水平远比古式残局高明多了,不过收了围棋及书本后,保持沉默不语,生怕周先生缠着他对弈。
“目前从金朝陆续收集到的消息表明,金朝在边关的兵力已不足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一,辽人的骚扰让他们应接不暇,而国内的叛军让金朝的元气大伤,但他们与西夏国的联系非常紧密,只可惜我们没有收集西夏国情报的渠道,”周畅目前已接手常柏手中的情报工作。
“也就是说,金朝短时期内,无法对大宋动兵了,西夏本就是金国的同盟国,辽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种局面只要能维持两年的时间,我就有把握以最小的代价打败金贼,”张云天自信的说着句,他需要时间建造战船,及打造一批大炮和小钢炮。
周畅听着他的话,换成之前,肯定是不屑一顾,但自班师回朝后,对他的话已是深信不疑,此时望着他,双眼已发亮。
不过,他没有接张云天的话,而是说起了朝廷的事,“我朝是文官与官家分治天下,所以官家想出兵,还有很多阻力,朝廷文官集团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牵一发而动全身,既便是官家,也得徐徐图之,才能冲破主和派的阻止。”
“海侯崛起速度虽然快,但目前已做了一块大饼,非但与文官集团没利益冲突,反而引得他们都想咬一口,所以你目前没有强大的政敌,魏家及杜家似乎与你有些私人恩怨,有迹象表明他们两家暗中恶意散布对威北侯府不利的传闻,侯爷还是要未雨绸缪,早日做些防范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