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尚书府的家族地位和家族资源,岂是一般好处能比的,人嘛,总得搏一搏吧,”迎儿并不气馁。
盼儿叹气说着,“四姐妹中,论才智你是最高的,你的搏一搏,全取决于七丫头,现在是她不配合,就算你心比天高,也无可奈何。”
迎儿脸色铁青,“发动身边的人,步步紧逼,以七丫头的性格,不怕她不松口。”
盼儿苦笑,“三妹妹是个聪明人,以侯爷对她的态度,肯定会出面维护的,对尚书府和皇甫家来说,侯爷是庞然大物,他们会为了你一个弱女子出面为难侯爷吗,你还不如放下身段,化干戈为玉帛,姐妹交好,他日的七妹妹,未尝不是你在娘家最大的依靠,我言尽于此,还望你三思而行。”
新任工部孟侍郎一直想找机会感谢张云天,现在放下了大舅公的身份,反敬起张云天的酒了。
“海侯,我明日设个家宴,还望赏脸光临寒舍指教。”
张云天苦笑,“孟大人,论私,您是长辈,论公,我与工部是合作关系,宴请就免了,何况我过二日也会去明月镇,到时免不了又在一起吃工作餐呢。”
孟侍郎惊讶的问着,“不是有九日婚假么。”
“官家威胁,超过五日,他要将我娘子扣在德寿宫给贤太妃做干女儿,我好不容易才娶个媳妇,哪能让他扣在宫中,只能妥协,无奈呗。”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满堂哄笑不已,就连婉儿都问着他是不是真有其事。
离开孟侍郎这桌,又被堂伯拉住了,“海侯,过几日我来侯府拜访您。”
他自然知道婉儿与伯父一家关系极好,便客气的回应着,“拜访不敢当,威北侯府随时欢迎伯父光临指教。”
张云天的身份地位摆在这,这个宴席吃得也不算累,唯一遗憾的是新娘从头到尾都没和他同桌。
酒足饭饱之后,他匆匆走出皇甫宅院,来到一辆马车上,里面赫然坐着郭师禹。
“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他吐着句。
“今日你们两口子回门,我怎么好打扰呢,”郭师禹懒洋洋的答着话。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都跑门口等人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郭师禹嘻嘻笑着,“老大,今日你的新娘子不回家,俺约了花魁在人间天堂喝酒,正好陪你解闷。”
新郎被人拉走了,新娘则被孟大娘子留在偏厅说话。
偏厅孟大娘子先陪母亲聊了会家常,这才望着下首陪坐的盼儿和婉儿,笑道。
“你们两个听着,本月十四日,苏姑娘准备与皇甫江相亲,经过两家多次商量后,苏家指定的地点是威北侯府。”
婉儿惊得轻“呵”了一声,“怎么会定在我府上。”
“苏家虽是大族,但女方父亲在外为官,在临安目前并无房产,她这次过来是随伯母参加一个酒宴的,开始时选了好几个地方,不太满意,最后女方听到婉儿是威北侯府的当家娘子时,便主动提出拜会你,顺便在侯府相亲,”大娘子解释着。
“哪需要我准备什么呢,”她紧张的问着句。
盼儿浑不在意的插着话,“你只需准备精美的食物即可,别的不需你操心了,到时我也会过来的。”
大娘子笑眯眯的说着,“皇甫家四朵金花个个都嫁得好,现在又开始娶媳妇了,这门亲事成了呵,又是高娶呢。”
孟老夫人笑道,“还不是当年我看你郎君有出息,哪会选择你低嫁给他,你们可不得喝水就忘了挖井人。”
说得孟大娘子低眉顺眼,满脸堆笑,“哪是,女儿岂会忘了母亲呢。”
静心园,皇甫端木和堂兄正陪着老夫人妯娌俩说话,老夫人正抓着嫂子手,开口说着,“大嫂,这人老了,走一趟也不容易,既来了,就多住些时日吧,待七丫头回侯府后,我也出来陪陪你,顺便呵,也去侯府作客,去年回老家,她可没少麻烦你们这一家子呢。”
太老夫人感叹着,“自家孙女,谈不上麻烦二字,只是转眼间,一个黄毛丫头就成了侯府娘子,收到喜帖时,我还不敢相信呵。”
“婶娘,七丫头可不得了,她这个云婉商行的产品全是畅销货,侄儿去拜访侯爷时,会请求他让我做清远的代理商呢,如果做得好,我们皇甫家的产业可以短时间内翻番的,”堂伯是个商人,善于抓住商机。
他的话,果然成功的吸引了在座几个人的目光,他们四个人才是皇甫家真正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