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过午餐后,身着一身貂皮紧身大衣的婉儿,被张云天拉着在大明园观景了,两人挽手慢步在前,还有四名侍女远远的跟在后面。
沿着青石小路,沿途有花园,溪流拱桥,假山水池,还有草坪游乐场,木亭走廊。
拱桥横跨小溪两岸,石板略显湿润,上面还结着墨绿的青苔,桥上荡漾着冬日的阳光,温暖舒适,桥下是淙淙的流水声,溪边是高大单瘦的杨柳。
在桥中间的栏杆边,婉儿依偎着张云天的手臂中,悠悠的说着句,“好一个雅致安宁的环境,我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
张云天在耳边吹口气,痒得又娇笑不已,“呵呵,痒呢,不是做梦。”
俩人走走停停,在一个水池边的带瓦顶六角木亭内,并排坐在条凳上,开始聊起了家常,婉儿说着,“我们是三日后回门,到时你陪我去一趟昭明寺吧,放灵牌的房子就选着清风堂后面的那个宅子。”
张云天掏出一串铜钥匙递给她,“这是府库的钥匙,这偌大的侯府,所有财富都在里面,从现在起后宅也就交给你了。”
婉儿既激动又紧张,双手郑重的接过,口中说着句,“带我去看看,我们府上到底有多少财富。”
张云天拉着她的手,“走,这就带你去查账。”
婉儿娇笑着,努力的跟上他的脚步,“你慢点呵,说着好难听,这份家业本就是你挣的,查什么查,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他停下来,张开双手,戏说着,“要不要老公抱着你走。”
婉儿赶紧退着两步,双手直摇,“别,大白天让你抱着,我还要做人呢。”
“这么说,晚上就可以抱了。”
“你就别挑字眼了,夫妻是一辈子的事,可不是三五日的热情,”婉儿又挽上他的手臂了。
“一辈子好像不够吧,”他嘀咕着。
穿过清风堂的走廊,来到南面,这里有一个鲜有人来的静室,静室的门是一张厚重结实的实木门,还挂着一把大铜锁。
张云天开锁后,推开实木门,拉着婉儿的小手走进去,静室长将近两丈,宽约丈余,里面有一尊和张云天差不多高的玉帝神像,神像下面有一块棕垫,一个香炉,神像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对联,左边是: 坐拥瑶池王母,右边是: 位列仙班玉帝。
张云天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婉儿,婉儿接过锦盒,打开盖子,顿时流光溢彩,赫然是一颗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
他微微一笑,走到神像右侧的墙壁下,伸手取下对联,墙壁上现出一个机关装置。
他转头望着婉儿说句,“老婆,你过来。”
当婉儿木然走到他身边时,他从后面轻拥着她的身体,抓着她的左手,将开关往下一拉。
顿时神像的左侧“嗡,嗡”的响着,很快现出一张门,张云天搂着她,轻说句,“里面是暗室,有夜明珠才能看得清。”
在暗室,婉儿惊得张开红唇合不拢了,十二板金锭,数十箱银锭,还有数十箱各种稀奇古怪的珠宝,百余张名贵兽皮,还有一些账本,钱票,银票,看得她眼花缭乱,虽然知道张云天不差钱,也早有心里准备,此时还是震憾不已,她无法估算这满室财富的价值。
随后又听到张云天的声音,“这些钱票加起来应该是六十六万余贯。”
婉儿被他的话惊得彻底无语,呆呆的被他牵着回到了清风堂时,人还没清醒过来,冬梅和夏荷来到她身边还恍然不知,仿佛置身在梦中。
“七姑娘,危嬷嬷求见,”冬梅见她痴迷的样子,不由加大声音喊着句。
“呵,冬梅,你说什么,”婉儿这才惊醒过来。
“我说危嬷嬷来了,”冬梅翻了个白眼。
婉儿望了眼正在茶几边边喝茶的张云天,随口说着,“请她进来吧。”
危嬷嬷见过礼后,便禀报着,“大娘子,府里的家丁,杂役,女使,侍女加起来共有六十二人,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召见下大家,顺便将主事人也任命了,省得他们办事时杂乱无章。”
“危嬷嬷别急,待娘子回门后再接管吧,这二日我带娘子去办些别的事,”张云天插说句。
危嬷嬷笑道,“侯爷,老身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侯府的规矩还得大娘子来定才行,既然侯爷说话了,老身就多担几日吧。”
“那就烦劳嬷嬷了,”婉儿谢着句。
待危嬷嬷离开后,夏荷又禀报着,“七姑娘,今日在前院遇到了周娘子,她说明日要来拜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