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藕塘庄园的宴席已散,百余江湖人士已报名,加入常柏和孟达领导下的矿务大队。
另有九名重伤的常德营士兵,愿意留在侯府干些杂事,其他的重伤员选择回家。
张云天正在与庄园的工匠们在正厅说话聊天,突然孟达飞奔进来,急促的喊着,“海侯,大事不好,七姑娘失踪了。”
张云天脚下一软,低吼一句,“说清楚点。”
孟达哭丧着脸,重述一次,“七姑娘和沈姑娘在南山一个拐弯处,被突然出现的一群蒙面人绑架了。”
“常柏,张伟呢,”张云天一边往外走,一边追问着。
“他们听到消息直接去南山了,”孟达紧跟在他身后。
在藕塘桃园的广场上,两人翻身上马,拍马绝尘而去。
南山昭明寺本来平日香客源源不绝,只因临安府的天气久阴不晴,今日突然迎来一个大晴天,香客反倒比平日少多了。
山清水秀的山脚下,在一个山岔路口,常柏,张伟及闻讯赶来的焦氏兄弟等人,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张云天赶来时,只见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连杂草丛中也站着人,有香客,也有看热闹的,还好有一队官兵在疏散人流。
他担忧不已,又郁闷至极,猛的暴发一道长啸声,顿时前面的人流,都在掩耳躲避,他将马绳交给孟达,纵身一跃,如一只巨雕,凌空越过人群,稳稳的落在地上。
常柏正与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人说话,皇甫端木焦急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的插着话,焦海,张伟正与几个僧人在交谈。
众人见了他,纷纷打起了招呼,身着绿色朝服的中年官员和同样穿绿色朝服的皇甫端木迅速靠近他。
“临安府尹范文侗见过海祥瑞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有六七个人在昭明寺附近被绑走,其中还有新上任的光禄寺少卿皇甫端木的女儿,自然也惊动他这个府尹。
“还请范大人严查出城的可疑人员,并留两个熟悉临安府的兵士协助我,”他的品级比对方高,所以毫不客气的吩咐着。
范文侗一怔,“海大人这是要过问此案。”
皇甫端木插说句,“海侯是小女未成亲的夫君。”
范文侗心中大惊,口中回着句,“我这就把海大人的意思吩咐下去,张忠,侯璘,你俩人候在海大人身边,海大人,告辞。”
见到他已离开,皇甫端木轻说着,“海侯,会不会是魏家干的。”
张云天不答反问,“七姑娘为什么要来这,还有谁知道她要来这里的。”
“她看着天气好,突然决定来昭明寺的,估计是想在成亲前将她母亲的牌位安置到昭明寺,正好离侯府又近。”
皇甫婉儿很少出门,今日之行又是临时决定的,他迅速排除魏家作案的可能,毕竟不可能长期派人跟踪一个不出门的人。
他望着常柏问着,“你说过胡必成在临安附近,有没有可能他在跟踪瑛姑。”
“这段时间都没发现胡必成的行踪了,应该是潜居在哪个地方,”常柏汇报着。
“加大力度去找他的下落,还有赶紧通知沈老。”
“海侯,昭明寺有人看到大批黑衣人窜进了树林,”焦海在寺庙方向喊着。
“在场的常德营兄弟跟着焦海去找人,”他吼着句,身边瞬间走了不少人。
“张忠,侯璘,”他再次喊着。
“属下在,”两个年轻的士兵在他身侧躬身候命。
“你两人在昭明寺帮我征用一间静室,我有急用。”
两人答着句,“遵命,”转身跑向昭明寺。
看到众人逐渐离开了,皇甫端木再次靠近他,“海侯,需要皇甫家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回去告诉老夫人,对方既然没有杀人,估计不是仇杀,只要婉儿还活着,我就一定能救回来。”
随后他朝着昭明寺飞奔而去,山腰上有几栋红墙灰瓦的庙宇,这就是昭明寺,侧殿大门前,有一排僧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红袈裟的年老和尚,正双手合十的望着他。
“打扰大师的清修,真是罪过,”他主动道歉。
“阿弥勒佛,能为海侯爷提供方便,乃敝寺的荣幸,侯爷请,”老和尚侧身示意他进门。
他不再客套,径自入内,只见两个士兵正守在里面一间静屋门口,他口中吩咐着,“你二人守在这,任何人休得打扰我。”
随后他快速跨步入了房间,里面有一尊菩萨,两个香炉及数块棕垫,他盘膝坐在其由一块棕垫上,闭目入定,理论上,进入元婴境,神识可探查方圆百余里,只是他还没尝试过,所以他需要展开神识,探查方圆数十里的动静,排查绑匪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