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公主还是乞丐,我管不着,但即然成了我娘子,若还有人再嘲笑你的出身,岂不是在打我的脸么,我可不是让人打了脸还能忍气吞声的人,”他哈哈大笑道。
婉儿听着心里暖暖的,只顾低头剥着一只大闸蟹,不再吭声。
“你要是因为差了钱而没安全感,我马上让周夫子送十万贯钱财让你自由支配,成亲后再将数字增至百万贯,如果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也一并说出来,我这人打架还行,但赚钱的能力更好。”
他这话一说,满堂皆惊,百万贯钱财,可不能说是居家过日子,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婉儿说话都带着结巴,挥手直摇,“没你说的复杂,我只是看到你有好东西,不去赚钱,简直是在浪费,再说,我答应了沈姐姐合伙做生意的,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又不是败家的女人,整百万贯钱财放家中干什么。”
“沈姐姐是谁,”盼儿问着句。
婉儿却是望着张云天说话,“沈姐姐说你认识她,叫沈瑛姑。”
他听着后,嘿嘿直笑,“你被她算计了,她只是想帮常柏而已,他们是一对恋人,找你合伙,而且还会让利给你,目的只是想和我绑在一起。”
婉儿脸色微红,张着红唇,轻吐芬芳,“真笨,我竟没看出来,原来她一直是在特意讨好我。”
“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想做生意,建议在我们成亲后,在我的指导下,带着好玩的心态去做,”他继续说着。
“好呵,谢谢你的支持,”婉儿听着已是欣喜若狂,只差没跳起了。
梁思成却是急了,“我家参股的事呢,我们可以多出些本金的。”
“大姐夫,这种事不如交给她们姐妹俩私下去商量,我是不会掺和的,不过我倒是有个事请你们帮忙,”张云天淡笑道。
“什么事,只管说。”
“七姑娘年纪并不大,本想等一二年后再成亲的,只是之前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让我有些担心夜长梦多了,我在想着,不如下次回来就准备登门求亲,争取年后就成亲算了,皇甫家我不熟悉,还得请大姐夫,大姐姐为我铺好路。”
梁思成一直就想抱着他这棵大树,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听着他的话,他们夫妻俩迅速对视一眼,随后拍胸保证,“七妹夫请放心,你们的婚事先有官家赐婚,你下次回来时,又是堂堂威北侯,同知枢密院事,朝廷二品大员,就是岳父见到你,也不敢摆谱呢,我夫妻俩去走一趟便可解决此事。”
婉儿惊呼一句,“威北侯,成侯爷了。”
张云天抱拳起身,“不知娘子叫本侯何事。”
弄得大家哈哈大笑,婉儿又闹红了脸,啐骂着,“要死啦,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问大姐夫,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经过了廷议的半公开消息,再说海侯爷都应声了,还会有假么,”粱思成笑道。
“哪侯府在哪。”
这个梁思成就答不出了。
“南山下的秦府南院,这是秦桧当宰相前的老宅院,现在正在改造,面积大约二百多亩吧,”张云天回复吧。
盼儿惊呼,“天呵,离这不远呢,大约只有十来里左右,七妹妹,以后咱姐妹俩天天可以逛个门啊。”
“婉儿,成亲一生只有一次,你当着大姐姐的面,说说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他望着准新娘,诚恳的问着。
婉儿现在是该了解的也了解了,该看的也看到了,虽然自己还有好多事想问问他,但比同时代的新人,直到成亲时还互不认识的情况要好得多,她也不再介意别的事了。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只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云天掏出几张宣纸,这是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按照后世风格,画出四款束腰紧身女装,材料是得来的紫貂皮,应该是这个时代独领风骚的新婚礼服。
随后他手中魔术般的变出四块紫貂皮,他双手捧着,递给身后的冬梅,笑嘻嘻的吩咐着,“冬梅,送给你家七姑娘的。”
冬梅娇声应个“好”字,就乐呵呵的捧着走向婉儿,婉儿早就盯着他的动作了,她可不是梁思成,直接就吐着句,“你不会在耍杂技吧,从哪里拿出来的貂皮。”
说完便从冬梅手中拿起一张紫貂皮,只见皮板细腻,绒毛丰厚,色泽光润,华美轻柔,顿时爱不释手,不断的用手抚摸着绒毛,直到冬梅递给她四张宣纸,这才递还给冬梅。
她又被四幅画吸引住,这是四件貂裘大衣图,曲线分明,款式新颖,不由上下打量的张云天,她觉得自己的问题积压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