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陀将军本是身经百战的悍将,对自己的精锐部队也是充满自信,此时被部将一激,稍顿了下,再次翻身上马,依照部将的计策,左右包抄,利用弓箭手的优势,杀敌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四百余人的队伍,迅速分成三队人马,“嗒,嗒”的马蹄声向着常德营飞奔而去。
这三支队伍很快就出现在张云天等人的望远镜中,敌人的人数比常德营稍少,从他们的队形上看,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女真人组成的部队,他们直到现在才知道,金国的军队有大批汉人。
郭师禹吹响了牛角号,常德营迅速列队,两军的距离一直在缩短,常德营的前锋迅速冲出三骑后,冲锋号便吹响了,五百人跟在三骑后面,口中嗷嗷叫喊着,“冲呵,杀呵。”
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左右前锋焦氏兄弟及苗其伟,而敌人的左右两队已是不到百米的距离,铁蹄四起,地面震动,战场变得肃杀起来了。
马背上的张云天一脸凝重,杜豹和方圆紧跟在他坐骑的左右两边,他们两人目前是他的随从,负责照顾张云天的日常生活。
前方“嗖,嗖”的响箭声,数百箭羽划空冲向常德营,张云天脸色一紧,这些飞箭,简直是常德营的克星,果然箭雨之后,两翼的队列各有数匹马中箭,顿时马失前蹄,将马背上的士兵掀翻在地。
而中军还好,因为三个前锋吸引了不少的火力,苗其伟举着开山斧,左右横劈,无人可挡,他的目光却锁定高头大马的卓陀将军,他感觉此人是敌军的首脑人物。
焦海一柄大刀,上下挥舞,第一次冲击就遇到了卓陀的副将,焦海本身武功就高,加上副将太过轻敌,一个照面,竟然将副将劈在马下,生死不明。
常德营的士兵怕飞箭,但不怕厮杀,短兵相接后,众将士互相配合,冲锋之后,队列丝毫不乱,迅速的调转马头,再次冲锋,瞬间进入混战中。
将是兵的胆,仅一次冲锋,金贼便损失一员副将及十余士兵,而马贼除了战马中箭有摔伤之外,再无伤兵,这种结果让金贼的士气降了不少。
第二次冲锋时,张云天暴发一道长啸声,瞬间众马贼像打着鸡血,士气高涨,喊杀声如雷,卓陀见势不妙,想调整战法,只是被苗其伟锁定后,他仿佛被一头猛虎盯着,不动妄动,心中还在吐槽着,“妈的,情报有误,这哪是马贼,此人分明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这种勇武之人,贼群中还有好几个。”
果然第二次冲锋,又有三十余金贼掉落在地,众马贼却是越斗越勇,队列依旧齐整,瞬间战马调头,嗷嗷直叫着发动第三次冲锋了,此时五虎将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手中的武器宛若成了收割机,片刻间,金贼纷纷被挑落在地,另一个副将也成焦洪的枪下之鬼,金贼的士气降到了冰点。
苗其伟与卓陀的战斗已拉开了序幕,卓陀使着一支带刺的镔铁狼牙棒,也是重兵器之一,只见他俩是你来我往的,两人的兵器不断传来“乒乓”的碰撞声,偶尔还会火花四溅。
战场已慢慢的接近尾声,常德营取得绝大的优势,除了极少数金军,见势不妙脱离了战场外,几乎以零伤亡团歼敌军,侦察兵忙着追敌,其他士兵开始打扫战场了。
卓陀将军是身经百战的悍将,早就知道自己错失逃跑的时机了,军人的荣耀迫使他心生死志,宁死不降。
两人各有优势,斗着个旗鼓相当,慢慢的周边有人在观战了,特别是焦海,边看边喊,“老苗,要不你我助你一臂之力。”
苗其伟此时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他正占着一丝优势呢,焦海的喊声让他分心了,气得大骂,“焦海,你混蛋,你别让老子分心,行不。”
“行,我不喊了,这小子武功不错,让给俺,让俺过过手瘾,算俺欠你一个人情了,好吗,”焦海继续喊着。
谁知卓陀见到苗其伟力量强过自己,武艺又不俗,已知无胜算,而周边还有四五个不低于苗其伟的战将在虎视眈眈,他竟然将兵器甩在地上,引颈受戮。
苗其伟没有杀他,只是用斧背将他扫落在地,旁边有军士一哄而上,将他五花大绑。
卓陀被摔得头昏脑涨的,只是迷迷糊糊的问着句,“你们不可能是马贼,到底是什么身份。”
张云天懒得理他,只是吩咐一句,“我们下一步,在西北方向随便攻个县城,将他的首级悬挂在城墙示众。”
众将士轰然的吼叫,“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