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心想,打猎不也是爬山么,想到他昨天救自己下山时,那种身体轻飘飘,脚下生风的感觉,不由又有些渴望,情不自禁的说着句,“打猎吧。”
随后便起身,站在他身边,冬梅瞧着,也准备跟在自家姑娘后面,可以随时保护她。
这次张云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冬梅,你跟着常柏去看看马车还需添制什么,毕竟回京的路上,你们主仆俩的吃睡都在车上的。”
冬梅正犹豫不定,谁知婉儿也插着句,“快去找常柏,差了什么,就去镇上买。”
冬梅无奈,只好回说,“好的,上山时,姑娘一定要小心。”
张云天笑道,“放心,有本将在,保你家姑娘毫发无损。”
两人出了营帐后,找着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山小路,张云天伸手搂着婉儿的细腰,脚下发力,瞬时,两人的身体变成影子,只留下婉儿一声惊叫的声音,人已消失不见。
峡山比金鸡山小,但更高,山势也险得多,离山顶十多米处,有块巨大石头,巨石周边正好有小块草地,而且这里的地势稍微平坦。
来到草地上,张云天松开手后,婉儿嗔怒着,“要死呵,招呼都不打下,搂着我就跑,是不是吓死人不用负责的。”
“这不是急着想和你单独聊聊么,错过今日,往后就很难找到机会了。”
“也是,回家后,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毕竟闺阁少女不方便出门,至于之前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的,”婉儿再次表明态度。
张云天作势想牵她的手,婉儿却是连退三步直接躲开,并尖叫着,“将军,请怜惜婉儿的声誉,休得动手动脚的。”
他也不动气,只是斜靠在巨石边,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气着起伏不定的身体,还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脸。
“唉,还说要遵守一年之约的承诺,以令尊势利的性格,加上又冷漠强势的性格,只怕你最多能坚持三五日就无力反抗了,我真是担心呵。”
婉儿翻着白眼,“胡说,我还有疼爱我的祖母,大不了,我求她出面。”
“令尊才是家主,祖母能帮你挡个三五月,就够了不起。”
婉儿面色忧闷,她知自家事,张云天没说错。
“前世的你,性格刚强,见到父亲准备将你推入火炕后,当即离家出走,而且身无分文,一路沿街乞讨,躲到千里之外的我家,令尊足足找了近半年才找到你。”
婉儿脸上动容,担忧的问着,“父亲找到我之后呢。”
张云天悠悠的追忆着往昔,“我收留你之后,见你可怜,留下让你当个女佣,经过数月的相处,我们也就产生了感情。”
“皇甫家是豪门大户,由于门不当户不对,令尊棒打鸳鸯,好在机缘巧合中,我遇到要娶你的哪个纨绔子,一气之下,抓着他,痛打一番,送往官府定了罪,关进大牢中了。”
“随后,又精心安排,联合一些朋友,怒杀了这个纨绔子的父亲,断了令尊的后路,最后,经过我的努力,短期内我也拥有强大的势力,比令尊差不了多少,结果令尊最后主动承认了我俩的婚事。”
婉儿面带神往,轻吐一句,“想不到,前世你为我做的这么多的事呵。”
“可恨我来到此时此地的时日不多,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得更多的功名和钱财,所以才与你定下一年之约,此次回京之后,马上又远赴万里之外,回来时,只怕是半年之后了,所以你在家能抗时就抗,抗不了,就学前世的你,离家出走。”
婉儿闻言,张嘴就说,“天下虽大,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能走到哪里去。”
他没好气的责怪一句,“敢情昨日的令牌我白拿你了,普安郡王府,盛世名厨大酒楼及藕塘庄园,三个地方任你选,这些地方是贤妃娘娘及郡王的产业,就算你父发现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个年代,一个姑娘家,做出离家出走之事,是一件离经叛道的大事。
婉儿紧锁眉头,心中犹豫万分,迟迟不再说话。
张云天再次笑说,“如果只是想得到你的人,我昨晚就可以将营帐当成洞房,强要了你,办成生米煮成熟饭。”
婉儿惊叫一声,瞪眼指着他,“你,你眼中还有王法么,还有你这么做,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耸耸肩,继续说着,“王法对我这种人来说,根本没约束力的,还有,别说是你,就算昨天那个苗乔伟,只要我不答应,他也没能力在我眼前自杀,何况是你,再说,我未婚,你未嫁,我对你又不差,也颇有些钱财,这日子过着丰衣足食的,过着过着,当你习惯这平淡的生活了,也就不会寻死觅活了,只是皇甫家就惨喽,丢了面子,又失了人,好处还捞不到半分。”
婉儿对他已是毫无惧意,只是讥笑着,“想不到将军还会揣摩人心呵,那你为什么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