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聪,文勇。”
两个年约十八岁的少年应声而已出。
“你二人挑选三十六人成立侦察大队,四人为一小组,每人领三日干粮,带着信鸽,明日便出发,你们的情报是此战成败的关键。”
两人高声回着句,“将军请放心,吾二人定不辱使命。”
随后他们带走了所有的侦察兵,只留下郭师禹,黑白无常及小行鱼在身边了。
郭师禹抱拳请命,“先生,为什么不安排我呢。”
张云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身份特殊,虎符就交给你保管,战场是瞬息万变的,调兵之事就交给你。”
说完他从小行鱼手中接过虎符木盒,郑重的交给郭师禹。
随后他望着黑白无常及小行鱼,“你们三个,作为编外人员,随我出征。”
三人闻言,顿时大喜,齐齐躬身回答,“我等必不拖先生后腿。”
数日后,铅山县河口镇码头上,云集着南来北往的商贾,这里是航运的中转站,物流业发达。
码头对面东岸停着一艘两层高的大帆船,船头甲板栏杆边,正站着两个年约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靠栏杆稍近的少女,身材修长挺直,后脑扎着一条乌亮的马尾辫,灵动的大眼睛,拥有弯弯的眉毛,细嫩娇白的皮肤,身着一身银白宽边绸衣,一脸恰淡平和的神态,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个典准的南国小美人。
另一名少女身材稍胖,圆脸型,肤色红润健美,身着一身绿色衣裤,外型看上去应该是个活泼开朗,性格直爽的姑娘。
“七姑娘,走水路这么慢,不知何日才能赶到临安府呢,”这是绿衣少女的声音。
银衣少女掩嘴轻笑,“傻冬梅,你又不是急着要出嫁,坐在船上正好慢慢的欣赏两岸美景,回家又有什么好,我还嫌快了呢。”
绿衣少女恼羞成怒,“七姑娘休得取笑我,这天下哪有姑娘还未嫁人,奴婢却先嫁的道理。”
从她们说话的内容上看,这是一对主仆,两个人正在船头甲板上嬉闹着,突然对面的码头上传来喧哗声。
两人立即停了嬉闹,举目远眺,好家伙,码头上正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而且时不时的有人被抛在河水中,码头边的宽广官道,有大队人马正开往县城方向,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们可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绿衣少女惊叫一句,“姑娘,对岸的人群莫非是叛贼。”
银衣少女稍好一点,随即拉着绿衣少女的手,匆匆的往船舱走去,边走边喊,“忠伯,对岸出大事了。”
此时船舱内的人,也获知对岸出现了大批叛贼之事,哭喊声,惊叫声,已乱作一团,有一个六旬老者,身后跟着三个青年伙计,正大踏步走出舱门,他们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哭哭啼啼的粗布妇人。
清瘦的青衣老者就是此行的管事人忠伯,遇到叛贼,同样惊吓不小,正慌乱的迎着银衣少女而来。
远远的,他就惊慌失措的叫着句,“七姑娘,我们遇到叛贼了,这可如何是好。”
银衣少女虽然同样是脸色苍白,但显然是众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她用手拂了拂耳边的鬓发,朗声说道,“忠伯,想来数千叛贼,不可能单纯为了杀人而来的,至于船上的货物,就不要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找那些雇工谈下,不要吝惜钱财,只管将他们的工钱翻倍,让他们助我们一起逃命吧。”
此时船舱两边的甲板上各站着一列年纪不一,肤色棕红的汉子,其中一个四旬汉子在抱拳说话,“姑娘,你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是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我等已决定,大难当头,各自逃命,生死靠天,姑娘是千金之身,还请保重,抱歉。”
说完之后,这些汉子陆续纵身跳入河水中。
银衣少女心头一黯,也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扫了眼码头的方向,此时码头边有二十余条帆船一字排开,正缓缓往这边而来,明显是冲着自己这边的商船而来的。
绿衣少女吓哭了,胖脸已是梨花带雨的,她抓着银衣少女的右臂,“姑娘,他们过来了,我们的大船即使靠岸,由于没码头,也上不了岸的,呜呜。”
银衣少女指着河中的一个小沙洲,“小梅,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沙洲虽然不易藏身,但叛匪即便发现了你,见你孤身一人,别无他物,也许不会费时费力的找你麻烦了,你会水,不如在船尾找根木棍游过去,待他们退了,大家再一起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