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凝血暴君的大阵问题,就剩下重新给修葺的魔域腹地布置大阵了,毕竟走之前,我总得给胭儿的住所多上几层保险。
要知道之前虽然被歧路魔君暂时接管,不过魔域秘境有千里沃土,想要完全破坏都需要时间,但主殿和宝库仍然被其端掉了,还杀了不少驻守的证道魔,可见此处看似安全,实则到了关键时刻在獠牙面前的不堪一击。
其实大阵布置再精妙,防御再好,终究也敌不过内部的破坏,所以除了设置防御外部的压力外,内部仍然是最要紧的。
而且纵然千里沃野,沦陷之后也无可避免被掠夺和摧毁,于是我在宫殿群的后山区域设置了传送大阵,直接和凝血暴君的巢穴串联,在危险的时刻,会自动启动传送大阵将凝血暴君传唤过来。
这样一来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的敌人都将难逃暴君制裁,有了这双重保障,我也总算放心了些。
“哥哥,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么,我哪用得着这么层层庇护呀?这次歧路魔君的事真的只是例外而已。”王胭忍不住吐槽。
“我做的这些,就是增加容错,消灭例外的,这样我就算不在,平时想起你会不会遭遇上危险,也能够多几分把握作为慰藉。”我苦笑道。
王胭拉起我的手,感动说道:“你这让我想起了以前,为了能够让我们这些鬼将不死不灭,甚至还把我们的本体藏起来,当时我们虽然没有在哥哥面前说,但作为鬼将,我们哪一个不是抱着有今天没明日,打没了就没了的想法?可你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不可替换的亲友……”
“胡说,怎么能让你们打没了?就算是少一个,我可能都会自责一辈子。”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哥哥,有没有发现,我长高了那么多,现在摸我的头,好像也没那么顺手了?”王胭吐了吐舌头。
“影响不大。”我莞尔一笑。
王胭双颊现出一抹红韵,拍了下我的胸膛,嗔道:“除了头,就不能换别的地方?影响大么?”
我既是愕然,又是觉得这问题问得刁钻。
下意识跟着她目光低头,今天她穿着凝血魔域常见的玄色衣裙,点缀了一些紫色的饰品,看着贵气感性,仿佛自带蛊惑人心的力量。
看到我少顷没吱声,王胭扭头看向了远处的景色,问道:“哥哥,你喝过凝血魔域的玉灵醉么?”
“那是什么?”我愣了下,但很快就了然这小妮子想要干什么了。
“看来是没喝过了?也是,这些天哥哥一直帮胭儿忙这忙那的,哪会有时间品味魔域的真正酒食?”胭儿拉着我立即朝着偏殿而去。
这些天下来,我也早就习惯她带着我四处乱转,甚至去往一处,不是采摘一些野果,就是狩猎一些珍稀动物烹饪。
不过每个地方的美味近乎无穷,抛开对证道仙无效的饮食不谈,十天半个月想要吃全之外那部分怕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凝血魔域的独特地理环境造就了复杂的生态,可用之酿酒的植物多如牛毛。
刚到偏殿,下酒菜和酒都准备好了,我心道王胭这些天吃素腻了,改吃荤了。
“最近纱纱恢复得如何?”看到这一幕,我也没有拒绝,席地而坐后,拿起了一杯盛满紫金色液体的酒。
看来就算是王胭,也知道讨好我的味蕾了,甘醇的酒香让人多了几分冲动。
等到轻抿一口时,口齿的香味回荡的同时,炽热的烧灼感一路进入腹中。
“我给纱纱姐送去好多恢复神力的宝物,她在圣阳阁修养,恢复挺好的,昨晚我去她那儿的时候,还和她说了一宿的话。”王胭拿起了酒壶,给我又倒了一杯。
“那就好,据说她的伙伴们先行回去了?”我问道。
“嗯,还要把落单的那些神仙招揽回来,还挺着急的,毕竟那儿现在还被霸占着呢。”王胭倒完酒,动作凝滞了下,旋即像是做了决定,放下酒壶后拿起了杯子:“哥哥,胭儿第一次和你喝酒,如果……如果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可不要笑话胭儿。”
“哈哈,好像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你喝酒,在证道天的时候,你还维持十三四岁的模样,就像是长不大的青涩小女娘,所以看到那时的你,总会不由自主想着未成年不许喝酒的规矩。”我笑道。
“哪有那么夸张……我是长得慢了点,可不是没成年好么?”王胭忍不住嗔道,说完一只袖子遮住了酒杯,皱着眉一饮而尽。
看着她喝完这烈酒,我心情有些复杂,在修炼一途上,她其实堪比惜君,进境一直是很快的,后来遇到的事情越发危险,为了保护她就不再让她卷入战斗中了。
所以后来她成长如何,我一直就没有给与足够的关心,即便冥天古宙里,也因为强者横行,忽略了她的存在。
如今看来,其实她实力很强,也有独当一面的坚韧和能力。
“是我平时关切你不够,不过,从现在开始,哥哥一定会把你和其他女子军团的成员……”
噗。
“哥哥……我……”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胭儿突然一个仰头就直接往后倒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把她拉回了我的怀中,甚至因此还把酒壶几乎打翻。
把她搂在怀中,她却已经是完全醉倒的状态了,我不禁有些无语,今天本以为她邀约我喝酒,是有实力要大杀四方呢。
谁知道酒量差到如此地步。
看着自己还没喝完的酒杯,我一饮而尽,其实就算这魔域的酒再烈,也会遵循社交规则,适合大部分魔神的酒量,要是谁喝了都一杯倒,那是毒药。
我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榻上,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忍不住捏了捏。
“就这点酒量,看来你是真没喝过酒呢。”我无奈一笑。
“所以早就劝她不要逞强,适合别人的,未必适合她,谁想她还和我倔起来了,说行之有效的就是最好的。”琉璃纱的轻笑声从露台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