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是落木谷的谷主,就可以这般嚣张!”旭真难免是有气又恼,但偏偏没得反驳,眼下被我一顿教训,已经很是无语了,现在他也信了大半,只不过心里觉得之前没答应我,现在再答应实在太丢人罢了。
“呵呵,我既是落木谷的谷主,又拿着你们怒灵宫的令牌,好好说话你们不爱听,不嚣张点怎么镇住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仙家?”我冷笑说道。
旭真脸色阴郁,但细细咀嚼我的话,倒也觉得是这个理,此刻他没法子对付我,心中即便是不忿也不行,毕竟按照计划碰面的地方已经超过了了,显然对方照理说也是没到目的地。
双方一个送,一个接,送的那方要先有人半路来引,所以肯定会先到预定的地方先行修整,而现在我和旭真速度提了不知道多少倍于迎亲船,这意味着离着星魂宗已经很近了。
显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旭真也不敢再和我继续闹下去,我们双方得来个平衡,因此他终于说道:“东壬谷主,既然现在我们的宫主是宫主夏,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请你如实说来,我们是该先与他们谈结盟的事,还是当下就该好生和对方如实报?再谈结盟之事?”
“自然是如实报之宫主丹的事情,再晓之以厉害,然后谈结盟之事。”我平静说道。
“那恐怕对方不会轻易结盟,要知道宫主丹之事发如此仓促,本就是一场巨变,我们失信于他们,恐怕再无结盟机会。”旭真犹豫了下说道。
“哦?那宫主丹确实死了。”我好奇道。
“其实,他们并没有见过宫主丹,所以老夫倒是有一计,一旦谷主答应下来,或还有斡旋余地。”旭真这老头还是很阴险的。
“愿闻其详。”我似乎从这话里面听出了一丝阴谋。
“既然无朽还没有先行接触到星魂宗,那我们此计仍然可行,谷主你的容貌与我们宫主丹有几分相似,甚至比我们谷主还要俊美三分,而且年纪又是相仿,所以老夫觉得,我们是不是还作为迎亲队伍迎向星魂宗的送亲队伍,由谷主你冒充宫主丹,且不说我们怒灵宫发生的事,而是与那星魂宗先行见面,再由谷主你娶了那宗主之女,与其同修定盟,等到了那时候,即便是再将此事公之于众,那星魂宗也后悔不得了,况且谷主你也是落木谷的谷主,一来那星魂宗想来也可以接受,二来落木谷此刻已经与我怒灵宫结盟,那我们三方岂不是三全其美?”旭真狡猾的说道。
我暗道这乱七八糟的计策,简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不过这里是八荒世界,仙家的想法并不会有太多世俗礼仪在里面,更多想的是怎么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无朽直接杀人夺宝,连宫主丹都灭了的事发生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啊?我说东壬谷主,既然宫主丹一死,结盟之事断无可能,况且你们落木谷新建,星魂宗视你们为草莽,更不会轻易与你们结盟了,若你不假扮我怒灵宫的宫主丹,断无结盟机会!所以这是我们两家的共同合作!”旭真急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道理我当然懂,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会是,只不过是我也不知道要嫁给宫主丹的女子长什么样,性子是好是歹不是?你让我代而娶之,万一对方奇丑无比,颐指气使的耍宗主之女的脾气,我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旭真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谷主放心便是了,那星魂宗宗主之女为我邪道百年难遇的女道子,先天异变的雷灵根,从出生开始就受其父母宠爱,兄弟所善待,若非我们怒灵宫的老宫主谈了数次,给足了诚意才谈了下来,恐怕都不会有这桩婚事,当然,我们宫主丹的气度和名声,也在各派中颇有名望,要不然对方显然也不会答应的,而正是这桩百年难见的联姻,也是促成结盟的前提,不过宫主丹既然已经死了,反倒是现在看来,东壬谷主亦同样优秀,甚至在实力和魄力上面,仍然要胜过宫主丹一筹呢。”
“还有这样的事?”我不由惊讶的停了下来,而旭真也趁着这机会,带着剩下的左右手赶了上来。
“那是自然,不过老夫也没有真得见过这异变雷灵根的女道子,只传说她不但人生得是好看,能力亦很优秀就是了,如何?此事是否按照老夫的想法去做?”旭真说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是靠牺牲色相去换取结盟的性子,不过族老的提议倒也不失为一计,其实只要能够给星魂宗的宗主造成不可逆转的假象,其实同盟也就可行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至于细节的操作,皆在于我,你们不可干预,如何?”我问道。
“谷主的意思是不与那女道子同修,亦能找到办法绑住星魂宗?那怎么可能?”旭真不信的说道。
“你怎么猜那是你的事,我怎么做,你尽管看着就是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怒灵宫的宫主了。”我笑了笑。
旭真犹豫了下只能点头说道:“也罢,既然谷主有办法,那老夫就翘首以盼了,其实谷主有怒灵宫的令牌,此刻也算是怒灵宫的宫主了,也不怕这星魂宗的宗主不信。”
我手中的令牌怕也是旭真生出这主意的缘故,这未尝不是一次利用令牌的好机会。
到了夜里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人就遇上了送亲的队伍。
对方来了足足三艘星魂宗的战舰,而且主舰之大超乎想象,和我之前乘坐的木天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至少十几艘木天舟才能凑成这么一艘旗舰,也可想而知这星魂宗的底气何在了。
巨大的旗舰扬帆而行,星魂宗的旗帜很是独特,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太阳正在放电的样子,传说这是星魂宗的怒雷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