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境也只是千里传音来制止我,当然没可能这么快瞬息而至,我根本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把对方送去了轮回,这手段本就是鬼道的功法,这些仙道是不可能学会的,所以眼睁睁看着虚体彻底消失不见,所有人惊得面色苍白。
“妘牧!你竟用鬼道轮回送何长老转生了!?”一个大长老模样的急匆匆的赶过来,直接伸手抓向了我,我瞬息移动到了另一处,身上立刻出现了几枚一品的补天石,这一枚补天石价值就如同一件星域宝具了,也只有天城才拿得出来,这一下子冒出六枚来也足够骇人的了,这就意味着我的界力增幅至少都是以六的倍数增加,界力重压一类的法术要震慑一位天道境都足够了。
这里识货的人基本没有,但看着这些虹光闪闪的补天石,多少也感到了危险,一般能够发出虹光的,都是天道级别的东西,所以即便是天道境的仙家,也看不透它的真实能量颜色,这也等于是危险的颜色了。
看我拿出了这么危险的宝物,那大长老也不敢真的和我动手,这要是阴沟里翻船了,那问题就不光是丢人了,以后还怎么在弟子们面前立威?
“呵呵,这样的贼仙,留在这世间又有何用处?是等着他继续祸害我们的女弟子,还是等着他臭名昭昭,把我们天境门的名声坏了?”我冷笑问道。
那大长老瞪目结舌,怒道:“那你一个正道名门弟子,却用鬼道轮回法术害人,这是何故?”
“对好人,我什么法术都不用,对于这些比恶鬼还狠的败类,别说是鬼道法术,就是魔道法术我也用得!还是说这位大长老不知道我学术驳杂,想要指摘一番?还是说咱们天境门从此以后就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了?”我很干脆的就堵死了对方的话,这虽然是强词夺理,欲盖弥彰,但确实就是天境门的现状。
修鬼道法术的,天境门又不是没有,就是修魔道的都有。
“你小小年纪,出手如此不知轻重,何长老固然一时糊涂,可也需得经由执法堂来问询处置,你私下问罪动用私刑,就不怕有失偏颇?”另一位大长老也是中途过来的,看到的就是我灭了对方的虚体,还有自己的老伙计给责问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当然想要出头。
“恭长老,何必跟这狂妄小子扯皮,触犯门规,先将他拿下再说其他!”另一位大长老赶过来,估计是何长老的什么人了,否则也不会急切的要动手。
看到对方持剑冲过来,我立即伸出手,界力转移直接把他转得不见踪影了,这一下,吓得所有的弟子和长老们都大吃一惊,以为我出手就把对方灭了,而且这可是一位大长老,起底最低都是天道境,不是什么长老可比。
“妘牧!你干了什么?!”最早责问我的大长老脸都绿了,但很快他就发现那给转走的长老气息,这才淡定了许多。
“我只是想让他冷静冷静,趁着还没有做出坏事来,可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我冷冷说道,其实要对付天道境对我来说还是很困难的,虽然有九脉合一的衍天功,可实力仍然不足以秒杀天道境,一番牛皮扯下来,自己力量大损不说,也未必能灭了对方,这天境门的牛鼻子还是相当厉害的。
除非我的超级大道法冷却时间能够跟上,这时候打天道境,简直是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这超级大道法现在等级太低,只能对个体使用。
而对方冲过来的功夫,李天境也站在了这课室上空,脸色阴郁的看着我,以及一干的弟子长老。
“都给我住手!”李天境嘴角抽了下,一群大长老和长老围着我,这让他也有些头痛了。
我连忙恶人先告状的说道:“师父!这些大长老企图包庇欺负了一位女弟子的恶贼,如今还想要围杀弟子,现在好在给弟子用言语喝住了,师父快来灭了他们!”
李天境眉毛又抽了一下,难免对我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说道:“你这小子,信口胡言,为师明明是听到有左大长老说你动手要杀人,如今你反倒说别人要杀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么?”
一群大长老连忙拜见掌门,我也跟着飘了过去,说道:“师父,你这次可得好好的立威了,如今门中险恶实力趁着我们门派搬迁来此,竟暗流涌动,做出了众多匪夷所思之事,弟子建议,这类顽恶,也无需再经由执法堂那一关了,若是罪证当场验算,当下处决便了!如此一来才能以儆效尤,让这些贼仙不敢再作恶多端!”
“你这小子!”李天境给我一轮抢白,气得是笑起来,怒道:“你闭嘴!为师倒要问你……”
李天境当然有话要问我,但却给我抢先说完最重要的,一时间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了,我诧异问道:“师父,您想问什么?”
“你为何要杀何长老!”一位大长老提醒道,李天境总算是醒悟过来,指着我怒道:“你你你这顽劣之徒,你敢滥杀?!”
“师父,何为滥杀?”我立即问道,李天境瞪大眼睛,顿时说道:“不问缘由便杀人就是滥杀!”
“师父,既然如此,那弟子并未滥杀,这人证都好几个,弟子只是杀了个该杀的畜生,为门派清理门户罢了。”我狡辩道。
李天境脸色也不由变了,瞪着我后就看向了周围。
几个大长老趁机站出来,传音告诉李天境自己看到的事情,这里面当然是片面之词居多。
李天境看着我,面色铁青:“你是要问责何长老,却没有交付执法堂,当场就把人家给灭了?你觉得我们天境门是正道还是邪道?你这是动用私刑!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送去执法堂,让老宋给你审审?”
“师父,既然你都说道这份上了,反正想要瞒你也瞒不住,那我跟你说实话好了,但这话注定是不好听的,就不知道您老敢不敢听了。”我却没有半点悔悟的意思,干脆的就来了个兜转。
李天境愣了下,怒道:“你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还能有什么解释!”
“受何长老坑害的人证俱在,众弟子也都再一旁做见证,弟子岂能不杀一儆百?让众多高位者以儆效尤?而且若是送入执法殿,这种事再兜转一圈,以现在弟子如今这架势就能引来了一群大长老反弹,可见这何长老背后关系非常,况且在正道中敢于公然欺负一个女弟子,如此甚嚣尘上,岂会没有点后台?那弟子就问师父了,您还觉得这何长老还是简单的长老么?所以弟子明知道一旦送入执法堂,以何长老的关系,这层层扯皮、各自推诿,一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来,他还能定罪么?更何况这女弟子除了能够跟弟子伸冤这层关系,吃了亏你觉得她还能请动执法堂定一个长老之罪?”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一下,李天境也捏起了胡子,嘴角都挑了起来,阴冷的双目看向了几个原来一起围着我的大长老:“如此说来,你们这是为了包庇何长老,也不惜得罪妘牧了,这何长老是北精锐界面来的何家?还是南部精锐界面的何家子弟?”
以李天境对于门中势力的了解,以及重重黑幕的掌握,又怎么可能不懂我的意思,我的话触动了他的痛处,仿佛忽然给他屁股来了一针,这家族势力挑战我,就等于挑战他李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