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娇捏了捏封莫宇的胳膊:“早去早回,累了就休息,也莫要逞强。你越虚弱,恐怕这些人才越相信,你是刚从任上被贬下来的。”
封莫宇笑着点了点头。
“我做点吃的,晌午给你送去。”宣明娇又道。
封莫宇心里甜甜的,拿起一旁昨天木家人给的镰刀就出去,一出来就看到木濂憨憨的样子站在门口。
宣明娇还将人送了出来,一看感情就很不错,直到封莫宇和木濂都走远了,宣明娇才走了进去,收拾收拾,准备先做点吃的给封莫宇送过去,然后象征性地找找草药,到时候去秦老家一趟。
反正如今小院又有了,就算找不到什么草药,她也不缺。
秦老也是知道她身份的,她能拿出好的东西来,秦老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一连三天,一大早封莫宇就出去,跟着木濂一起做农活,态度很积极,可是开荒的情况,木濂都没脸看。
一家子凑在一起,木濂算是彻底打消了对封莫宇的怀疑。
“一看就是根本没有下过地。一块地三天都没有开出来,早上去除草,也是白除。”木濂直摇头。
好婆道:“怪不得那丫头这些天,天天往秦老家里跑,好像还真给她找到不少草药。我看秦老教她在院子里炮制药材。若是真的能弄好,官税再贵,他们倒也不愁生计。”
“秦老头竟然愿意教她?”木濂又有些疑惑了。
“秦家那个老太婆前两天那么虚弱,好像是因为他们家一向的来源断掉了,舍不得吃,估计是想能省就省,把自己给饿晕了,估计秦老也是看他们俩毕竟是年轻人,带着他炮制出来的药材一起去卖,也能省事儿,他也能得些银子,养家糊口。”
“资助秦老的线咱们一直都没有查出来,竟然突然断掉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木濂看似忠厚,其实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
好婆眯了眯眼睛:“他是从宫中出来的。再好的交情,过了这么多年,别人能资助他多久?而且他这个年纪,恐怕他的朋友年纪也越来越大,甚至慢慢都死了,断掉是迟早的事情。”
这么说来,倒也没有那么可疑了。
木濂点点头:“这些日子其他几个罪村来的人非常多,我们的人都在排查,有几个重点可疑的,到是可以在接触接触。娘,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个封莫宇不是说是个病秧子么,而且据说还中了毒,不然我们从这点出发?身体特别好的,都可以排除。我其实一开始对隔壁那个姓马的有些怀疑,就是因为这人身体看着弱的很。不过这两天观察,倒也没有查的和病秧子一样。”
若是封莫宇和宣明娇听到了,那真是感谢,一路上宣明娇都在为封莫宇解毒做准备,每天都给封莫宇好吃好喝滋补着,现在虽然不能说他非常的健康,但绝对不能说是病秧子,也就是比普通人弱一些而已。
“你是想再试试看他身体里有没有毒?”
木濂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不好试。咱们太过积极,容易让他开始怀疑。而且他那个夫人也是会点医术的,咱们倒也不必先对他下手。可以试,但是需要一个好时机。”好婆也认真思考着。
“那我们先在外面试试看。”
好婆点点头:“这倒是可以的。这段时间让他们行动快一点。我听说莫家和纪家再次联手了。这次封莫宇的消失,对他们俩家还真是影响不小。纪家当年可是要和莫家断绝关系的。”
“要不要我们继续盯着纪家人?”
“盯着。当年那两人的师父还是留下来很多东西的。一直以来未见莫家人行动过,保不齐都是留给纪家的,就等着纪家和他们重归于好呢。”
“莫初如到是不贪心。”木濂嗤笑一声。
“有些东西也要有那个命敢拿。他师父留给他师弟的东西若是他敢随便贪了,那么莫家估计好日也要到头了,他那个师父。”啧,好婆冷笑出声。
这边木家母子再说计划的时候,封莫宇和宣明娇两人都在秦老这里。
这两天宣明娇没事儿就来秦老这里,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知道,新来罪村的这个小妇人会点医术,鸡毛蒜皮的,不过认识不少草药。
秦老好像对她也不错,带着她炮制药材。心思活络的人都猜测,是不是秦老也知道他和他老太婆年纪都大了,但是小曾孙儿年纪太小,若是能托付给他信任的人,这样他死了才不会担心。
这是看中旁边一对小夫妻了?
倒也是,都生活在第十村,恐怕这辈子没有大变动,是不可能离开了。年纪又轻,还没孩子,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没有两天,大家都习惯了在秦老这里看到这对小夫妻,而且见怪不怪,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天傍晚,也不会再有什么人上门了。
秦老关上院门,一进去,就对宣明娇道:“这种好东西,省着点。”
真是败家啊。
这种补气丸,当年就是在皇宫太医院里,他都舍不得给皇上用的太过频繁。
就看到宣明娇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多,管够!”
昨天这丫头还给了他整整一瓶!
这是有多少!
秦老都无法形容描述自己的内心。
宣明娇嘿嘿笑,然后又摸出了一根人参:“秦老,你说明天我带着这个东西去集市上换,能不能有个好价钱。”
秦老......
那边看到老伴儿这样的表情,秦老夫人噗嗤笑出声来,他家老伴儿很少会这样,一看这就是完全拿眼前小丫头没辙了。
“能换不少好价钱,让老头子给你一个药房地址,你直接去药房换,省的被骗。”秦老夫人帮秦老说了出来。
秦老这才找到自己声音:“你这是把定国公府所有好东西都给搬来了?”秦老爷子虽然内心激动,但是还是压着声音说的。
一直坐在一旁看书的封莫宇这才抬头瞄了一眼:“这点?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