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封莫宇走到了宣明娇身边,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一起走回了临渊轩。
收拾好了,重新坐在桌边,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今天的事儿。
“你是说,在梦里帮助宣明兰害你的人,就是那个妖道?”
“对,我肯定。不过现在的他应该和在我梦中的那个人还是有些差别的。我大姐也说过,现在这个妖道还没有之后他的本事儿。而且他应该和宫中皇上身边的人有关系。”
“皇上身边有三个人。也是道士,带着两个徒弟。那个道士很得皇上的看中。”
“应该就是他了。而且确定了,就是他们一直在背后想要害你,图的就是大周的龙脉。所以他们应该也知道你和龙脉有关系。或者说,他们知道你能守得住大周的龙脉。”
今天这事儿确实巧了。
“这些日子你都不要再出去了,尤其金鱼街你也不要再去了。”封莫宇最担心的还是娇儿的安慰。
“我知道。而且宣明兰肯定能认出我来,她现在拜了那人为师,我就不好在去了。若是碰到宣明兰,他们肯定会立刻警觉起来。不过那个妖道很快就要走了,这个消息要不要和王伦说一声?”
“龙脉的事情我已经和他提过了,如今这些人都和龙脉有关,我肯定也要和他说一声的。龙脉之事,貌似,王伦的师父也很感兴趣。”
“会不会龙脉对他们这些修行人来说更为重要?”
封莫宇想了想点头:“有可能。这点我也没有了解过。那天明姨也没有提到过什么龙脉。只是,难道只有大周有龙脉?”
“肯定不是。”宣明娇摇头,“或许其他的地方的龙脉他们已经打探到什么地方了。那个妖道可是来自西戎。他不可能好好地在西戎待那么多年的,一定也有所图。龙脉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为了他们口中那个师公。皇上身边的那个道士,应该和他们是同宗,但是却和妖道不是同一个师父。”
这些都是宣明娇今天从那两人说话见得到的。
宣明娇眼睛又是一亮:“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他们没有办法随便伤害你。好像只能借皇上的手。所以你要尽快让皇上开始对他们产生怀疑。”
封莫宇笑着道:“这个好办,放心。今天我刚去户部,就有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明显有人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户部尚书今天也不在。不过给我的那基本账本,我随便翻翻,还是有些问题的。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过,他们的账本有猫腻。”
宣明娇闪着骄傲看着封莫宇。
“相公你可太厉害了,不过一天,你就有所发现。”
“巧了,他们觉得正好我是安北侯的女婿,所以给了我些西北军的账簿。之前岳父大人给我提过,我发现,和岳父说的有出入。可是他们的账簿却又能平。那么就说明,户部必然有两套账!”
两套账!
“这如果让皇上知道,恐怕要出事儿吧。相公打算怎么和皇上说?”
封莫宇看到凑近的小姑娘,心里就发甜,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嘿。
怎么还吊人胃口啊。
宣明娇靠在封莫宇身边,想着刚才这男人说的话:“你是不是要用太子的人?”
封莫宇有些意外,扬眉:“哦?”
宣明娇哼了哼:“肯定是。我姐姐说了,太子是不会甘于寂寞的,他要的就是一个机会。让皇上开始也怀疑其他皇子的机会。户部的事情,那些玄门的人插手可能性不大,他们对大周谁来当这个皇帝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们要的是大周的气运,大周的龙脉。所以动户部的一定是那几个皇子。”
说完,宣明娇小傲娇地看着封莫宇,就等着封莫宇的评价。
封莫宇笑着道:“不错。”
“相公要不要再等等?你刚进户部就闹出这事儿来,虽然不是你捅出来的,那些人恐怕也会往你身上想吧,是不是也不太好?”
“原本我也想再等等,可是现在却不能等了。”
“为何?”
“今天我发现一个事儿。有人恐怕想在春闱的时候动手。这次孟鹤飞能考中的可能性极大,不能出意外。户部的事情必须尽快爆出来,这样,那些人才能无暇顾及春闱。而且户部刚出了大事儿,怎么的几方势力都不会再让春闱出事儿,不然的话,恐怕皇帝也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竟然想动春闱,不会有事那个兰老夫人吧。怎么的?还没有死心,要害孟鹤飞吗?”
“有她的影子,也是因为顺着她查发现的。这人心思可是真够狠的。看上去就是盯着你三婶了。”
“或许不仅仅为了害三婶,还是想逼着二姐另加他人吧。”
“有可能。你三姐妹的事情,我已经让王伦去问问他师父了,他看不明白,不代表他师父也看不明白。我总觉得那个兰老夫人不会无语无辜盯着你们三人的。”
“这个可以问问。我也一直觉得奇怪。为何非要盯着我们家呢。还有那块玉佩。就是被宣明兰从我大姐那里骗去的玉佩。也挺奇怪的,那玉佩怎么会到我大姐手中的呢?我也问过,大姐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封莫宇牵起小姑娘的手:“放心,这些我都会问清楚的。”
安北侯刚刚带领军队去往云南,这段日子,众人都觉得朝堂会安静一段时间,再有一个月春闱就要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春闱之上。
而就在这时候,一早,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户部竟然私藏两份账簿,近四千两黄金的数目无法说明,户部老尚书颤颤巍巍跪在朝堂之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巧了,这些都和四皇子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老尚书有恰好是四皇子的外祖。
四皇子被送进宗人府,老尚书脱帽自请下堂,即便如此,也被皇上送到了大理寺去了。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没有人再多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