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因为香山县是您为海外建立中华帝国而亲手建立起来的一个示范专区。
原特区司法部为了配合当地官吏教化百姓,通过教育让他们知晓特区的新政变法内容。
当年我特意在香山县内建立了一处司法所,派出了司法官员五名进行普法宣传教育。
截止目前那里的工作都一切顺利,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至于廉政部的工作我刚刚接手时间太短,况且廉政部内人员全部都是精忠会成员,他们大多数人这次都跟随张峰和统战部长刘俊乘船去了中华洲。
所以我在这里也没有廉政部遗留下来的任何案件需要处理。
伯爷,是不是香山县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毛承斗见朱喜明今日找他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聊司法部的内部工作,而是没头没脑的直接向他询问司法部和廉政部在香山县内的情况。
所以他心中不由暗暗猜想,可能是香山县那边发生了什么紧要的大事情。
“你作为特区的司法部长和专职大法官,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察觉到香山岛内发生的那些违法之事吗?
还是你的眼睛和耳朵都被人用银子给堵上了?”
朱喜明心中对毛承斗做出的这些回答很不满意,认为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门生怎么可能对香山发生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事情毫不知情。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欺骗,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破天荒的第一次拍着桌子向毛承斗大声训斥了起来,因为他在香山大案发生后就已经对原特区内所有的人都无比失望。
“伯爷息怒,还请您保重身体,下官知道香山岛内的新政变法乃是您的心血所在。
所以自始至终都是积极配合吕烈部长推行新政,万万不敢去轻易干涉。
下官是特区司法部长负责律法的制定完善和宣传教化。
作为特区大法官一直都是严格遵循律法,尽量做到公平、公正、人性化不敢作徇私枉法之事。”
毛承斗与朱喜明相识共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毫不留情面的对自己进行训斥。
心知香山县那里一定是发生了闹翻天的大事情,赶忙将自己对香山县新政变法的态度讲了出来。
“对了,香山县刚刚被您设为新政专区后,海务部部长吕烈、香山县令贾晓明、香山县劳动者权益会会长杨老大、副会长郑山炮曾一起找过我和毕先生。
他们希望特区十三部能在香山县的新政推行过程中给予支持,并讲述了您对新政变法的很多期盼。
当时毕先生为了更好的维护您在香山县所实施的那些新政变法,还特别组织特区各部主官开过会,会上大家达成了一个统一意见。
就是特区各部对香山县政务民事尽可能不干涉、不参与、不阻碍、都要做到政策扶持,制度维护,宣传鼓励。
下官自知才疏学浅不能完全领会伯爷您的新政措施,便安排组建了香山县司法所配合新政推广。
并授权香山县令贾晓明对司法所统一进行管理,便再也没有对香山那里的事务进行过干涉了。”
朱喜明听到毛承斗的这些解释后,可心中的猜疑并没有完全消除。
他便盯着毛承斗的眼睛看了一会,见他的眼神坦荡没有一丝慌乱闪烁之意。
心中又想毛承斗一直以文人傲骨自居的做派,便也终于放下了心。
他将杨老大的那封血书递给毛承斗阅览,把自己已经派赵波和杨贺前往香山岛内善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朱喜明很是沮丧的对毛承斗说道:
“我们都被吕烈那个叛徒给欺骗了,所以我们应该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
对权力的垄断要有足够高的警惕性,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进行。
只要敢挑衅特区律法的严肃性,那就必须要让他受到相对应的律法制裁。
在律法面前不用去考虑他是谁,他在为谁做事,他在做什么事,只需要考虑他是否守法就可以了。
毛先生你也回去召集人手,准备一下前往香山县主持肃反事宜吧。
我很快就要动身前往北京大婚了,还劳烦毛先生能多辛苦一些将香山那些害群之马早些绳之以法。
我还是那句话,在律法制定和量刑上,你完全不必去顾及任何人和任何事。
如果犯人跑了或犯人不在我们的控制区范围内,这次你们司法部就缺席审判好了。
一旦陪审团给出了审判结果,你就交给赵波的安全部去处理好了。
天大地大,我特区的律法最大,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须要将那些害群之马绳之于法。”
朱喜明在送走毛承斗之后独自坐在书房内,想来安静的平复一下自己烦躁的心情。
这时有亲卫进到书房向他轻声禀报道:
“伯爷,天师张真人已到达府门口了。”
他恍然想起此事连忙令人抬他出去迎接,可他刚刚准备好就又接到徐强和张真人已经来到书房门口的通报。
朱喜明只好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大哥呀!你可真是太体贴三弟了,唯恐我多走一步会累到。”
在徐强的引领下天师张真人迈着稳重的四方步走入书房之中,朱喜明忙让赵二宝为张真人上茶让座。
这位天师张真人体型消瘦中等身材,身上穿着紫色道袍,头戴红宝石镶嵌的黄色道冠。
方鼻厚唇,满脸浓须,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
张真人手中捧着一根乳白色象牙如意,他坐定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朱喜明打量。
徐强和赵二宝见二人相互对视,知道这是要开始讲经说法了,便很是识趣的走到房门外听候传唤。
朱喜明等了片刻之后,便举起左手掌示好后率先开口说道:
“张真人可需要我的生辰八字或看看我的手相?”
“伯爷生了一副贵人天相就不用如此麻烦了,还请您再稍等片刻,容我合入天星之相与八卦之术细细推算。”
这位张真人并没有去理会朱喜明那带有玩笑意味的言语,而是手举象牙如意,用手轻捋胡须继续看着他。
就在朱喜明感到这书房之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闷压抑之时,张真人才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转而又观察起了书房之中的其他摆设。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书房正中玄幻之处,盯着悬挂在那里的《再塑中华》牌匾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