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境内多丘陵河道地形,明军不便携带辎重行动也不利于太多兵马的展开。
估计那里的明军规模应该与川贵方向的兵力差不多,应该规模不会超过5万人。
伯爷带去了2500名新军和士官学院学员800多人,还有2000名建设兵团的运输精壮。
依靠漳州坚城防御十天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大意。
为了防止万一,还请杨司令员派出一个师团的兵力快速前往漳州城支援伯爷。
十一月五日我们将向江西的金声恒部明军发动攻击,不是击退他,而是要击溃或是歼灭他们。
咱们只要能够控制住江西,那支进入福建的朝廷大军就是一支孤军。”
孙传庭最终下定了决心按照军情的变化改变原来的作战计划,一场不对称的杀戮也即将拉开它血腥的大幕。
当然这场被杀戮的对象肯定不会是使用热武器的新军,而是对比新军人数占绝对优势的20万明军的杀戮。
因为那些使用冷兵器又各不同属的明军,他们的战斗力对于新军来讲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福建漳州城头朱喜明一脸严肃的通过望远镜,观察着20里外大批明军正在陆续到达集结。
而一左一右还有两支明军骑兵正在快速行进,看样子是怕自己跑了要给漳州城来一个四面围困。
“三弟,看样子明军应该来了七八万兵马,泉州城那边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赵波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将观察到的情况和一旁的朱喜明进行交流。
他这样说主要是想缓解这段时间,一直担心儿子安危的朱喜明能够安心。
“来了就好,让我也能领教领教这位大明帝国五省总督师,当今天下第一儒将洪承畴的真本领。
只是不知道孙传庭他们现在如何了?
估计知道我跑到这漳州城内做诱饵,孙传廷和杨贺他们又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原来的作战计划也不得不因为第五支明军的出现而重新制定,但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杀伐之心太甚。
双方在这承平已久的富庶南方闹一个鱼死网破,百姓们刚刚遭到天灾就又要再遭人祸,这大明的江山社稷可就真的没有救了。”
朱喜明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既想与城外的洪承畴大战一场让北京朝廷自此以后死了与自己为敌的心。
但又怕新军对明军的杀伤太多,将大明帝国那点最后的精锐给打残了,民族和国家再次陷入内乱动荡。
“三弟,现在可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如果我们不大开杀戒,城外的10万明军和其他方向围剿我们的66万明军,可不会和咱们善罢甘休。
除非现在大哥就能将南直隶闹一个天翻地覆,可按路程来算大哥他们离长江口还远着呢。”
赵波见朱喜明现在还是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怕他在大战之际会有妇人之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赶忙出言提醒他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打仗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悲天悯人讲什么仁义道德了,杀敌保命才是最紧要的头等大事。
“伯爷,现在明军已经对漳州城完成了合围,末将发现他们之中有很多奇术精湛的军队。
他们一人双马皆有铁甲护具,好像是以前战术课上讲过的关宁铁骑。”
赵二宝此时从城下急匆匆赶来,向朱喜明汇报在其他城门处观察到的情况,希望能引起他对城外兵马的重视。
朱喜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靠近城墙观察的明军游骑对他说道:
“二宝,那些骑兵不是好像,而就是大明国最精锐的关宁铁骑。
是当年袁崇焕花费重金一手打造出来的辽东精锐,也是留给大明帝国最后的中兴希望。
当年我和他们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关宁铁骑与关外的满蒙骑兵比较战斗力还是不相上下的。
他们与建奴骑兵差的只是一份必死的勇气和为民为国的公心,如果和咱们新军比较他们差的可就是一个时代了。
关宁铁骑虽然是这一时代战场上的佼佼者,但还不配成为我新军的对手。
你派人告诉城中的将士们城外的明军没有什么可怕的,这第一仗就由我们新军先打。
让他们看看我们新军的野战和防御能力,才是这天下唯一不可战胜的神兵天将。”
洪承畴此时正站在前几日朱喜明曾经站过的那座小土坡之上,用一台通体金色的望远镜观察着对面漳州城的情况。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朱喜明也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自己,心中不由感叹那位小伯爷已经长大成人了。
也对朱喜明这个人如此多才多艺佩服不已,竟然能够研制出望远镜这种神兵利器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走下土坡,要来笔墨写了一封短信命令亲卫送去漳州城给朱喜明。
一骑快马从明军大阵中跑出奔到漳州城下,然后张弓向城头射上了一支捆有书信的箭,城头亲兵拾起来后快步上前交给朱喜明。
他展开书信看了一遍,对身边探头观望的赵波和赵二宝说道:
“是洪承畴约我出城十里,单独见面聊聊。
好啊!如果能谈得拢最好,这打来打去死的都是咱们自家人。
二宝,你去备马与我一起出城去会会洪承畴。”
赵二宝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抱拳领命转身下城去准备了。
“三弟,你是不是多带些兵马出城?
那关宁军的马跑起来可是快如疾风,离城十里是不是有些太远了?”
赵波心中是不赞成朱喜明出城去与洪承畴谈判的,这明摆着就是想来一个城下之盟。
再说现在明军势大,他们甚至连城下之盟都不一定喜欢,万一朱喜明出城后遭遇到什么闪失,对特区来讲可就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了。
“二哥,那就派亲卫营在离城五里处布阵吧,就算我俩谈不拢翻了脸,他关宁军的马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抓到我。
还是那句话,能在一起谈总比战场上刀兵相见要好,这也算是我给洪承畴和大明帝国最后一次机会。
以后要是真打的不可开交了,我的心里也可以安稳一些。”
朱喜明也同样清楚在这种双方实力悬殊的战场上,谈判不但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仪式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能在做出让步的情况下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内战。
再说自己本无意大明国的江山社稷,现在只是想去遥远的海外建国再塑中华,就算在大明国内的利益上做出一些退让妥协又有什么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