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明为了能转移大明内部对赣榆特区扩展地盘和查抄十一家盐商的矛盾焦点,他在《特区日报》上大肆夸大丑化张献忠所统领流寇的种种恶行。
“赣榆特区新军已经誓师出征,此战必将为华夏民族除去张献忠这个民族败类。
中华民族的组成条件应该是:
‘所有生活在大明这片土地上自愿遵守以华夏汉族为主体的文化道德共识。
愿意接受中华民族文化思想学习,维护中华民族稳定统一,谋求中华民族发展繁盛的结合体将被统称为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的道德基础是尊道、重德、仁爱、守礼。’
张献忠对中华民族犯下的累累恶行我们不能忘记,后世历史也不会忘记。
他性情暴虐杀戮成性,酗酒淫乐,顺之者生,逆之者亡。他不但杀大明官兵,也杀老人,还杀妇孺;
不但杀敌人,也杀自己的属下;不但用刀枪杀,他还会用尽心思的虐杀取乐。
崇祯四年六月他被洪承畴招抚,崇祯五年又复叛性情反复无常。
崇祯五年七月张献忠在河南荥阳境内,烧杀抢掠致使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崇祯六年八月张献忠在陕西境内用人肉充作军粮,简直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
崇祯七年五月张献忠……
崇祯八年正月张献忠与高迎祥先是屠戮河南,又攻破凤阳府焚烧大明祖陵。
他这个人间恶魔只要还活着罪行就还会继续下去,祸乱人间简直是罄竹难书。”
这时朱喜明的专用笔杆子已经由最初的毛承斗和杨子玉,换成了笔法更加老辣,学识更加深广的马飚和孙传庭等人了。
同样还是用半文言半白话文的表述方式,百姓看来通俗易懂而又不失文学艺术的表达方式。
而复社的《南京日报》和东林党的《江南日报》却还是满篇老调常谈的文言文,在那里之乎者也。
士儒乡绅看后感觉乏味逆反,而大众百姓们又听不懂,他们报纸印刷工艺还处在原始的人工手抄上。
再加上需要党社内部人员集资维持运转,所以他们的报纸销售量一直都只有区区三五百份的水平。
这和朱喜明的《特区日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所以朱喜明也并不去关心他们的报纸。
崇祯八年正月二十八日,新军30000兵马在枣庄完成集合,然后兵分三路由徐州进入凤阳府地境。
沿途因为围剿特区的明军都已经纷纷被调走去围剿农民军,所以新军的行动并未受到任何阻碍,一路高歌猛进顺畅无比。
杨贺所部在宿州一线最先与农民军接触,他命令新军首先用火枪火炮对农民军进行降维打击。
随即又集结甲级第一师和乙级第一师全部骑兵,一万匹战马对农民军进行了迂回分割包围。
五日之内就歼灭了农民军三千多人俘虏八千多人,很快就将张献忠北上的左路军兵马扩张势头压了下去,稳住了凤阳府内的局势。
王新所部穿插至灵璧和泗水,堵住了农民军北上右路军的攻势,也同样派出机动性强的骑兵部队对农民军进行迂回分割包围,
五日之内就歼灭了农民军二千多人俘虏五千多人,包围了六千多人在河网密集的洪泽湖一带继续发生着激战。
朱喜明的近卫团更是一路势如破竹,迅速攻下了浍河沿岸战略重地固镇,迫使张献忠紧急将北上左右两支农民军撤回,防止被固镇的新军给分割包围。
南下的高迎祥听闻北方农民军攻势受阻后全线溃退,也紧急下达命令停止进攻,亲自率领两万主力兵马返回凤阳府支援张献忠。
他要亲自会会那个打败张献忠、老回回和罗汝才,把自己的外甥李自成围困在黄河岸边进行训斥的大明厚世伯。
看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会撒豆成兵,区区三万兵马就敢分兵三路进到凤阳府来添乱。
其实新军对农民军的战场情景,真是没有什么可描写的,这就是一场不对称战争。
刚开始由河南进入凤阳的农民军只有不到三万人,他们在凤阳府内大肆掳掠后又裹挟了几万百姓。
再加上一些闻知农民军攻破凤阳府城消息后,赶来打秋风的一万多各地土匪流寇和无法生存的百姓。
目前农民军总兵力约在8万多些,但他们的士兵们使用的武器装备根本就算不上是一支军队。
充其量也就是一群失去土地和无法生存的百姓拿起木棍、锄头、铁锹、铁叉组成的暴力群体罢了。
他们都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没有严密高效的组织指挥系统,没有可以有效杀伤敌人的优良武器,没有可以自我防护的铁甲棉甲。
甚至连最基本的保暖棉衣都没有,肚子也就是攻下凤阳府城后才刚刚吃了几天饱饭。
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久经实战杀戮考验,又每日战术科目训练不断,武装到牙齿的30000名新军士兵的攻势呢,如果不是新军将领不想造成太多杀戮,否则这就是一场碾压式屠杀。
崇祯八年二月十日朱喜明率领近卫团硬生生的在农民军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率军抵达凤阳城下。
杨贺与王新所率领的新军一左一右像一把铁钳一样,将张献忠所部近四万兵马驱赶围困在沱河两岸一条宽不足10里,长不足30里的狭长地带,歼灭就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这时分散在凤阳府周边的八万多明军闻讯也陆续围了上来,但特区新军却严令警告各路明军,在未得到新军统帅厚世伯的攻击命令前不得对农民军展开攻击。
虽然明军各将领表面上都嗤之以鼻不予回复,但行动上都诚实地表露出了他们对新军战斗力的畏惧。
只得在围困防线周边乖乖的驻扎下营盘,没有一个敢对溃不成军而又恐慌不安的农民军动手。
在新军日夜不停的宣传喊话策反中,每日都会有成百上千的农民军士兵脱离大队逃到新军阵地来投降。
此时的张献忠那本想用更大优势兵力对新军发动复仇打击的雄心,已经在这二十几日的连续失败中越来越寒了。
他坐在一块用皮革铺着的石头上,正怒骂着站在他面前的几名农民军将领发泄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