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先上来吧。”
铭记祈知道沐梓怕生,也没主动邀请沐梓上来,而是让安可带着沐梓,走上了战车。
等沐梓治疗好卡芙卡后,铭记祈又是故技重施,假借还有事情要拜托安可和沐梓,将她们两人骗下了战车。
随后,他驾驶着战车,带着卡芙卡从安可和沐梓的面前消失了。
“哦呀,这位客人,您究竟要去哪里呢?”
南桑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铭记祈的耳边响起。
铭记祈没有任何的犹豫,送葬者浮现在手上,一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即使是这样,也不行么......
这个南桑,可真的是阴魂不散。也对,夜对卡芙卡有所图谋,又怎么会让卡芙卡轻易的从手中溜走。
可是,这一次,明明没有让任何人靠近战车,只有沐梓......
对,只有沐梓!
铭记祈睁开眼,用最快的速度为卡芙卡输好血液,朝安可所在的驾驶舱走了过去。
沐梓很有可能被南桑的能力附身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
只要让沐梓登上战车,南桑就一定会在战车内出现。
铭记祈依旧是拜托安可,一个人去将沐梓带回来。
他没有让沐梓上车,而是轻轻的抱着卡芙卡,走下了战车,来到了安可的面前。
待沐梓治疗完成后,铭记祈继续骗安可和沐梓有事要拜托她们,让她们停留在了原地。
而后,他带着卡芙卡走上了战车,直接离开了。
“哦呀,这位客人,您究竟要去哪里呢?”
南桑的声音再度响起。
铭记祈手握送葬者,自杀了。
......
时间的闭环,总是如此的循环往复。
铭记祈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但只要和沐梓有所接触,南桑就一定会出现在战车内部。
也就是说,要拯救卡芙卡的性命,南桑就必然会在战车里,他和卡芙卡必然跑不掉。
这前后,是一个闭环,无法脱离的枷锁。
他摸不清南桑的具体能力,南桑不可能会透露出自己的能力的作用范围,限制等。
他只知道,南桑的能力叫帽子戏法,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而南桑在战车里,他和卡芙卡就一定会被带到夜城,他会被囚禁,卡芙卡会被夜利用,送出夜城之外的其他地方。
最后一次死亡重生,他让安可带他和卡芙卡去那所谓的冰封王城,企图让那一位英雄拯救卡芙卡的性命。
可是,在刚下车的那一刻,他和卡芙卡,被冻死了。
两人被冻成了冰雕,永远的停留在了冰封王城外面,甚至连踏入冰封王城,都做不到。
安可的哭泣声,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回荡,渐渐的远离而去。
他知道,这是一个他目前无能为力的局面。
所以......
铭记祈睁开眼,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空空的血瓶,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上的血瓶,任由手腕上伤口血液的流出。
他的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送葬者应他的意志,浮现了出来。
这一次,他要继续逆着时间行走,他要往返的更深。
铭记祈闭上了眼,他的心中,唯有一股无比坚定的执念。
砰......
在时间的维度上,铭记祈迈开了脚步。
他在追寻,那只有从往昔才能诞生的,希望之光。
当铭记祈睁开眼时,面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执行官——泠音,她正站在他的面前。
而他的身旁,是泠音即将交给他的战车。
他回到了,即将从梵城离开的前一刻。
铭记祈和泠音告别后,乘坐战车,径直离开了梵城。
他没有理会隐藏在梵城外面的安可,而是朝卡芙卡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如果没有安可,那他带着卡芙卡,和沐梓等人相遇的话,会怎么样?
或者,直接前往夜城,不是通过安可,而是将卡芙卡留在战车里面,他独自一人进入夜城,寻找能够治疗卡芙卡伤势的人。
夜城里面,绝对不止沐梓一个人,可以治愈卡芙卡的伤势。
战车的速度很快,再加上他给卡芙卡输入的血液,卡芙卡应该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
只要卡芙卡不进入夜城,只要战车不被夜发现,他一个人进入夜城,总能找出办法。
至于前往夜城的路线,在一次次的死亡回溯下,他已经完全的刻在了脑子里了。
抱着这个打算,铭记祈并不打算和梵城外面,此刻正在等着他的安可一起走。
尽管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安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只能让安可等待,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归来的人。
铭记祈来到了卡芙卡所在的破烂的小屋,他一脚踹开了房门,走到了卡芙卡的面前。
可是,正当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卡芙卡,转身看过去时。
安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