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古冰玉附和道:“是啊宗主,您无需事必躬亲,我们几个去一趟就可以了。”
瑶女宗宗主戴颜瑶看了看六个长老,又看了看底下的弟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罢!你们三个长老去跑一趟,切不可丢了瑶女宗的脸面。”
四五六长老拱手作揖,随后带着三百名瑶女宗弟子,一路御剑飞行向逍遥王府出发。四长老的法器着实丑陋,和她窈窕的身材大相径庭,驾驭着一个大镲子在空中飞行。其他人则是用佩剑,看的比较整齐划一。
逍遥王哪里知道危险正在降临,他原本计划修炼到半夜的时候,着着这一身便服去外头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关于万香楼幕后主使。这被瑶女宗花霜凝一搅和,计划完全泡汤了。逍遥王坐在逍遥王府的上座,底下跪着家丁和丫鬟,他在做遣散说辞。
逍遥王看着丫鬟和家丁说:“去账房多领三个月的月钱,你们另谋高就。”
家丁和丫鬟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小姐被逍遥王欺辱,心中愤恨不已,满腔怒火,碍于逍遥王位高权重,敢怒不敢言。丫鬟和家丁叩头谢恩,一个个退出大厅,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议论什么。
逍遥王坐在那里思绪转动,瑶女宗花霜凝拳脚功夫斗不过自己,便用计谋陷害自己,使自己陷于众矢之的。再一次证明了打架不需要耗体力,也可以算计。自己没办法像瑶女宗花霜凝那样戏精附体,却也可以增加另外一种战斗,那便是阵法。逍遥王闭上眼睛进入凌海天地,他搜寻玄紫师父给他留下的功法武术传承,找一找看有没有阵法刻录。逍遥王心念一动,灵海天地翻涌,一个个字符在灵海上空浮现,寻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本《心法阵诀》。
逍遥王看着《心法阵诀》欣喜不已,里面共分为上下卷。第一卷为《破》,教授破阵口诀,第二卷为《围》,教授不用阵旗布置阵法。逍遥王惊讶的是,最后刻录的是《心法阵诀》晦涩难懂,需要参悟空间奥义,能参破空间奥义者十有八九是不得其门,不入其法,玄紫师父亦是无法堪破空间奥义。逍遥王看着阵法的符文介绍,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还摇了好几次头。太玄境的大能者都未必能参透时间奥义,更遑论自己区区叩灵境四重的毛头小子。
逍遥王转念一想说:“或许可以打破桎梏,所有的认知都是正确的吗?时间是什么?这是一个具体的概念,同时也是一个笼统的说词。我现在置身于灵海天地之内,时间还是存在的,但我不知道外面什么时辰,这便是无法得知时间,可称之为模糊。”
逍遥王睁开眼睛走出灵海天地,看到了天色是丑时,这也就知道了时间的具体。时间看不见摸不着,若是没有参照的东西,鬼知道时间的存在呢?一片落叶,一树花开,一滴落水,一粒尘埃,无不在时间的笼罩之内。
逍遥王在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脚步走了几步,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时间,也是移动,只有时间静止方能让万事万物跳脱出时间的囹圄。”逍遥王一个转身,打翻了茶桌上的茶水,“这不是我干的,是时间让它摔下来。《五行隐雷诀》用念力方能使电之力隐身,藏于体内令人视而不见。那我集中精力动用念力是不是也可以控制时间?时间或许本来就不存在,是自己的呼吸,是自己的意识。”逍遥王踱步了几下,“无时间便是无我,无我方为无物,我可做时间,时间可做我,我非我,亦是我,时非时,亦有存时。”
逍遥王集中念力看着茶桌上倒下的茶杯和水渍,逍遥王念着:“无即有,有即无。”一股无形的念力运转了起来,茶桌上的杯子和水倒流了进去,杯子也好端端的放在那里,仿佛逍遥王不曾打翻过那个杯子,自己也变成了刚要转身的那个姿势。
逍遥王喜不自胜的说:“时间逆流之力?”逍遥王掏出乾坤袋丢在地上,心念一转乾坤袋倒飞进胸口,自己的手还是变回掏乾坤袋的动作。
逍遥王尝试了好几遍,自己参悟的是时间轮回之力,而且只能让时间倒流十个呼吸,再想倒流更多的时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地动山摇了起来,整个逍遥王府都在颤动,逍遥王看着建筑都在抖动,心下不解。很快门外下起了小雪,雪花片片飞舞,一阵阵冷风袭来,恍如冬季来临。多么熟悉的感觉,逍遥王可记得这个,自己等了一夜,县令花有望终于来了。定是过来兴师问罪,逍遥王心中坦荡,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的走出大厅,看到了护城军看着雪花无动于衷,他们知道这是谁来了,定是来捉拿逍遥王,逍遥王侮辱良家妇女,又是前城主府的宝贝女儿,县令花有望更是自己前主子,没道理和县令花有望兵戎相见。
逍遥王走出大门,身后只跟着两个家丁,他们是暗卫司假扮的人,走路的气势汹汹仿佛不把被贬的县令花有望放在眼里。逍遥王看到了县令花有望骑着天禹灵兽走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二三十个衙役抬着十个棺材,就是没看见杨捕头,估计是全部都换了,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杀气腾腾。
县令花有望看着逍遥王穿着的粗衣烂裳说:“哟!逍遥王这是自知犯罪自降身份了?”
逍遥王说道:“见到本王还不下跪,坐在上面居高临下是何道理?”
县令花有望指着逍遥王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逍遥王还是自缚双手就擒,免得伤了和气。”
逍遥王抬起脑袋挺起腰杆说:“本王何罪之有?”
县令花有望流着鳄鱼的眼泪说:“你在逍遥王府凌辱了本县令的小女儿,众所周知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我那可怜的小女儿至今下落不明,是否被你派出的杀手灭口了?”
逍遥王说道:“花县令所了解的真相都是假象,本王说此事是你女儿诬陷我,本王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县令花有望动了动手指,衙役把棺材抬到逍遥王的面前依次放在地上,衙役一掌推开棺材,里面逍遥王府的家丁和丫鬟都躺在里面,身体支离破碎血腥恐怖。
县令花有望说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逍遥王看了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杀手实在是冷酷无情,所有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无损的。
“这不是我干的,本王府邸没有一个杀手。”逍遥王说道。
县令花有望又动了动手指,队伍的后面又抬出了六具黑衣人的尸体,尸体的手上都握着护城军的腰牌,还有一个是副统领的腰牌。
县令花有望指着那些尸体说:“看逍遥王震惊的样子,这些人可都是你府邸的护城军无疑了。这些杀手负隅顽抗,都被本县令就地正法。”厉声了起来,“来人,将凶犯昊阳拿下。”
三十个衙役抽出大刀和逍遥王呈对立之势,一个个眼里杀意腾腾,似乎全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有的是武道人境一品,有的是凝气境九重。
两个暗卫司挡在了逍遥王的面前,其中一个暗卫司道:“花有望,竟敢如此无礼。我会面呈陛下,将花霜凝诬陷逍遥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另外一个暗卫司搭话道:“不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俩都很清楚。”
县令花有望问道:“是只有你们俩知道,还是整个暗卫司都清楚?”
一个暗卫司说道:“我们两个。”
县令花有望甩出两个灵力,像是两个大针似的刺穿了暗卫司的喉咙,随后县令花有望说道:“身为暗卫司竟然作伪证,该死。”
两个暗卫司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没想到人皇陛下的势力都没有被县令花有望放在眼里。
暗卫司一死,死无对证,逍遥王看着县令花有望说道:“你是杀人灭口?那这么说事情的原委你都一清二楚,是利用这个来除掉本王。”
“拿下!违抗者杀无赦!”县令花有望命令衙役道。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两个字带着一股强大的灵力飞来:“且慢!”
天禹灵兽的神魂都被震的摇晃了一下,所有衙役都摔在了地上,逍遥王也后退了好几步,县令花有望纹丝不动。
一个身着朝服的人飞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批文说:“此事交由刑部处理,县令花有望你是花霜凝的父亲,也是案件当事人应该避嫌,无权审理此案。”
“刘诗召,你掺和什么,给我退下。”县令花有望命令道。
刘诗召摸着胡子说道:“花城主,哦不,花县令你已不是一城之主,本官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竟然不下来跪拜,坐在天禹灵兽上逞威风,莫非你是想扛着天禹灵兽的尸体回去?”
刘诗召一脚踏在了地上,天禹灵兽被一股威力震退了几步,县令花有望抓着天禹灵兽的脖子才稳住身子。
县令花有望咬了一下牙齿,抬脚滑了下来,跪在地上说道:“下官参见刘大人。”
刘诗召不是县令花有望的对手,但对付一只天禹灵兽还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花有望也没有办法。
刘诗召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看着逍遥王说:“烦请逍遥王随下官走一趟。”
“走!”逍遥王只说了一个字,便走了出去。
雪落在逍遥王的肩膀上,发梢上慢慢融化了,逍遥王看着地面陷入了沉思,自己走的脚印清晰可见,刑部尚书刘诗召一路走来都没有在雪上留下一个脚印。县令花有望跳下天禹灵兽的后背,在地上也没留下脚印,高手都是踏雪无痕?这是何等的修为?逍遥王看不透看他们。
就在逍遥王沉思之际一个大镲子飞了过来,刑部尚书刘诗召刚要催动灵力就已经来不及了,逍遥王被大镲片盖在了里面。逍遥王眼前一黑,催动灵气发光,看到了金色的铁墙面似的,用手敲了一下就被一股灵力弹开了。
刑部尚书刘诗召抬头一看,一群衣袂飘飘如仙女的女人御剑包围了天空,一个脚踩大镲片的窈窕女人落在了地上伸出纤纤玉手收起了镲片,镲片变得只有手掌那么大。
刑部尚书刘诗召拱手道:“瑶女宗这是何意?”
四长老百魅生说道:“并非我瑶女宗无理取闹,而是瑶女宗下一任宗主花霜凝被皇室的逍遥王欺辱了,我瑶女宗前来讨个公道。”拱手问道:“大人这是要带逍遥王去何处呀?”
刑部尚书摇了一下手里的批文说:“刑部提审逍遥王。”
四长老冷笑了一声说道:“恐怕是要包庇其罪吧?我记得官字两个口,那是官官相护,说黑是白为逍遥王洗脱罪名吧!”
“绝无此意。”刑部尚书刘诗召对着天空拱手说道:“奉陛下旨意由我刑部秉公处理,还请仙长放行。”
六长老倪氏水跳了下来,看着刑部尚书刘诗召说道:“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此人交给我瑶女宗自行处置。”
刑部尚书刘诗召收起批文面色温和却说话犀利:“瑶女宗眼里没有国法天威了吗?本官再说一次,我是奉陛下旨意前来提审逍遥王,定给瑶女宗和花县令一个交代。”
逍遥王也听不见外面的争执,他打开乾坤袋拿出无弦弓,他想要试一试无弦弓的威力,这个铁铁墙散发着中品灵气的气息,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可否一箭破开。逍遥王凝聚力量和灵气,在无弦弓上拉了一下,一条灵力搭成的弓弦就被拉开了,弓弦上就出现了一支隐隐约约的灵力之箭,逍遥王一箭射出中品灵器铛的一声响,毫发无伤。
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纷纷看着那个大镲片,四长老百魅生万分吃惊,小小叩灵境能撼动中品灵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瑶女宗花霜凝不是其对手,原来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