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还用得着我?若是真需要去请人,你们主子只怕早就亲自去请了。若是对方不知死活地敢拒绝,你们这位好王爷,只怕会直接把人拎到南宫大小姐眼前。”
明明仍旧是嘲讽的话,白展宁却傻眼地看到,钟离明暄竟然扯动嘴角,还认同地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好吧,他在自己心里也默默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有些犯贱,简直就是自己上赶着找虐。
白展宁这话,冷风倒是认同的。心里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急忙开口问道:“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哎呀,我的哥哥,别听他卖关子,兄弟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南宫大小姐!”冷雨看不惯白展宁一直戏耍自家兄弟,直接开口替冷风解惑:“王爷今天带南宫大小姐过去看白狼,然后直接把那两只带进了园子,还去见了云空大师。”
“哈哈哈哈,听定国公府的人说,两只白狼对他们大小姐,那是百依百顺,一点儿都没有狼样儿。定国公府的二公子,都被它们追着骑上了院墙,扯着嗓子跟定国公和夫人告状,说他被自家妹妹放狼欺负了。”
冷雨说得绘声绘色,心中都有些后悔自己回来晚了,错过了这么百年难遇的场面。
冷风嘴巴微张,呆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王爷,这可是真的?他们真的不会伤到南宫大小姐吧?”
“嗯,是真的。准确地说,外面应该盛传,是李冷风,带着南宫小姐从后山,把两只白狼带回来,先去拜见了云空大师,然后又看着她带狼,回去见了南宫一家人。”
钟离明暄有些好笑地给冷风解释。
“对对对,王爷说得对,外面就是这么说的。”冷风马上接话:“要我说啊,哥哥,你这次可真的是露脸了,咱们主子戴着你们的脸皮走了这么一圈儿,你这下是彻底出名了。”
冷风说完,就又看向钟离明暄,有些抱怨地说道:“王爷,你怎么就只用冷风哥哥的脸皮,你为什么就能用我的出门啊?”
“你丑,而且话多。”
“主子!”冷雨觉得自己被深深伤害了,他自然没有主子那样的绝世容颜。可能比起白展宁和冷风,也稍微逊色一些,但是也谈不上丑吧?主子的话,真的是太让他伤心了。
“好了,别闹主子了,快把刚才收到的消息,说给主子。”冷风沉声说道,还拉扯了一下冷雨的衣袖,示意他见好就收,主子的脸色可是已经恢复往日的冰冷了。
“哦,主子,西戎的国师确实是到了京都。我们收到的消息,这位国师好像是来大夏寻人的,他从进入江南后就刻意隐去了行踪。”
“一度我们也查不到他的行踪,他好像对我大夏境内十分熟悉。随后,在京郊附近,我们发现了他的踪迹,就在华光寺附近的山中。”
“我们的人发现,这位国师趁舒妃娘娘到华光寺祈福的时候,提前混入寺庙,似乎曾与舒妃娘娘在华光寺大殿密会。”
轻叩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钟离明暄看向白展宁说道:“你怎么看?”
“宫里的暗探传出来的消息,华光寺祈福回宫后,这位舒妃娘娘似乎心事重重,还病了一场。皇上碍于前朝的各种事情,虽然不能每日都到后宫。”
“但是,对这位舒妃娘娘的事情,似乎特别上心,还抽空去看望了几次。更是每日都命身边的荣禄公公,到舒妃宫中探望。”
“各种珍宝更是流水般地送到了舒妃娘娘宫里,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好大哥竟然还是个情种呢。”
钟离明暄并不接话,只是继续敲击着桌面,眼神微眯,思量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到了江南就能隐匿行踪,应该是那里有当地人接应。”
“看来,这个舒妃就是他要找的人。去江南,也许就是为了确认舒妃就是他要寻找的人。显然,确认之后,这位国师大人才前往京都。”
“藏身华光寺应该也不是巧合,还能让皇宫里的舒妃娘娘恰好出宫祈福。可见,这位很是不一般啊,这皇宫中,肯定是有得力的心腹眼线。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白展宁看向钟离明暄的眼眸,认同地点了点头:“有这般能力,把这桩桩件件连起来看,恐怕也只有那位能有这样的实力了。”
“谁啊?”冷雨心痒痒地看着冷风,侧身靠近冷风问道:“你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吗?”
冷风看都不看冷雨一眼,冷声说道:“在说西戎国师啊,你耳朵聋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还不知道说得是西戎国师!”
“你唾沫星子都飞我脸上了,滚远点儿。”冷风嫌弃地抬手狠狠地擦了半天脸颊,抬脚就给了冷雨一脚:“你真是脏死了。”
说完,还不忘把刚擦过脸的手,在冷雨袖子上又蹭了蹭。
两人的动静引得钟离明暄和白展宁侧目:“你们兄弟俩是欠揍对不对?你们王爷现在不方便打你们,但是我白某人很是愿意代劳哦,尤其是冷雨,我看你最近又是皮痒痒了吧。”
“属下认罚!”冷风拱手说道,冷雨却是先往后退了一步,先躲在了冷风身后,才有样学样地拱手认罚。
钟离明暄不言,看冷风还在房里,眉头轻皱地吩咐道:“不认识让你核查雨儿的事情?”
冷风心中了然,果然,爷眼里南宫大小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领命刚准备走出去,就听到钟离明暄的声音再次响起:“顺便多挑几个人吧,她身边人太少了,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是。”
“我说,关心则乱你听说过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地方,那院子又有定国公的亲信守着,哪个不长眼的敢道这里找她的麻烦?”白展宁不屑地说道。
“那若是去了东海呢?”钟离明暄声如寒冰,心中染上了一抹惆怅,想到有一阵子看不到那个小丫头,心中就觉得似有千金石头,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