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上了灵山的第一天,就让山下的人送来了精美的食品和大量的好烟好酒。
周兵住在金刚道观旁边的一个三间小院里,吉安和周峰他们上上下下也很方便。
周伯去邀请清元道长一同共进晚餐,清元道长推拒道:“我等乃是真正的出家修行的人,平日里时不沾这些荤腥的。”
周兵见周伯请不来清元道长,便亲自去请。
清元道长说:“吃肉喝酒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尽管做去,贫道是万万不能做的,贫道已经守戒30多年了,别因为贪一时口舌之快,破坏了我的道行。”
周兵说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有道行的道士们都吃肉喝酒,就连那戒律森严的和尚们,吃肉喝酒的也大有人在,比如说济公和尚,你又不是不知道!”
清元道长说:“他们那些人都是得道高僧,或者是得道仙人,吃肉喝酒自然不在话下。贫道与他们不同,近几年刚刚觉得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若是再沾染了酒肉,岂不是功亏一篑,白修行了一场?”
周兵说:“那你的师父逍遥到人呢?还不是酒色财气,百无禁忌?〞
清元道长说:“我当时拜他为师,不过是跟着他学了一些制药炼丹的本事,自打重新拜了师父以后进了大道,便开始持戒守律,基本上跳出了凡尘之外。”
周乒见劝不动他,悻悻的回到了住处,和周伯二人面对面的各自喝了有半斤酒,也没有热水洗澡,只好各自回房休息。
周兵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松涛阵阵,仿佛是大海的涛声。寒冷的风从门窗的各个缝隙中挤了进来,整个屋子冷冰冰的。
周兵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穿上衣服出了院门,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吉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公子怎么还不睡觉?”
周兵说:“睡不着呀!实在是乏味的很。”
吉安问道:“是不是又在想那余彩霞余小姐?”
周兵说道:“确实是想得很呀!不光是余彩霞,霍望勤、李白果、于香兰……哪个女人我都想!”
吉安问道:“公子怎么把于香兰也勾到手了?”
周兵于是给吉安讲起了那一天夜晚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乔迁宴后,周兵陪着于香兰上到二楼,见霍望勤和余彩霞已经安置好了李白果,于是对两位美女说:“你们两个到三楼去,各自挑选一个卧室,然后再帮我整理一间卧室出来。”
余彩霞说:“复哥哥的卧室自然是在我们两个的卧室中间了。”说着牵着霍望勤的手,咯咯地笑着上了三楼。
周兵和于香兰来到了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于香兰说:“阿兰挑选的卧室就是这一间。”
周兵推开门进去一看,女人的卧室类似于女人的皮包,轻易不向别人开放,卧室里的音乐自然也会带有神秘色彩。所以,于香兰卧室里的音乐也稍显暧昧一些。
周兵说道:“阿兰的房间选的很好,这房间里有有温暖、有亲情……满满的都是温馨。”
“就你会说话!阿兰只不过是随意挑选了一间罢了!”于香兰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烧。
周兵径直坐在了窗前的一个小椅子上,“从今往后,阿兰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是啊,一家人住在一起心里踏实!”于香兰倒了两杯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周兵,“复……复……复先生……”
周兵笑着说:“阿兰别喊什么复先生了,我叫复礼,你就喊我阿礼吧!”
“阿礼晚上酒喝多了,喝口水,压一压吧!”于香兰转身去浴室洗脸去了。
周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点粉末,倒进了于香兰的茶水里面。然后又把两只杯子互相调换了位置。
于香兰从浴室里出来,手拿着一条湿热的毛巾对周兵说:“阿礼呀,你擦一把吧,也精神一些。”
周兵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嗅到了一股芬芳的香味儿。
于香兰拿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大口,“阿兰也好长没喝酒了,突然间喝了这么多。还真是觉得有点头晕呢!”
周边起身,让于香兰坐在椅子上。对他说道:“阿礼会一些按摩的手法,阿兰您试试,看看有效没效。”说着,站在了于香兰的身后,伸出双手,从于香兰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揉起来。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使得于香兰浑身轻轻地颤栗了起来,她想阻止,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兵一边按揉着一边说道:“舒舒服服的按按头,把昨天的不愉快先放一边,最起码今天又是幸福的一天。”
于香兰只觉得浑身像触电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又感觉到周兵的手,软软的,很温柔,轻轻地,从头顶到耳边,又在双耳上揉了起来……
朦朦胧胧之中,于香兰又似乎回到了大学的校园,月下,林中,廻廊……华云度的几次牵手试探,霞儿的爸爸余凤梧的直接的拥抱,亲吻,……
在小山坡的绿地上,迷茫之间,灵魂出窍了,……
一箭中的!刚毕业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十年后又有了余彩霞,……
余凤梧会保养,特别注意健肾,真正是龙精虎猛,尽管他在外边也有十几个小妖精,但是,只要在家里睡觉,没有一次不让自己满足的!
自己科室的主任,那个副院长,当然也对她有了色心,从挨挨擦擦,到勾肩搭背,后来,最后终于在医生值班室里发生了关系……
虽然说有一些新奇的感受,只是那副院长却是一个无能之辈,就像是在手术室里面,这边还没有完成麻醉,那边手术已经结束了……
哎呀,怎么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燥热呢?汹涌的激情在上下涌动呢?
这个复礼像个按摩师一样,解除了自己的一天的疲劳,身与心都放松了下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自己的心和身体一起愉快,接下来的不仅仅是放松,还有那无尽温暖的爱,……
于香兰的心里充满了温柔。她闭着眼睛说:“阿礼的按摩手法很是专业,确实是起到了解除疲惫的作用。谢谢你了!”
于香兰很随意地和复礼聊着天,她所有的委屈、害羞、抑制都放弃了,只留下生活中最真实的感受和享受。
于香兰这时候非常后悔,后悔自己的贪婪的心,若不是被金钱所引诱,又是贪污又是受贿的,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唉,都是金钱惹的祸,是自己没有守住底线,终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能怪谁呢?一切祸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呢?
这个复礼倒是个不错的人,一表人才而且还善解人意,又有才又有钱,应该不会亏待自己吧?
耳边却听见复礼的吟诗声: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于香兰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就那样躺在床上,她只觉得浑身发烫,想大声喊叫,……
正在给自己按摩的复先生,不知道何时幻化成了余凤梧,不,不是现在的余凤梧,而是当年那个英俊帅气的大哥哥,比当年还要年轻漂亮,、……
“啊!……”于香兰又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于香兰一边体会着身体上的愉悦,一边还在想:余凤梧贪污了那么多的钱,而且还是昧着良心干的。开始还收敛一些,逐渐逐渐地,他肆无忌惮起来,什么钱都收,什么钱都敢收,当时就劝他说,收手吧,钱要多少才算多呢?可是他就是不听,以至于落得身陷囹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知过了多久,比赛终于结束了,于香兰浑身香汗淋漓,充斥在她心间的,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从迷幻中醒来,于香兰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拥抱着自己的竟然是那个复先生!
“你好吗?阿兰?”周兵厚颜无耻地问。
“我……”于香兰无地自容,“怎么是你?”
周兵吻着她的脸颊,“阿兰以为是谁?”
于香兰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周兵继续撩骚着她,“阿兰就是与众不同,浑身真香,喷的是什么香水?”
于香兰欲哭无泪,深深地愧疚和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会与那复礼发生关系呢?他明明是别人的心上人,这将来怎么办呢?
自己明明记得是在与那余凤梧鱼水交融,而且也感觉到了巨大的愉悦,可是现在正在抚摸自己却是复礼!
“这……这……这让我怎么有脸见人呀?!”于香兰结结巴巴地说。
周兵继续挑逗着于香兰,细长的手指抚遍了她的全身,一会儿吻着香唇,一会儿含着耳垂,一会儿又在头上按摩着,“阿兰,别不好意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礼也是为了让阿兰舒服和享受,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阿礼当然不能冷落了阿兰了!”
于香兰的心里又是一阵激动,绷紧的神经和身体慢慢地松弛了下来,一阵阵渴望又涌了上来。理智上知道应该拒绝复礼,然而情感上却是不舍得和复礼分开。她心里想到,确实是不该这样做,然而事情既然到了这一地步,无论用什么也洗不去这个印记了!唉,……,余凤梧也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今年自己才五十二岁,正是需求旺盛的阶段,后半生怎么打发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漫漫长夜呢?
于香兰一边拒绝着复礼的爱抚,一边又渴望着他,她矛盾极了!
周兵原是个风流场中的魁首,如何不知道于香兰在想些什么?他对着于香兰的耳孔哈了一口气,“阿兰别在乎这些虚名,快乐一天是一天,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阿礼知道你有需求,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乐吧!”然后又是一阵风雨,直刮得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吉安听了笑道:“公子真有本事!那于香兰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长得细皮嫩肉的,特别是一双玉手,手指修长,白皙圆润,她跟我握手时,我都不舍得松开!”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双手就把你迷倒了?”周兵抽着烟笑话吉安,“如果让你和她睡上一夜,保证你第二天舍不得起床!”
吉安尴尬地说:“公子的女人,属下怎能染指?”说着话心虚地想起了他与霍望勤的春风一度。
周兵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说:“女人就是兄弟们的玩物!我的尹婉儿,那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也不是陪了你三天三夜吗?”
吉安更加尴尬了,嗫嚅着说:“那都是首长安排的,属下也不敢不服从啊!再说了,当时我刚刚转业,啥事情也不知道,更不知道那尹婉儿是公子的女人,不知者无罪吗!”
周兵笑道:“我并没有怪罪你呀!我拿你当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嘛,谁想穿就穿!临淮市里那几个美女,你看上了哪个?告诉大哥,大哥保证把她送到你的床上!”
吉安几乎脱口而出:你就把霍望勤送给我就行了!想了想又忍了回去。那霍望勤娇小玲珑,小脸蛋红扑扑的,心里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出于职业的敏感性,还是开口劝道:“时下形势还不明朗,公子就多忍耐几天,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周兵把烟蒂弹出老远,神色落寞地说:“不忍又能什么办法?可是这么个破道观,只有几个臭道士,实在乏味得很!要不然这样,你我二人下山去,开着车到县城里去,找个洗头按摩的地方,随便找一个漂亮的小姐,潇洒快活一夜,明天一大早趁着天不亮的时候再赶回山上来,谁也不让他知道,这不就没有事了!”
吉安说:“这样不好吧?最起码要让周伯知道一下吧?”
周兵小声说道:“瞒的就是他呢!只有他可以和老头子联系上,他若是向老头子告状,一顿臭骂又是免不了的!”
吉安说:“我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么子可要考虑清楚了!”
周兵把大衣往身上裹了裹,“就这样定了!咱俩一块儿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