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安将石玉婵托付给了王继圣,又取出怀中的子弹头,认真地看了看,不舍地双手捧着递给了王继圣,“古先生,这个交还于你,以此为信物,惠安公司上下人等无不听命,请你与季约季和兄弟们一起,护住天一的财产,保住天一的公司!”
王继圣笑道:“惠安公司经营得铁板一块,季氏兄弟是非常有才干的。古某等到老将军宣布解散了崇德公司之后,再上门接洽不迟!”
赵崇德盯着王继圣看着,忽然忸怩地说:“古先生有办法让我和天一说上几句话吗?”
王继圣道:“昨天老将军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古某害怕您经受不住刺激,所以没有让您和天一通话。今日里老将军枯枝复荣,嫩芽初长,依然不适应通话太多,只是让天一喊你一声爷爷,聊慰思念之苦吧!”
于是王继圣拨通了欢乐岛的电话,让赵天一与爷爷通话。
赵天一接过电话,王继圣抢先说道:“天一啊,我是古爷爷,现在和你家老爷子在一起,老将军非常想念你,你就喊他几声爷爷吧!”说毕,将电话交给了赵崇德。
“爷爷!”话筒里传来了赵天一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只是有点变了声音。
“是天一吗?我是爷爷啊!爷爷没有保护好你,爷爷对不起你呀!”赵崇德老泪纵横,悲从中来。
赵天一哭道:“爷爷别哭,孙儿不怪爷爷,爷爷也有苦衷,孙儿理解。”
“你还回来吗?爷爷想见你一面,你答应爷爷吧!”赵崇德苦苦求着。
“孙儿还在国外安装义肢,等古爷爷帮我治疗一段时间,我能下地行走时候,一定会回去给你老人家磕头的!爷爷多保重,孙儿挂电话了!”赵天一哭泣着挂断了电话。
“天一啊!”赵崇德手握电话,迟迟不愿松手。
石玉婵劝道:“爷爷不要难过,天一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继圣也说道:“现在医学发达,天一装上假肢之后,也可以行动自由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看望您老的。”
赵崇德双眼喷发着怒火,恨恨地说:“一帮禽兽,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王继圣开解道:“国法不是摆设,何劳将军动手,否则嫂夫人于地下心也难安!”
石玉婵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爷爷不需亲自动手,否则永远打不开心结!爷爷好生将养,玉婵改日再来看望爷爷!”说罢,又给王继圣鞠了一躬,“古爷爷多保重,请记下玉婵的电话号码,婵儿先走了。”
送走了石玉婵,她那英姿飒爽的美妙倩影一直还在王继圣的眼前闪动。
一个军官进来禀报道:“报告将军,骆老将军过府来探望,正在客厅候着!”
赵崇德大喜,立即吩咐忠伯,“快回客厅,这个老伙计还是没有丢下我不管呦!”
王继圣急忙说道:“老将军且慢!古某此来,是受天一所托,而非是骆老将军推荐,还请赵老不要说两岔去了!”
赵崇德一拍大腿,“差点儿忘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继圣又道:“古某和骆老之间,还有一些过节,请赵老将军从中回护一番才是!”
“你们两个能有什么过节?”
“见面便知,请赵老随机应变!”
赵崇德“哈哈”大笑,“老赵的面子他还会给的,古先生尽管放心!”
三人来到客厅,只见骆老将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旁,一杯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赵崇德刚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着,“金勋哪,我本以为今生再难见到你了,谁知道让这古先生硬生生的从鬼门关上又把我扯了回来,终于让咱老哥俩又见面了!”
骆金勋急忙起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见赵崇德的确是痊愈了,拉着他的手大笑道:“你个老东西,阎王爷也不敢收你呀!好好活着!你家里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就是该死了,也要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了再离开这人间。”
“老伙计你说的太对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个神医,有个头疼脑热的保你药到病除!”赵崇德指着王继圣对骆金勋介绍道。
骆老将军这才想起来要感谢古神医,却只见王继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口中说道:“罪人古一神见过骆老将军!请老将军原谅山野粗人不辨是非,误伤人命,老将军是抓是杀,古某绝不动手,任老将军责罚!”
骆金勋仔细看看,原来是当年掌毙自己的保镖郭建的神老头!
赵崇德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金勋把当年因为骆强的事,骆强和周大公子联手强行奸污了山西豪门孙老板的女儿,因为孙小姐性情刚烈,誓死不从,还抓伤了周公子,骆强为了讨好周兵,用匕首割掉了孙小姐的双乳,导致她流血过多而死亡。
孙小姐的保镖名叫刘尧,因为护主,被周公子手下活活打死。这刘尧便是古老头的徒孙!
“为徒弟徒孙报仇雪恨,也是应该的呀!”赵崇德说道。
骆金勋道:“他古老头为此杀了骆强,我也决不会计较,可是,他杀的是咱们的郭建啊!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个忠心护主的英雄,竟然冤死在他的掌下。我不甘心哪!”说着,竟然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王继圣道:“都是周大公子祸水东引,说刘尧是死于骆家保镖之手,因此,古某才铸下这滔天大错啊!”
赵崇德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在那周兵身上,骆司令念他一时糊涂,就饶他一次吧!”
骆金勋道:“此案已经终结,古老头自残被送往海外,他的徒弟陈圆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老骆我无意追究,只是心中总有一口恶气难出!”
赵崇德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郭建与你的感情,我非常理解你。只是不知道那孙小姐的父亲有何感受?”
骆金勋道:“骆强那个畜牲,回到闵行后,我就就让他父亲把他关押起来了,至今仍在监狱中服刑。”
王继圣道:“骆老将军铁面无私,不循私情,是国人楷模。古某决心任由骆老将军驱使,同时也尽我所能,为郭家后人做力所能及的补偿!”
骆金勋道:“你把赵老头的病治好了,已经是功过相抵了!只是郭建老家远在沧州,郭建死后,他的家人心有怨气,就不与我联系了。也不知道现状如何,如果你真的有心,希望你派人去看一看,”
王继圣道:“古某一定从命!”
骆金勋仔细看看王继圣的手臂,疑惑地问:“当年你不是自断一只手吗?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好,连个疤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