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市人民医院,李院长来到了刘松山的病房,陆小曼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又辛苦李院长了!”
李院长来到病床前,给刘松山号了号脉,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刘松山笑着问:“李大专家遇上难题了?”
李院长道:“确实如此!中西医联合用药,十天了也没见有所好转,幸亏你年轻体壮,否则的话,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陆小曼说道:“李院长以为把松山转到国外治疗是否有必要?”
李院长沉吟了半?,又拿起了CT片子认真看了看,长叹一声,“虽然说发现的早,但是这个病变部位也太刁钻了,国外就医,必然是要手术。若是手术的话,就要切下二分之一的肝脏和整个胆囊,而且难以保证愈后效果好,复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如此切法,人的元气大伤,如果再进行化疗,松山他挺得住吗?”陆小曼又流下了眼泪。
“所以我们经过多方会诊之后,才决定进行保守治疗,先用靶向药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再辅以疏肝软坚化瘀汤,用以活血化淤,疏肝止痛!”
“这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刘松山问道,“你是国医圣手,古时候人们得了这种病岂不是死路一条吗?”
“那也不见得!明清两代医典上都有记载,癖黄之疾也有治愈的例证……”突然,李院长睁大眼睛问道,“松山,是哪个大夫告知你患了癖黄之疾的?”
刘松山问道:“什么是癖黄之疾?”
“癖黄之疾就是古人对肝癌的称谓呀!古代没有癌症一说,胃癌称之为噎嗝,肺癌称之为肺积,肝癌就叫作癖黄。”李院长说,“此人不借助现代仪器就能诊断出你得了肝癌,不是奇人异士便是国之大医!我五岁学医,至今已有六十整年了,也只能诊断为肝气不舒,气滞瘀血等导致胆腑气郁,胆失通降。若不是对照GT片子,根本无法断定你得了肝癌!”
“什么国之大医?只是一个21岁的高中毕业生罢了!”
“什么?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可能的!除非他有透视眼!”李院长惊叫道。
“我也不相信!他根本没有询问病情,也没有出手号脉,只是随意瞅了一眼,就说我患上了癖黄之疾。我不但不相信,还讽刺他把病人的病情往重了说,自己出手治好了,以显示他的医术高超!”刘松山懊悔不已。
“他竟然没有上手?”李院长又被惊到了,“一眼便能作出诊断,绝非凡品庸医,应该也有医治之法!他人在哪里?怎么联系?我亲自去请他过来一起帮你治疗!”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只知道他叫王继圣,是贺老认下的义孙。”
“贺老是何等孤傲之人!怎么肯随随便便让人认亲?此子必有过人之处!这样吧,我给贺老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李院长掏出手机打给了贺老,二人聊了一会儿,沮丧地放下手机,“贺老说了,王继圣收购了服装厂,忙着改建厂房,增添设备,又将厂里积压的两百多万的服装出口到缅甸,服装厂已经重新开工,规模也大了一倍不止。这几天又在帮着拆迁户维权打官司,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走不开。”
“唉,这个孩子还在怨我啊!怨我轻视了他。”刘松山叹道。
陆小曼道:“我去找贺叔叔,请贺叔叔帮我一起找到他,务必请他前来诊疗!”说完,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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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王继圣正在和阚律师研究案情。
阚律师说:“起诉状已经递交上去了,由于是群体事件,上边抓得很紧,法院已经受理,正在着手进行调查。公安局、检察院那边我们也递交了材料,由于涉及到刑事犯罪,领导们都很重视,指示成立专案组,正式立案调查,法院开庭时,他们也作为公诉方出庭公诉。”
“阚老师是行家里手,办这类案子是轻车熟路,只是怕上边施加压力,让案子久拖不决。”王继圣担忧地说。
“我们也分门别类地整理了一些资料,分别递交给省监委,市监委和市里有关政法部门,实名举报张云龙和高俊龙向个别分管领导以及城建局、街道办个别负责人行贿的违法行为,用以震慑那些人,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陈少那边呢?有什么活动迹象?”
“我把黑狼派出去跟踪陈少,黑狼嫌人手太少,又从江岸市调来了三匹狼……”
“三匹狼?”王继圣笑了起来,“黑狼朝我要人,我让他直接联系黄力,让他自己挑选,怎么就选来了三匹狼?”
阚律师也笑了,“一匹花狼,一匹秃狼,一匹野狼,可不就是三匹狼?”
王继圣笑道:“他们三个是江岸基地里的三个小队长,总共有十匹狼呢!他们的总教官叫作头狼,所以就训练出了一群狼来。”
“黑狼留下了一匹花狼,用来保护我们,他带着秃狼和野狼跟着陈玉乐去了铁塔市,反馈的情况是,陈少正在托人找关系解救国资局的那个局长。陈少也进了大院,见了刘玉鹏,也把刘小鹏从山西叫了过来,具体商量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昨天上边派人来做思想工作时,只是侧重于降低赔偿标准的方面。”
“官二代经商,唯利是图,仗着背有靠山,一贯颐指气使,到手的钱一定想法子捂住,怕再飞走了。估计是上边施加压力,只是为了保住陈玉乐的既得利益罢了!”
阚律师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我们暂时不用管他,只盯着高俊龙和张云龙二人,就案论案,不要节外生枝,等法院判下来了,再集中精力,要求提高赔偿标准。分成两步走,就轻松多了!”
王继圣道:“张云龙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盘踞淮西市几十年,手握巨款,家财万贯,上边有伞,下边有狗,很难对付。倒是那个高俊龙,混混儿出身,没有城府,应该是好对付一些。而且,他拆迁公司的收入都入了云龙公司的账上,他娶的老婆,又是张云龙玩腻的女人,他心底深处不可能对张云龙没有想法!如果我们能和高俊龙见面谈谈,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阚律师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这就让童元去约高俊龙见面……”
阿利忽然推门而入,对二人说道:“高俊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