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颠倒黑白。”她还合理怀疑是他故意不关门邀请她的。
他松了压着她的手,在那小巧的耳垂上亲了亲,“欲望不可怕,承认不丢脸。”
姜暖暖:!!!
虽然她知道这是激将法,但她可耻的在绝对美貌下“被迫”上当了,覆盖在手背的修长手指离开后,她指尖攥紧他的浴绳,往两侧一扯。
刚打好的蝴蝶结抽开,丝滑的一片式灰色浴袍从翟蘅瓷白的肩头滑落在地,与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呼应成了一幅水墨画。
姜暖暖掌心抵上他的腹部,没有一丝布料阻碍的摸了上去,如同摸到一块上等暖玉,手感好的不得了。
目光平静而温和的男人,优越的下颌线微微收紧,身体在她的触碰下逐渐僵硬。
“你也不像表面那般平静嘛。”她仰着头,杏眼微弯,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修长的脖颈下,火红吊脖泳裙堪堪遮住一半胸口,裙摆及臀,玉腿白长。
翟蘅眸色渐深,声音黯哑,“阿暖,要游泳还是降火。”
他这人总勾引她,真正要干些什么时,总能用着惊人的意志力给她选择。
姜暖暖下移的视线看到某些不可控的发展后,在他身上乱摸的手终于消停了,“游泳,今天总得玩一玩,不然凑巧台风一来什么也玩不成了。”
她正打算从他身边溜过,翟蘅顺势抱起她,“我带你下去。”
姜暖暖猝不及防搂着他的脖子,看他清隽眉眼间压着的淡淡欲望,轻轻咬唇,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贴着他光洁的胸膛犹豫再三,姜暖暖轻声问:“要不你和我一起玩?顺带泡泡降火?”
翟蘅走到客厅,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镇定道:“大概玩2个小时。”
无边泳池旁隔着几米,就是打湿叶片的大瀑布,正值下午天气还好,还能看见那道滞空于瀑布前的彩虹。
姜暖暖落了地踩着边沿跑过去,开心道:“这地方是你买下来的?”
翟蘅入了水站在池中仰头注视她,“借朋友的,如果你觉得这地方好,可以买下以后常来。”
“你现在身份转变的还挺快。”她转身跳下水扑到他怀里,头顶蓬松的发丸子顿时瘪了不少。
翟蘅接着她,“身份不重要,你觉得配得上就可以。”
他句句说真话,句句是情话。
姜暖暖对他的信任没有保留,含笑说道:“只能说登对。”
她从他手里钻出去,灵活的游入水中,冰冷的水面上有少许从瀑布边打落溅过来的野花和叶片,只游了一个来回探出水面,头发里就夹了片叶子。
翟蘅离得不远,姜暖暖几步一蹬到他面前,“这里风景真好。”
他看着她湿润的脸,抬手捡掉发丝里夹着的叶子,指尖蹭过她的颈项,又在那锁骨凹陷处捡起一朵小花,“被森林包围的小公主。”
姜暖暖:“什么啊。”
她握住翟蘅的手腕,拉着他往池子中央游去,“一起玩。”
他对这种运动没太大兴趣,可跟她在一起,只是沉在水中被她散开的发丝亲昵蹭脸,他也很喜欢。
傍晚的时候,风大了,吹得瀑布那边的水汽不断倾斜过来,树枝打的噼啪作响。
两人上了岸,翟蘅没姜暖暖那么会在水中折腾,走在岸边跟个没事人一样,她自己的双膝沉重,整个人都像吸饱了水如有千斤重。
“走不动了。”
她赖在户外躺椅上。
翟蘅拿来浴袍披在她身上,将人打横抱起,“去泡个澡。”
姜暖暖弯着唇角,“谢谢男朋友。”
翟蘅垂眸看她,配合着说:“女朋友晚上想吃什么?”
“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
“会有厨师过来。”
姜暖暖看了眼几分钟就变脸的天空,摇摇头,“我们自己随便吃点吧,让人早点回去,不然路上危险。”
别墅有佣人房,翟蘅没提醒她,温声夸奖,“阿暖心善。”
除了外围安保,房子里为他们服务的人都得到了三天假期。
据气象局说本次台风登陆,他们处在风眼,预计后期出行会受阻。
夏日的傍晚最是天暗的晚,如今不过才五点,姜暖暖单独去泡澡的功夫,出来后外头天就变黑了。
她换了一条轻便的直筒睡裙下楼,散着一头黑发走进厨房翻冰箱,里面食材齐全,叫上翟蘅帮忙洗菜,两人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一餐。
外头的风哭嚎,落地窗外的森林中亮着不少灯,翟蘅在吧台煮茶时,姜暖暖搓了搓胳膊说:“这风也太大了,外面的灯会倒吗?”
“可能会。”翟蘅瞥了一眼外头,温声道:“不过窗户很牢固,放心。”
那么大的几片全景玻璃窗,风拍击在上头的声音确实会让人担心这个问题。
室内的空调在这时候都显得有些冷了。
姜暖暖:“时间还早,我去楼上拿条毯子下来,我们在这喝茶看电影吧。”
翟蘅点头说好,将不过一手臂宽的小茶台搬到客厅茶几上,一个动作间的功夫,姜暖暖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手机设有密码锁,翟蘅并未看到信息内容,直到对方电话打来,上方名字显示许言京。
他清俊的面庞神色稍冷,长指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许言京一听姜暖暖接电话了,都不等她先开口,便着急的说:“我想过那天你说的话了,暖暖,我真的想过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谈,事情始末我们面对面说清楚,你把我的微信加回来吧,还有今天台风,以你的性格肯定还在加班,我不知道你新找的工作在哪里,你赶紧回家吧,或者我来接你。”
“说完了吗?”
翟蘅握着桌面的茶杯轻转,溅出少许液体烫红了指尖。
许言京瞳孔微缩,“你是谁?”
翟蘅:“她男朋友。”
对面传来一声摔门响,“我跟她同事这么久,她从没找过男朋友,你是...”
想到什么,许言京的音调蓦然提高,“你让她接电话!她那样好的女人,怎么可以选择自甘堕落!”
翟蘅看着晃动的茶水,男人的声音比外头哭嚎的台风还要令他感到不愉快。
“你父亲在我面前都要低头做小,你又排到哪个角落里冒犯我?”
话落,山顶一道耀眼闪电划过夜空,狰狞的雷电消散几秒,似乎要把天劈开的雷声在头顶炸开,劈中森林某处。
整个客厅骤然陷入黑暗。
那头又说了什么翟蘅没听清,直接挂了电话,摸着黑迅速往楼上走。
姜暖暖刚在柜子里翻到一条薄毯抽出来,就被那划过窗前的蓝光照亮了脸庞,炸裂的雷声突兀响起,她吓了一跳靠在柜门上,眼前倏然失焦一片漆黑。
她的睡裙没有口袋,手机就一直搁置在吧台上没管,这会停电了姜暖暖两眼一抹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翟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