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顾宴推着人,有些生气。
实在是两人的姿势也算不上雅观。
但裴墨池似乎像没听到一样,抱着人上了瘾了。
“裴墨池!关门!不然不给你亲。”
顾宴是半跪着直起身子,而裴墨池是坐着的。
说不给亲,便怎么也没有低下头给男人尝到一点甜头。
裴墨池着急了,才将顾宴一整个人抱了起来,双腿别在腰上,托着屁股去锁了门。
“洗澡,洗澡才行。”
这一天来来回回的,两人方才还黏黏糊糊的沾了些汗。
有洁癖的顾宴,抓着裴墨池的脑袋,指挥着又被抱进了浴室。
在浴室闹了一通,顾宴已经精疲力竭了,裴墨池却酒醒了过来。
诱哄着把顾宴抱去了床上。
合理运用了这四个小时,顾宴像个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困得不行。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瞎玩了,太累了】
裴墨池在浴室的时候就清醒了。
闹太狠了,老宅又没有药,裴墨池只能将顾宴哄睡之后,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联系了家庭医生过来。
老宅所有的房间,只有裴墨池一人的房间,是设置在正堂的。
也就是跟裴老爷子一个院。
裴老爷子不偏爱自己的儿子女儿,但只偏爱自家的大孙子,从小养在身边,细心地教导。
在裴墨池还未成年之际,前十八年里,并不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
或者可以说是藏拙。
裴老爷子偏爱他,却从未让他接触过裴家的任何产业。
几房争权夺利,背地里干的事,裴老爷子全都知道。
但大家看裴墨池的眼神,就像是老爷子养的一只小宠物,不足为惧。
哪曾想,裴墨池出国没几年,羽翼丰满后,回来便继承了整个裴家。
手段强硬,将裴家内外都清理了个遍。
甚至在短短几年,将裴家一个老牌传统企业,一路引导成了新兴科技的龙头企业。
裴墨池在国外的那几年也没有白待,新创公司,站稳脚跟,给裴家产业延伸到海外打下了基础。
任谁也没想到裴老爷子留下的这么一个后手。
难怪当年年纪都那么大了也不退位,原来是等着孙子成人。
只是这样的裴墨池,太无情了,他就像个机器一样在按照指示生活。
顾宴算是个意外,若不是他父母的一场救命之恩,裴墨池是不会答应娶他的。
裴老爷子虽然也不太喜欢顾宴,但裴墨池能答应结婚,已是难得,对顾宴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墨池,这么晚了,下楼做什么?”
裴墨池刚从外面拿到药才回来,就碰到了爷爷。
老年人有些晚睡,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忍不住下来看看。
裴墨池捏着药,有些尴尬。
“宴宴需要。”
裴老爷子一看,懂了是什么东西,一脸的笑意,“年轻人,还是要多节制一些,别把老婆给气走了。”
“你呀你,我这每个月开一个家族会,不就是希望你多回来嘛,尤其是跟宴宴结婚后,下午就要走,是老头子我老了,嫌弃了。”
“爷爷哪里老,我没有嫌弃,只是工作太忙了。”裴墨池扶着裴老爷子坐下,轻声说道。
以往还是因为想躲着‘顾宴’,很少会留宿在老宅,待久了,‘顾宴’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尤其是爷爷年纪大了,再依着这么闹下去,裴家就真的不得安宁了。
裴老爷子笑着摇头,“上一次你来,就夸宴宴,这次来,是确定以后要在一起了?”
裴墨池一双冷眸认真且坚定。
“是,我喜欢宴宴,很喜欢,想余生都只和他一起度过。”
虽然只是在追求阶段。
顾宴不知道过往经历了什么,很排斥对他的感情。
活泼的、好动的,热爱于交朋友的顾宴,可在感情生活上不仅一窍不通,还总是避而不见。
齐煜说得对,他应该更多的给顾宴安全感,更加直白的告诉他才对。
裴老爷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小时候,你父母去世,我也有责任,所以便将你带在身边教养,可养着养着,我就发现,我的小墨池似乎对任何人都很淡漠,哪怕是对我。”
“后来顾宴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和你结婚,我起初是不答应的。”
顾宴是什么德性,裴老爷子看在眼里,比谁都清楚。
还想着,一个文艺家庭,怎么会教养出这么一个不善良又品德败坏的孩子。
裴老爷子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我左看右看,也觉得不合适,但心里又总觉着你俩是有缘分的,便答应了。”
裴墨池微微点头。
他当年看顾宴也是这般。
那张面容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顾宴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太对。
后来接触了,便更是嫌恶了。
顾宴换了一个人时,他也有所感觉,不过没有多想,还以为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但这件事,裴墨池还暂时不能告诉爷爷。
毕竟是还没有证据证明的事。
裴老爷子还沉浸在几个月前的决定中。
他继续娓娓说道:“知道你会答应,便让你们相处相处,前几个月倒是没什么变化,可这两月又是为什么呢?墨池,爷爷很好奇。”
裴墨池拇指的指腹,轻摩挲着虎口,面色深沉,双眸冷静。
“爷爷,确实有一件事瞒着你,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需要再多调查一些日子。”
裴老爷子得到回答后,也不多问了。
他起身站着,理了理自己的外衣。
就是太过明白裴墨池,所以才不会多问。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宴宴挺好的。”
裴墨池点头,扶着裴老爷子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爷孙告别的时候,裴老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拉住了裴墨池。
“你小叔的事,我知道了,不用顾念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虽不在商场,但裴老爷子这么几十年的奋斗,裴贺安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
裴墨池送裴老爷子进门后,最后才说道:“我知道了,爷爷。”
不必提醒,裴墨池也知道,这么些年,裴贺安的手是越伸越长了。
回了房间后。
裴墨池又放低声音给顾宴擦着药。
顾宴实在是太累了,被翻了个面,也乖巧的趴着被扒了裤子。
最后又自动的滚进了裴墨池怀里,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