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池轻撩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昨夜,该看的,不该看的,甚至...那里,我都看过了,现在还害什么羞。”
顾宴红的一张脸,结结巴巴的回怼他,“谁害羞了,你这个随随便便就被勾走的混蛋,你就不能忍忍吗?”
顾宴已经想好了,反正就是倒打一耙,说裴墨池趁人之危。
“宴宴,你我是夫夫,你既然都邀请我了,我又怎么好去拒绝你,毕竟,宴宴这么诱人。”
裴墨池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顾宴。
明明用被子盖住了身子,但顾宴就是感觉自己仿佛赤裸在裴墨池眼皮子底下。
顾宴耍着无赖的说道:“我不管就是你的错。”
裴墨池宠溺的笑了一声,在昏暗的卧室里,带着几分诱人的性感。
他起身将智能灯光打开了。
顾宴眯了眯眼,更加清晰的看到两人此时的状况。
他身上确实留下了不少痕迹,但裴墨池也不少。
大部分还是他像猫儿一般抓挠出来的。
昨夜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
是他陷入情欲时,情不自禁的行为。
又快乐又痛苦之间,选择了折磨身上的始作俑者。
【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细节,昨晚一定喝了假酒】
裴墨池眼睛忽明忽暗。
在顾宴走神期间,裴墨池又抓住了他。
滚烫的手心,顺着被子的遮盖,一路向上,让顾宴哼唧了一声。
“裴墨池!我已经醒了,你不许这样。”顾宴咬着嘴唇难受的说道。
裴墨池抬眸望着顾宴,一双眼睛像是被情欲裹挟了一般,声音性感又毫无遮掩。
“宴宴,你不能管撩不管灭。”
顾宴侧头躲避着男人灼热的气息,“我什么时候撩你了?”
“宴宴,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很诱人了,还要做这副表情,你让我如何受得了。”
顾宴不知自己的情形,但在裴墨池的眼里,顾宴眼尾泛着粉色,瞳仁里湿漉漉的,嘴唇红润,仿佛像初初承欢的模样。
诱人又妖魅。
男人的抚摸让他身体颤抖,嘴唇被叼住,熟悉的气息带着攻击性,无孔不入的被侵占。
顾宴脑子发晕,全身无力,心里骂骂咧咧,身体自动迎合。
【呼呼,这是人间极品,靠,先爽一把】
裴墨池力道加重,毫无顾忌了。
一次后,顾宴推着身上的男人。
【裴狗就是狗!】
不知过了多久,婚房内的旖旎气息逐渐平稳。
顾宴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身边是手脚并用抱着他的裴墨池。
“我饿了”,顾宴面无表情的说道。
裴墨池一脸的餍足,凑过去,亲了亲顾宴的嘴巴,“宝宝,乖一些,我去端饭。”
【谁是你宝宝,垃圾!】
顾宴没说话,翻了一个身,把一身红痕的背露给了裴墨池。
裴墨池也不介意,吻了吻顾宴的背脊。
在顾宴骂骂咧咧中,依依不舍的下了楼。
因太过疲累,裴墨池端了些粥上楼,顾宴也是全程躺他怀里,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喂。
只是偶尔裴墨池会吻一吻顾宴的嘴唇,遭到抗议以后会收敛一些。
但没过一会儿又要欺负了过来。
顾宴太累,吃了一碗粥便睡下了。
睡前还在心里骂裴墨池是狗。
至于之后的事,他真的来不及思考,他太累了。
谁能想到裴墨池持久力那么高,果真器大活好。
……
因病请了两天假,顾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不禁又想在心里骂一骂裴墨池。
知道自己做狠了,裴墨池不敢再动,最多揩点油,惹得顾宴不快了,才停下来。
但大部分时间裴墨池都是留在家里办公,尽心尽意的服侍着顾宴。
“我要打游戏”,顾宴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被裴墨池穿好了衣服,恹恹的坐在床上,屁股下面垫了软垫。
裴墨池摸了摸顾宴的脑袋,“可以,但只能玩两个小时。”
顾宴心情好了一些。
瞧着裴墨池没有生气,他悄咪咪的开了直播。
【以后离了婚,好歹能靠直播赚钱】
裴墨池专注着公司文件的目光一滞,回头看着顾宴认真打游戏的模样。
神色黯然,情绪不明。
为什么小混蛋还想着离婚这件事。
两人明明已经做了夫夫该做的事情,还想着离开他。
难道昨晚没有让他舒服?
裴墨池思虑许久,想起顾宴那张潮红的脸,和拥抱着自己的手腕。
又十分的怀疑。
不应该啊。
“顾宴。”裴墨池没有任何情绪的喊道。
裴墨池一时冰冷的态度,让晃神的顾宴还没反应过来。
抽空扫了裴墨池一眼,还是那么的高冷严肃。
“干嘛?”
“明年转数学系。”
顾宴打游戏的手一顿,被对方给残血杀了。
“不转。”
裴墨池眉头微皱,“你不适合待在美术学院。”
顾宴游戏挂机,被子一抬,又将自己裹成了一团鼓包。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就不转,你这个渣男,你一点也不听老婆的话,别的老公都听老婆话的。”
裴墨池真的会被顾宴气出病来。
“别的老公?你就只有我一个老公,想都别想,明年必须给我转系。”
顾宴不说话了,连游戏也挂了,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
裴墨池停下手中的事情,很不明白,为什么顾宴这么排斥数学。
整个数学系的都说顾宴是个天才,但顾宴偏偏要烂在泥里面。
“顾宴,为什么不想转?”
鼓包扭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顾宴,说话。”
瓮声瓮气的声音有些凶巴巴的传来,“就不,我不转,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转。”
两人沉默了,暧昧的气氛,又因为转系这件事,烟消云散。
裴墨池脑子里回想起那天顾宴说的话。
说的什么会被抢走,奖项和名额。
他绝对相信,顾宴在自己的世界一定是个数学天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奖项被抢走了。
所以顾宴很排斥。
裴墨池无法跟顾宴说起,自己已经知道他不是之前那人了。
怕顾宴知道后会跑掉,他不敢说。
“那你想如何,只要转系,我什么都答应你。”
鼓包慢慢被打开,露出顾宴被憋红的漂亮小脸。
他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转到数学系,我们可以离婚吗?”
像是某种东西的断裂,裴墨池心脏发着疼。
屋外的鸟儿还在欢快的鸣叫着,冬日的暖阳微微照耀而入,打在白洁的地板上。
很安静,带着腐朽的光芒。